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戈!迭戈!你这个混蛋!”盖萨里克将嗓子都吼哑了,可是阿兰人已经铁下心与他们为敌了,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迭戈竟然在这个时候倒戈了,盖萨里克气得面色铁青。
“重整军队!重整军队!”
盖萨里克不愿意就此罢休,虽然迭戈加入到了罗马人的阵营当中,可是他还有一万多人的部队,他有底气,他不肯接受自己的溃败。
“重组军队!阵型重组!”军官们招呼着麾下的士兵们重新稳定阵脚,他们在军官的带领下重组了方阵,不过相比较刚才的进攻,这一次是防守。
阿兰人的骑兵如同钻进水中的游鱼,在里面不断窜动着,阿兰士兵们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躲避他们的战马,并且祈求自己不作他们马蹄下面的亡魂。
即便如此,还是有迟缓者被撞飞,阿兰骑兵将汪达尔人的内部军阵整的一片混乱。
“来啊,围成一个整体,盾墙!盾墙!”
盖萨里克骑在马背上声嘶力竭地大吼着,这让他的嗓子都已经不堪重负地变得沙哑。汪达尔传令的骑兵手持雕刻精致的旗子在军阵中来回穿梭,前线军官们频频招手,极高的军事素养让他们在极短的时间里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长方形阵型,巨大的盾牌并排而立,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用人组成的一道城墙。
冲杀进来的阿兰骑兵被围堵,进退不得,此时手持长矛的汪达尔士兵并排怒吼着扑将上来,毫无抵抗之力的阿兰骑兵一个接一个地被挑下战马。
组成防线的阿兰士兵与不断进攻的罗马士兵形成对垒之势,让罗马军队与阿兰步兵一时间撕碎不了汪达尔人的盾墙。
“卢迦,我的骑兵,我的骑兵被困在里面了!”
迭戈冲着卢迦大喊,他是如此的焦急,恨不得在下一秒钟就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冲进汪达尔人的军阵中解救他的骑兵。
“冷静!冷静!迭戈!”卢迦同样是心急如焚,他不断指挥着罗马骑兵冲击汪达尔人的盾墙,可是这“墙”实在是太厚了,冲击的最前排的骑兵的战马撞在盾牌上不仅不能够撼动这盾墙,因为没有固定的稳固措施的骑兵一瞬间从马背上弹出,整个人落进汪达尔人的军阵中,被残忍的杀死。
“骑兵冲不进去,迭戈!”卢迦从马背上下来,指着眼前纹丝不动的汪达尔盾墙对说道:“只有步兵,步兵能够撕破这个盾墙!”
“你说什么?”迭戈惊讶地瞪大双眼,“骑兵都不能将其摧毁,难道我们的步兵就有能力吗?”
“要相信你的部下!”卢迦看着迭戈,眼神中满是坚定,让迭戈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反驳,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笨蛋,争抢这方面怎么都赢不了。
“如你所愿,我只要我的骑兵!”迭戈说完,退后两步,仿佛把现在整个舞台都让给了卢迦。
“好吧,就像是在巴勒莫那样,正面对决吧!”卢迦摸捏着自己的双手,回过头来招呼着罗马士兵大喊道:“攻城锥!攻城锥有吗?”
“攻城锥!攻城锥!”骑兵们大声呼喊着,策马跑进了要塞外的军营,没几分钟,只见两个骑兵拖着一根锋利的木头快马而来。
“攻城锥!攻城锥!”拉木头的骑兵大声呼喊着,士兵们在他们停下后一拥而上,解开绳索,抱起尖锐的木头,直指眼前的汪达尔人的盾墙。
“克敌!再次一举!士兵们,前进!前进!”卢迦振臂一呼,士兵们簇拥着巨大的攻城锥怒吼着朝着汪达尔人的盾墙挺进,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锐利的战神之矛,以排山倒海的气势而来。
“我的王,军阵稳定了!”随盖萨里克而来的汪达尔贵族军官向着盖萨里克汇报着,盖萨里克只是微微点头,环顾四周,罗马人还有背叛他的迭戈麾下的阿兰人组成的联军在不断冲击着汪达尔士兵的盾墙,盾墙纹丝不动,他的士兵们在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就算是诸神架着他的马车从天而降,都不可能撼动我们的军阵,更不可能撼动我们忠心耿耿的士兵!”这个军官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献媚地吹捧一下,不过这样冷不丁地吹捧让迭戈十分受用的,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只要稳住防线,不断杀伤眼前进攻的罗马人还有叛徒,他们根本不可能用劣势的人数与我们抗衡!”盖萨里克一边说着,一边细心擦拭着戴在自己无名指上的黄金指环,那上面镶嵌着阿非利加行省各地寻来的宝石,光鲜亮丽极了,华丽的宝石映衬着盖萨里克冰冷的目光。
“卢迦,不论你做了什么策反了迭戈,我都不会让你再一次得逞!”盖萨里克紧紧捏紧拳头,稳固的军阵让他放松不少,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开始着手准备反攻的办法。
“罗马人!罗马人!”说时迟那时快,正在盖萨里克低下头去的时候,又看见一个军官气喘吁吁地跑来,只见他直指盖萨里克的后方,盖萨里克急忙回过头来,只看见罗马士兵抱着攻城锥冲了上来。
看到如此巨大攻城锥,汪达尔士兵们都吓傻了,他们手持盾牌,颤抖不已,还有更加慌乱的士兵不住后退,看样子谁都不想被这个大家伙狠狠地来一下吧!
“咚!”
攻城锥瞬间击碎了眼前薄弱的盾牌,持盾的士兵撞在攻城锥上,铠甲碎裂的声音伴随骨头折断的声音被周围士兵的咆哮掩盖,真正的疼痛只有受到如此重创的可怜虫才能够切身体会吧。那个可怜虫以怪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