“阁下。”奥德斯缓缓站起来,冲着卢迦沉声说道“阁下应该明白现在的局势,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元老院的其他贵族们的眼里进行的。”
卢迦抬起头来看着他,眼里满是疑惑。
奥德斯迟疑片刻,接着说道“毕竟他们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罗马人。总之,阁下务必小心,这是我对阁下的警告,您要小心啊,卢迦”说着说着,奥德斯就不说了,他现在还不清楚这个时候提醒一个如日中天的士兵长是不是应该。
卢迦缓缓低下头去,沉吟片刻,到底是挤出了一句“谢谢你,奥德斯,我明白这话里面的意思。”
“那自然是最好”奥德斯冲着卢迦点了点头,隧带着随行的那帮元老贵族们离开了总督府的议事厅。
“人民看得是结果,而无所谓过程。”卢迦呢喃着,目送着奥德斯他们一行人的远去。
卢迦弯腰拾起落在地上的葡萄酒银杯,身旁不远处的侍者赶忙跑来用布擦去地上的葡萄酒。
此时安德鲁来到卢迦的身后,不解得问卢迦道“卢迦,我不明白,奥德斯阁下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卢迦并没有着急回答安德鲁的问题,他只是在低头思索,毕竟这是奥德斯善意的提醒。虽然这一点卢迦也是在清楚不过了的。
不知不觉之间,他对于元老院会有这么多的野蛮人提起了仇恨,毕竟他们占据了本来就不属于他们的位置。
话说回来他不得不寻求根源的想,这帮通过娶了罗马贵族女子的野蛮人们是此时卢迦所要面对最大的威胁。
罗马人为了自己的私利盲目地崇拜于臣服在本身应该低贱的野蛮人的脚下,导致现在权利阶层竟然充斥着不过国家生死的外人。
“果然军人统治永远是最大的祸患”卢迦在心里对自己暗暗说道。这诚然是一个天大的混账话,毕竟自己是这个制度最大的受益者,可是军人统治也是他决断下最大的阻力。
他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处理掉这个根深蒂固的问题,哪怕是让罗马重新陷入到内战当中,至少现在他有足够的实力决定一件事,而不是像纸老虎空有一身可怕的模样。
“是时候,对你们的清算,这帮帝国的吸血虫”卢迦想着,紧紧攥紧拳头。
“他只是给了我一个善意的提醒,安德鲁。”卢迦回过头来冲着安德鲁笑了笑,继而起身,长舒了一口气,“走吧,安德鲁,过两天就要出发了,这段时间抓紧时间休息准备一下,让我们干出一番能够让整个罗马都为之折服的大事来”
两天后,两万人的军队在奥古斯塔特雷维尔的城外集结完毕。
卢迦带着奥德斯与一干元老从总督府出发,一路上不紧不慢地沿着平坦的街道朝着城外而去。
奥古斯塔特雷维尔的市民们早就知道了军队力量出发进攻一直以来困扰他们的野蛮人。这是一场对于罗马人来说所谓正义的战争,他们自然是无比支持。
卢迦身穿硬皮胸甲,肩膀上是高级军官习惯佩戴的狼皮披肩,背上是紫色的披风,与他身上的紫衣相呼应,向着众人展示着他身为紫室贵族的特殊身份。
而奥德斯也骑马与卢迦并肩,因为要去见证战场上的一切,他也必须要做好自己安全问题的准备。
他头戴高顶的铁盔,里面内衬着锁子甲兜帽,毕竟灵活的脑袋总是要比残缺的身体强太多。
卢迦一行人胯下的战马,踏着一地花瓣,天空中的花瓣如同雨点落下,轻飘飘地拍打在他们铁质的头盔与肩膀上。
道路两旁的市民们手持着各色鲜花目送着卢迦的卫队从他们面前经过,城区教会的神父在城门楼等候多时了。
他手持着一个黄铜水盆,胸戴金色十字架,口中念念有词地面对着卢迦他们一遍又一遍地诉说着,仿佛是祈祷上帝给予罗马人以力量克敌。
他身边的神职人员手持拉伯兰旗站立与城门的正中央,待到卢迦到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看到拉伯兰旗,卢迦就明白这其中的含义,他笑着对奥德斯解释道“真的不凑巧,看来上帝,也站在我们这一方”
说着,卢迦翻身下马,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神父的面前单膝跪地,神父依旧在默念着,端起水盆,身旁的侍者急忙将“圣油”倒进那水盆中。
“上帝的子民啊,愿你能够得到他的眷顾,为他的国度而战,最终战胜一切。”神父小声默念着,右手在水盆里不断搅动着,最终将混着油与水的手伸出拍打在卢迦的头盔与肩膀的狼皮披肩上。
这算是受到了上帝的祝福,虽然卢迦知道这只不过是个简单的仪式罢了,可是这在旁人的眼中却是无比神圣的,因为能够受到“圣油”的洗礼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可以。
仪式结束,那个手持拉伯兰旗的神职人员大踏步地来到卢迦的面前,郑重其事地将手中的拉伯兰旗递到卢迦的手中。
“以上帝的名义,战无不胜”
这就像是个口号,这神职人员的声如洪钟让在场的所有见证者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卢迦不语,只是冲着那神职微笑,并且双手接过那面拉伯兰旗,继而起身。这一切都让奥德斯看在眼里,奥德斯在身后的战马北上望着卢迦的背影。卢迦一定没有注意到在他的后背有一双赞许的目光正望着他,当然,这也是他最需要得到的
扛着旗帜走出城门,道路的两旁士兵们整齐的排列在两侧,他们站直身子目光直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