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罗马军阵的长矛,疯狂的撒克逊斧兵全然没有畏惧,他们挥舞着战斧怒吼着朝着山坡上的罗马直直扑上来。
助跑,攀登,一跃而起,一个士兵就这么跳上了罗马军队的营地,当然在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的时候,一杆长矛猛地刺了过来,贯穿了他的胸口。
他脸上的喜悦瞬间被惊恐,不解所占据,如此严重的伤势已经让他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成为了一具被贯穿的尸体。
“嗤!”
长矛被猛地抽回,那尸体瞬间失去重心滚落下去,砸倒了一片继续上来的人。
“用梭镖!用梭镖!”
卢迦大吼着,士兵们抽出梭镖,朝着下面不断涌上来的撒克逊人投掷下去。
不断有撒克逊士兵滚落下去,可是同伴的牺牲更加激发了他们的斗志,他们怒吼着,就像是一群愤怒的野兽。他们用着罗马人听不懂的语言叫骂着,还用随手捡起的石块不断朝上面罗马人的军阵投掷过去。
“步兵,挡住他们,挡住他们!”
在卢迦的命令下,三个百人队的士兵手持长矛在三处不断向下,为了防止撒克逊人继续向上,他们越过了高台,迎着向上的撒克逊人迎了过去。
“咚咚咚……”
不顾一切的撒克逊士兵丢弃了他们的盾牌,双手挥舞着斧头用自己所骄傲的身体疯狂撞击在迎上来的罗马人盾牌上。
“刷刷刷……”
撒克逊标枪手再一次举起标枪朝着罗马人反击的军队投掷过来。他们不去在乎这样会不会伤到自己人,可是这样铺天盖地的标枪让罗马士兵没有办法抵挡,瞬间双方战斗的地方血花四溅。
“把他们推回去!推回去!”卢迦大吼着,手持盾牌跟铁剑想要跟着其他士兵一样跳下去投入到战场之中。
“卢迦!”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安德鲁在他的身后惊呼着他的名字并一把抓住了他肩头的狼皮披肩,硬是将他生生拖回来。
“哦,我的上帝,安德鲁,你这是干什么?”卢迦大声质问安德鲁。
“你没看那里有多么危险吗?”安德鲁朝着卢迦大吼道:“满天都是标枪,这东西可比弓箭凶狠地多,你就这么不顾及自己的安危吗?”
“可是我们必须要稳固住,没有骑兵,没有投石机与弩炮,我们只能用我们的勇气将他们打退,我们必须要保持攻势,不然我们这么多人只能够在这里被他们活活逼死。”卢迦怒吼着,一把打落安德鲁的手,可是就在卢迦即将扑上去的时候,安德鲁在他的身后又一把将他抓住。
“我去,我去,卢迦!”安德鲁咬紧牙关,对着卢迦说道:“你是这个军队的支柱,你要是出了差错,军队很快就崩溃了,我去,我带领他们完成任务!”
还不等卢迦说什么,安德鲁一把将他推开,卢迦一个浪呛倒下,正好让身后的马列尼乌斯给接住。
“盯住他!”安德鲁朝马列尼乌斯喊到。
还不等马列尼乌斯说什么,安德鲁已经回过头来对着身边的士兵们喊道:“跟我走,让这帮野蛮人尝尝我们的怒火!”
“吼!”
士兵们怒吼着,手紧握着铁剑紧跟在安德鲁的身后跳下了垒起来的土台,朝着下方的撒克逊人扑去。
“点火!点火!”
弓箭手们后退站在事先挖好的灌满火油的凹槽后面,士兵点燃火油,弓箭手们将插在身边土地上的木箭点燃,朝着天空射去。
不间断的火箭落在了撒克逊标枪兵的阵型里,一闪一闪下落的火焰让他们难以稳定,当然所有人都在躲避着,都不愿意被这火箭击中。纵然是他们的长官一遍遍呼喊着让他们冒着被射中的危险投掷,关乎到个人的安危,谁都不敢马虎。
安德鲁带领的野战团呼啸着从高地上直冲而下,他们借着下坡直直冲了下来,狠狠地撞在迎面而上的撒克逊人的士兵中。他们怒吼着,并且用盾牌为依托,先撞击敌人的胸口,在他们没有办法抵挡之前用铁剑狠狠地刺进他们的胸口。
因为地处劣势,让撒克逊人完全没有在如此巨大的冲击力下面能够稳定住自己的阵型。不断滚落下来尸体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阻碍。他们不得不重新拾起盾牌挡在自己的头顶,用来防备从上面下来的斯帕达铁剑的挥砍,还要防护脚下,免得那受伤的家伙撞在他们的腿上导致他们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用长矛刺他们的退,击倒他们!”
矛兵用长矛架起,透过盾牌的空挡刺击他们的腿部,不少来不及防御的撒克逊人尖叫着跪倒在地,重心不稳的他们必须要用盾牌支撑自己,他们背部的弱点就暴露出来,让持剑的罗马士兵趁势举剑剑尖朝下狠狠地刺穿他们。
“坚持住!坚持住!”
在他们的督军怒吼着撒克逊人的冲锋被迫停了下来,他们在罗马人凌厉的攻势下面不断后退,与当时冲锋时候不同,他们的士气此时已经大打折扣了。与刚才的不怕死不同,现在他们只能缩在盾牌后面不住后退。
投掷标枪的士兵本身携带标枪数量就不够,几轮下来除了酸疼的手臂,还有就是背上背着的空空如也的皮囊。
“该死的!”
凯利塞恩见到自己的军队在罗马人的反击下吃了瘪,自然是怒火从中烧,他怒吼着连续折断了三根长矛才缓解了自己的愤恨。
“这帮白痴!他们不配称之为勇士!”
凯利塞恩怒吼着,可是除了怒吼他却没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