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色雷斯野战军的落败让整个色雷斯行省变成了匈人的乐园,他们在上面肆无忌惮地破坏着数百年来罗马人在上面建立的城市。无数黄金、白银、食物甚至贵妇。
马其顿行省的各个城市也被大量丰胸而至的难民填满,他们前来不仅带来了混乱,更是带来了种种的恐惧于其中。匈人的恐怖形象在口口相传的过程中一次又一次得被放大,最终,控制不住内心恐慌的市民们不得不随着难民一起继续向南进发,而对匈人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马的传说越来越严重。
可是到了塞萨罗尼亚大道,这里的难民被卢迦所率领的军队全部拦截掉了,没有任何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卢迦根本不相信他们口口相传的匈人真的有这么恐怖。
“从这里经过的每一户,必须抽出一名精壮的男子加入到军队之中!”盘查路人的士兵一遍又一遍地向着被阻挡而苦苦哀求的难民呼喊着。
卢迦早已经在这里设立防线,防止的不是匈人,就是这些近在眼前的难民。
骑兵在这宽阔的地方不断巡逻着,目的就是追查想要走远路绕过这道防线的难民,因为真正的路只有一条,就是在卢迦控制的唯一道路,通也非常高昂,除非没有男丁,否则必须交出一个男人才行。
一方是想要逃难,一方是要另一方付出代价才可以。这样的分歧就出现了,难民们以自己是万民法之下罗马认可的罗马公民,自己神圣的权利不应该受到侵犯!但是这样的说辞在卢迦这里似乎并不奏效,民众的呼声越高,卢迦就下令士兵开始冲进难民当中用极为暴力的方式将男丁抓出,每一户只要抓住一个男丁就可以将他们放过。
“卢迦阁下,足够了,不能再这样压迫平民了,他们可是罗马的子民!”听到难民们怨声载道的,卢迦麾下的士兵的所作所为更是让他触目惊心,士兵们不顾他的劝阻用极为暴力的方式殴打反抗的男性难民,满脸是血的难民让阿雷奥宾德斯震惊,他终于忍不住,主动找到卢迦。
“现在抽出来的男人,不,应该说是士兵有多少人了?”卢迦直截了当的问阿雷奥宾德斯。
“大约有三千多人了!”阿雷奥宾德斯回答道,接着只见阿雷奥宾德斯凑上前来一把拉住卢迦并小声对卢迦说道:“阁下,我知道我们现在需要士兵,可是你听,女人的哭喊声,还有孩子们的,他们需要父亲还有儿子。”
“够了,阿雷奥宾德斯。”卢迦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卢迦回过头来看着他,脸上堆满的全是不耐烦的表情。“我不靠这个怎么拉起士兵,怎么带起一支能够跟阿提拉旗鼓相当的军队,现在阿提拉势不可挡,可是我被调动至此这不就是为了能够带领你们抵抗这个野蛮人不是吗?”
“可是现在公民们需要得到保护而不是比野蛮人更加严酷的压迫!”阿雷奥宾德斯反驳道。
“我不会将他们放过的,一个人!一个人都不可能放过!”卢迦说得斩钉截铁,“在伊比利亚,汪达尔人与阿兰人驱使大量的罗马公民与我们为敌,他们大量杀伤了我的士兵,英勇的表现丝毫不亚于他们身后的野蛮人,我需要军队。”
“现在上至军官贵族下至士兵平民都在惧怕着匈人,特别是阿提拉。”阿雷奥宾德斯说道:“难道阁下不害怕他们会因为难以控制内心的恐惧而溃败吗?”
“那就杀了他们!”卢迦的语气阴冷,隐隐间让阿雷奥宾德斯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卢迦又回过头来看着阿雷奥宾德斯道:“反正他们迟早会被杀死,我们崩溃了,他们逃不掉,你知道吗,阿雷奥宾德斯阁下,我们倒下了,没人能逃掉,可是你看看,我们连原先的色雷斯野战军一半的数量都不够!”
“现在阿提拉已经完全将达西亚与色雷斯两个行省彻底洗劫,难民们失去了他们的一切,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们除了一条生命什么都不剩下了,放过他们吧!”阿雷奥宾德斯明白此时卢迦的心情,毕竟他也设身其中,因为阿提拉占据着菲利bō_bō利,并且匈人大军围攻了南部的佩林托斯。他明白佩林托斯的守军根本抵挡不住匈人大军,可是距离他们最近的君士坦丁堡的大量守军没有丝毫地动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土地被涂炭,子民被杀戮,这从侧面已经能够看出巴塞勒斯的想法。
但是卢迦似乎与他的养父狄奥多西的想法并不一致,他积极备战,试图整合现有的军队不遗余力地抵抗阿提拉的入侵。只不过没人知道这样的下场是什么样的,只不过因为色雷斯野战军的溃败让所有人对于这场战争抱有消极的态度,不再有人看好任何一支军队能够得到多么震惊世人的胜利,更多的人是在祈祷希望被掠夺地区的黄金能够满足阿提拉惊人的胃口。
最为关键的是卢迦每每想要得到君士坦丁堡出动军队,甚至拍着胸脯保证能够战胜阿提拉都无济于事。
“正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更应该站出来夺回自失去的一切,而不是一退再退!”卢迦激动的内心丝毫没有因为阿雷奥宾德斯缓和的语气而丝毫减少。“这里虽然山地较,可是平坦的路面能够让匈人的骑兵肆意驰骋,我们必须要有足够的士兵将他们阻挡住。巴塞勒斯只想着怎么保住他的城市,他的皇宫,还有他所谓的尊严,我们不一样,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我们需要更多的士兵,更多的粮食,更多的武器!”
看着卢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