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一票,莫非是来个西方版的梁山?哇,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可比这里风吹日晒暗无天日的好。我在心中窃喜,又不禁伤感起来,这样度日如年的日子突然就到了头,心里怎样都是有些接受不了的。话说那梁山有一百单八将,那我排第几?影响收入吗?一系列太多的问题根本不知道从何问起。
等等,我猛地从想当然中清醒过来,弗雷德可是阿雷西欧的人,莫不是他受到了阿雷西欧的指派,才不会来到这里,看来不是他找我,而是阿雷西欧找我。
“怎么,阿雷西欧遇到麻烦了?”一提到阿雷西欧,我就想到了埃提乌斯,埃提乌斯虽说是个较为出色的指挥官,但是私底下一定是个十足的老狐狸,这个交通闭塞的年代消息的传播显得尤为重要,这就离不开眼线。早知道能够居于高位者手下没有遍布整个帝国的信息网,那么他怎么可能跟自己的政敌竞争?整整一年过去了,阿格里披那的陷落自然是传遍了帝国的所有地区,同时所有人也都明白了,帝国从此彻底失去了比利时高卢的控制权。
比利时高卢行省的首席长官是谁?阿雷西欧,比利时高卢的沦陷他阿雷西欧自然是脱不了干系。
那么这件事需要一个问罪人,阿雷西欧又不见了,天知道他是死是活,但是丢失了个行省,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不管我怎么问,弗雷德就是闭口不谈,他故作神秘,对于我的疑问只是摇头。
“那我们就没法交流了!”
我对他摇了摇头,表示就他这样我没有办法跟他交流,更不用说干什么一票大的,没门!
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去搬货,这种办法总是那么的实在,至少没有欺骗,没有上当,是的,这个时候我没有遇到过。
“你都不跟我说你们到底有什么企图,到时候我稀里糊涂地跟着你们去了,可还不得给我卖掉了。不去,不去不去!”说着,我又扛起一个木桶,这么一年来其他大的形式倒是没有变化,不过长时间的劳动倒是让我身体的力气增长了不少,以前单手拿盾牌跟人搏斗,没几个回合就有些气喘吁吁的了,可是现在同样的盾牌,我敢说我拿上能玩一整天!“你不跟我说啥事,也不跟我谈报酬,我这么跟你去了,图什么,情怀吗?”
看着弗雷德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知道他也有些兜不住了,对嘛,乖乖的把话说清楚,我顺手再问你要上几个奥伦补贴一下家用,那也是极好的。
“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背过身去,殊不知我早就快憋不住想笑了,可是不能露馅,这样就让弗雷德回过神来了。
“一个军团!”
等等,我停下脚步,我是不是听错了,那声音确实从我的身后传来,不不不,一定是我多想了,弗雷德这个大胡子,他一张嘴,胡子就往他的嘴巴里面涌,一定是说错话了,可能他就是想说一个奥伦币吧。可是奥伦币跟军团是同一个发音吗?
唉,我怎么我走不动了,靠,真是受够了贫穷的苦,虽然嘴上说着不愿意,可是身体还是非常诚实地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弗雷德,见他这一脸严肃,眼神当中丝毫没有看出一丝的狡诈来,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再说了,他现在一个空了名的雇佣兵头头,那这么大的赌注骗我一个码头上的装卸工,多少也看不出什么意义所在。思来想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可是一件大事!我乘着那监工不备,赶紧丢下木桶拉着弗雷德重新来到那无人的角落里,死死地注视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这话当真?”
“千真万确!”弗雷德毫不畏惧地直视我的眼睛,“这么说来吧,确实是阿雷西欧阁下派我来找你,因为你也知道,我们现在都是毫无实力的没落家伙,那么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就这么一辈子在这里打工?”
“不,我当然不愿意!”我说得是实话,因为这样的生活我是巴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回来的,既然弗雷德说了,那么我当然不愿意在这里待着。
“我就知道,大家都是真正的军人,不是卖力气没尊严的劳工!”弗雷德哈哈大笑,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因为我又想到了特奈娅与老妇人普拉斯维娅她们母女俩。如果我走了,她们就真的无依无靠了,这个问题我必须要面对才是。
弗雷德笑了几声,却发现我并没有应和,他尴尬地收敛了自己咧开的大嘴,装病地咳嗦了两声用来缓解他此时的尴尬。
“怎么,卢迦先生。”弗雷德看着我,一脸疑惑。“莫不是还有什么烦心事,让你一时间脱不了干系?”
“不能说是脱不脱干系,这是我的责任。”我用肩膀上搭着的麻布擦去额头上的汗,再看弗雷德一眼“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别说了,这么着,你看看你现在身上带了多少钱。”
弗雷德听罢,掏了掏自己身上的钱袋,抓出了一把第纳瑞斯,里面还有几个奥伦币,呦,可不少。“从咱们这里到米兰,大概需要多少钱?”
“差不多几个第纳瑞斯吧。”弗雷德看了看被我抓在手中一大把钱,看来他是有些担心自己的钱收不回去了。他还是抱有侥幸心理地问我道:“怎么,卢迦先生,这可是我的钱。”
我从手中随意挑了几枚第纳瑞斯,交到了他的手中,“这几个银币就留给我们两个去米兰,那么剩下的,就全部当做你们雇佣我的首付了!”
掂量着手中的八枚奥伦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