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达尔人怕是到死也没有想到这自投罗网的罗马战船们其实是在进攻。
大量的罗马士兵冲了出来,汪达尔人节节败退,毫无迎战准备的汪达尔人被杀得人仰马翻。就跟陆战一样,总之给卢迦的感觉是这样的,可是忍受着轻微的摇晃,他熟练地挥砍着手中重新沾满鲜血的长剑,一个又一个汪达尔人倒在血泊之中。
“躲开!躲开!”
卢迦挥剑猛地捅进一个汪达尔水兵的肚子里,那水兵还是在苦苦挣扎,他咬紧牙关,一把抓住卢迦手中的铁剑,那铁剑已经布满了裂纹。那士兵紧紧抓住,纵然双手被那剑刃割的鲜血直流他还是死不松手,那是做好了必死的决心。身后的士兵朝着卢迦呼喊着,卢迦猛地回过头来,只看见一艘罗马四列战舰猛地冲击过来,距离越来越近,只要他再躲不及时,很可能就会被跟着那被撕碎的战船一并被撕碎!
“死!去死吧!”眼前这个汪达尔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冷冷地微笑,他看上去非常得意,至少在临死之前带有一个罗马军官是非常值得的,可能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罗马军官到底是谁,如果他要是知道了眼前这个罗马军官的真实身份的话恐怕扑上去将卢迦反杀了也不一定。不过为了让卢迦动弹不得,他不顾自己伤势更重的危险猛地上前一步,让那剑刃捅进肚子里更深一层,他那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双手顾不得那钻心的疼痛,猛地抓住卢迦身上的铠甲,那手指紧紧地扣在卢迦肩膀的锁子甲上。
卢迦挣扎了两下,发现这个汪达尔人抓得不是一般的紧。十指连心,通过那汪达尔士兵通红的脸与布满血丝的双眼,他在忍耐,不过就是想要让卢迦死。
“你这个该死的东西!”面对死亡刺进,卢迦怒吼着,左手猛地提起盾牌对着那汪达尔人的脸猛地砸去。
“砰!砰!砰!”
结结实实地三下盾牌砸在汪达尔人的脸上,这个坚强的汪达尔人咬着牙,尽管脸上被打开了花,他还是强忍着,无论怎样都不松手!
“呵咔!”
情急之下,卢迦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生生将这铁剑折断,手握着断裂的剑刃猛地向上一砍。
“啊!!!”
那汪达尔人尖叫着后退两步,他的双臂已经被卢迦一剑下去全部砍断,他看着自己不断冒血的断臂,有瞪着眼睛看了眼卢迦,卢迦冷笑着,那冒血的断臂就这么挂在他肩膀的锁子甲上。
现在该换卢迦冷笑着望着他了,身后的战船越来越近,卢迦回头望了眼,然后猛地闪开。那汪达尔士兵此时顾不得哀叹自己被砍断的双臂了,他也想快步跑来,可是就在他想躲开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大腿一阵剧烈地疼痛让他“窟通”一声跪倒在地,低下头来,就看见那原先断了的铁剑此时正插在他的大腿处,嫣红的鲜血缓缓流出。再抬头看向卢迦,卢迦早已经跑远了。
那战船扫开了眼前的一片战船,瞬间扑到了他的面前。
一切希望都落空了,他双膝跪地抬头直视着迎面而来的四列战舰的撞角,是时候回归他们的神殿了,希望他们的上古神明能够接纳他的灵魂。
“轰!!!”
撞角碾碎了一切战船,同样碾碎了那个人的生命。卢迦在另一艘船上看着这近在咫尺而过的巨大战船,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将那挂在锁子甲上恐怖的双手取下。
“终于,他们被重新集合到了一块……”
望着那直扑过来的四列战舰,它注定不是孤独的,只见它伴随着其他数十艘撞击船横扫而来,撕碎了眼前一切汪达尔战船。
那汪达尔人仅存的四列战舰聚集在一起,他们打算顽抗到底,可是就是这样聚集在一起让他们失去了逃出去的最佳时机,只见几十艘六列战舰散开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一次该让他们感受到绝望了,只见几艘六列战舰从不同的角度直冲而来,汪达尔人无处可躲,只能尖叫这在甲板上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哀叹并不能够拯救他们,在一阵阵巨大的撞击轰鸣声中,一艘接着一艘的四列战舰被拦腰折断,无数汪达尔人在水中挣扎哀嚎。
“将军!”
一名浑身是血的百夫长来到卢迦的身后问他道:“请问,我们是否需要继续向前还是呼唤战舰来载上我们退出战斗。”
“退出?”卢迦回过头来一脸疑惑地望着他,见到了长官的质疑,那军官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可能引来了卢迦的不满,他赶紧低下头去,想着接受卢迦狂风暴雨般的责骂。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卢迦回过头来背对着那军官,缓缓从腰间抽出第二把铁剑说道:“我这才折断了一支,可是我带来了三支,你说我就这么走了,不合适吧。”
“那阁下的意思是?”那军官低声问道:“我只是害怕冲锋的撞角无眼,伤着了阁下。”
“不必为我担心,我的朋友。”卢迦接着说道:“现在,我们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你看看,现在泡在海里的都是那帮该死的汪达尔杂种,他们其实早应该在埃特纳火山脚下就应该死绝!但是罗马的权贵们不允许,从中作梗坏了我的好事,不过没有关系,我赢来了第二次机会!我在好好把握,怎么可能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战斗力而白白放他们一条生路?”
那军官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卢迦伸手制止了,他可知道被领导无端责骂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原本好心为其着想,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