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来问阁下几个问题吧。”卢迦说着,不紧不慢地来到距离他最近的桌子旁。
这一路的奔波让他都有些口渴了,他在心里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喝点酒润润嗓子,因为接下来他要好好考考这个热衷于看角斗比赛的安德烈斯。
“听说你热衷于角斗甚至都不回总督府,导致这里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由当地的元老议会的元老决定,看来你这个官员当的很舒服啊。”卢迦说着,端起酒杯,斟满酒,卢迦想都没想地仰头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安德烈斯看到这一情景有些慌乱,他想阻止,可是话到嘴边又停了下了,可能是感觉现在阻止有些晚了,只能臭着脸看着卢迦。卢迦这一口喝下去,瞬间整个脸都憋红了。
“呜哇!”
因为口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酸味,那是葡萄酒发酵到变质的味道。卢迦实在忍不住了,他俯下身猛地将口中的葡萄酒全部给吐了出来,紧接着是一连串的咳嗽,这下可吧卢迦给折腾死了,所有人都看着安德烈斯,眼神中仿佛在说:你要出事了。
“我的上帝!我的上帝!”卢迦一边说着,一边连吐几口口水让自己嘴巴里的酸味好减轻一些。
“这酒是不是坏了!”卢迦怒道:“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包,抱歉,我非常抱歉,阁下。”安德烈斯知道自己惹了麻烦,可是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一味地道歉,可是真实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这壶葡萄酒已经变质了。
“看看!看看!”卢迦瞪大双眼,怒视着安德烈斯道:“这就是你玩忽职守的证据,我不相信一个经常做事的官员竟然连自己桌子上的葡萄酒变质了都不知道!”
这下可抓到了把柄,让安德烈斯不知道如何是好。
幸好随行的安德鲁带了水壶,他空腰间皮带上解下递给卢迦,卢迦一把结果打开就仰头往自己嘴里灌水。好不容易让自己缓了过来。
只看到安德烈斯低着头默不作声,想必是知道了自己的不应该,卢迦这么想着,也不打算继续为难,毕竟他此番前来是来询问情况,了解行省的应对战争的能力的,而不是在这个时候拿主要长官开刀。卢迦畏惧的是未来隐藏着的不能够说出来的不确定的情况。
“我可不希望在我前进的道路上出了什么岔子。”卢迦这么想着,面对面前的安德烈斯他感觉自己的教训已经足够了,所以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朝安德烈斯指了指距离他不远处的一个座椅,然后说道:“坐吧,我无意与你为敌。”
安德烈斯满脸疑惑着,他将信将疑地坐在士兵为他推来的座椅上,抬起头,只看见卢迦转身搬了个椅子坐在安德烈斯的对面。
“那么!”卢迦摊开手,思索了片刻,接着问安德烈斯道:“塔拉科的常备部队有多少?”
“一千五百多人。”安德烈斯不暇思索地回答道:“是的,我们只有一千五百多人。”
“一千五百人!”听到这样的回答让卢迦几乎瞪大了双眼,他怎么都不肯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消息,“这么大一座城市,仅仅只有一千多人的防备力量,难道你们就因此能够高枕无忧了吗?”
“本来是有五千多人的!”安德烈斯反驳道:“可是埃提乌斯在高卢发动战争的时候我不得不为其提供源源不断的士兵以支撑,不然他不可能取得他应有的胜利!”
“但是回报呢?”卢迦问道:“埃提乌斯给了你什么回报?”
“他给我的承诺是在他成为伊比利亚的高级军官,我就知道他在撒谎,他欺骗了我!”安德烈斯抚着脑袋不住自言自语着,看来他对埃提乌斯也是非常不满的,或者说是对卢迦非常不满。
“这确实是一件非常不幸的消息,安德烈斯阁下。”卢迦摇了摇头,接着问道:“那么,你现在到底是处在何种地位?”
安德烈斯回答道:“塔拉科的驻军公爵。”
“那已经很不错了,安德烈斯阁下,或者说,安德烈斯公爵。”卢迦望着安德烈斯,接着问道:“告诉我,距离你最近的野蛮人,在哪里?”
“阁下,我不懂你的话的意思。”安德烈斯直摇头。
卢迦招呼着自己的部下搬来一张桌子,在他与安德烈斯的中间,然后摊开带来的羊皮纸,那上面描绘着伊比利亚地区与高卢地区总体的地图,上面详细的标注着各个地区城镇的具体位置。
“安德烈斯阁下!”卢迦指着这张地图,问道:“你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对于这里甚至是这里几个行省的情况都要了解得比我们详细,现在,我要你告诉我,在伊比利亚地区的哥特人,苏维汇人,阿兰人。他们现在都在干什么?我相信你不会一直都这么高枕无忧的,现在,是时候发挥你应有的作用了!”
安德烈斯沉默了片刻,然后起身来到桌子前,面对着卢迦然后指了指上面的庞帕洛与托洛萨道:“因为处在高卢与伊比利亚的交界地带,这里是进入伊比利亚的门户地区,可是都在哥特人的手里,他们占据这片区域有二十多年了。”
“苏维汇人。”安德烈斯接着指着伊比利亚的西北角然后对卢迦说道:“卢克斯,阿斯图里加地区,也就是阿斯图里加布拉迪格大道的末端地区,现在哥特人正在为了苏维汇人占据的那一片土地而与之为敌,战争到现在还有没有任何一方占据优势。现在人们都说哥特人并没有竭尽全力,因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