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提乌斯说完就匆匆道别了,留下阿雷西欧,接下来的节目他也没有心情再看下去了。
“不过是个连贵族头衔都没有的野蛮人,这都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
他气不过,端起酒杯猛地仰头将杯中那被稀释的葡萄酒一饮而尽,随后将杯子随手丢给在一旁等候的奴隶。那奴隶看上去战战兢兢地,这引起了阿雷西欧的注意,莫非,他在一旁听到了所有并不该是他有资格听到的一切?一想到这里,长时间在政界,所给予了他一种莫名的危机意识还有一股子狠劲。一看到那个战战兢兢地奴隶,他的心里暗暗出现了一股杀戮之意。
“切,那又怎样!”
阿雷西欧的嘴角闪过一丝不屑,因为那毕竟是个奴隶,就算是他传出去说破了天,对于这个即将不是秘密的秘密,阿雷西欧他自己又何必这样忠实地遵守呢?想到这里,他很快压抑住自己内心的那种恐怖的冲动,阴沉着脸,冲着那奴隶摆了摆手。那奴隶不敢怠慢,捧着空了的酒杯就匆匆退下没有一点儿迟疑。
“我想他应该是忠实的吧,至少现在是,毕竟这是笔肮脏的交易。”阿雷西欧自言自语着,再次将目光投向了下方的角斗场。不得不说,为了挣公民们的钱,他们努力提高一切能够提高的待遇问题。这不,才短短的几句话的时间,那角斗场中尤尼斯地血迹被清理地干干净净,不仅是血迹,就连打斗时留下的痕迹都被清理完毕,整个角斗场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禁给阿雷西欧一个错觉,那就是尤尼斯他到底有没有来过。
新上场的是个新面孔,他看上去更强壮,也更年轻。他跟尤尼斯一样,刻意露出他那强壮的肌肉,虽然没有以后那种依靠大量蛋白粉所助长出的肌肉,但是他们也足够的强壮,并有丰富地搏斗技巧,能够满足观众们挑剔的目光。
谁都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不过这对于阿雷西欧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看节目的心情,已经随着尤尼斯被残忍地撕碎以后荡然无存,况且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思考,去处理。只见他优雅的理了理身上的长袍,在那数位贵族小姐们迷恋的目光下,他带领着随从们,匆匆离开了。
比赛还在继续,刚刚走出悲痛的观众们被那新上场的角斗士吸引,这个初来乍到的家伙跃跃欲试,看来他一定会在他的有生之年为罗马的公民们献出一场又一场地精彩演出,并且取代刚刚死去的尤尼斯的位置,不过这对于阿雷西欧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走出角斗场,那里已经有专门的奴隶等候多时了。
“日安,我的大人!”那奴隶俯身行礼,对阿雷西欧表现得是毕恭毕敬地。阿雷西欧只是微微点头回应,对于人分为三六九等,位于高处的阿雷西欧深以为然,他跟享受这种被服侍的感觉。
随着阿雷西欧的靠近,那奴隶不敢怠慢,急忙跪下身去伏在地上,为阿雷西欧作马凳。阿雷西欧习以为常,他的右脚熟练地踩在那奴隶的背上,左脚蹬地猛地发力,一气呵成地挎在马背上。随行的士兵与那作马凳的奴隶一起,在阿雷西欧的身后排成两路,跟随着阿雷西欧,在街道上缓缓地打道回府。
来到自己的家门前,阿雷西欧发现自己的门前竟然停着一架马车,这马车非常普通,不起眼到阿雷西欧自己都不太相信到底有哪个贵族会放下自己的身段来乘坐这样的马车。马车上没有人,想必马车的主人早已经进入等候了。
“有客人?怎么没有通知我?”
再看这马车,阿雷西欧的脸上不禁浮出了一丝丝愤怒,心想着到底是哪个皮痒的混蛋将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家伙放进了自己的家里?我进去倒要好好看看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野蛮人将我不放在眼里,哦,忘记了,还有哪个不想活的奴隶!
越想越气,这还距离自己家门口还有二三十米的距离,心浮气躁地阿雷西欧已经等不及要好好发泄一下了。
顾不得身后奴隶的呼喊,也不在乎这样做会不会一不小心让自己受伤,还有什么能够比得上夺回自己的尊严跟贵族的荣耀更重要的事情呢?阿雷西欧一个翻身下马,才不在乎那薄薄地鞋底让自己的双脚猛地生疼,快步地就朝自己的家门小跑去。
“让开让开!”
守在门口那两个侍卫还想行礼,因为有“客人”阿雷西欧还有时间浪费在他们的身上吗?很显然是没有的。都不用侍卫开门,阿雷西欧猛地冲上去一下把门给推开,完全不会在乎身后那侍卫跟随从们诧异的眼光。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阿雷西欧感觉自己距离答案又进了一步,他着急坏了。庭院里面,除了那平时打水的池塘,还有两个穿着白色亚麻布有说有笑取水的女奴,再也没有其他的人影。
“好啊,胆子越来越大了,我到要看看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阿雷西欧这时的脑袋里满满的算是埃提乌斯的容貌,那个手握重兵,却连罗马人都算不上的家伙!有意无意地把他给狠狠羞辱了一番,现在又有一个连贵族马车都坐不起的混蛋又旁若无人地在他的住宅中随便进出。如此的羞辱怎能不让他怒火中烧?
“下贱的畜牲,给我出来!”
阿雷西欧怒吼着猛地撞开房门,阿雷西欧扑进去!却不料跟里面一个正要往外出去的家伙撞了个满怀。
“该死的!”
阿雷西欧惊呼了一声,遂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