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里乌斯?”
这又是一个新名词,我知道这是近两百年前罗马皇帝卡拉卡拉大赦一批奴隶,而这些被解放的奴隶们没有姓氏,所以绝大多数都将奥里乌斯作为他们自己的姓氏,这也一度让这个姓氏倍受歧视,因为谁都知道姓了这个姓氏,祖辈就一定是个奴隶,这样的地位立马就低人一等,虽说贝拉夫妇认识我,村上的很多人同样认识我,但是没有人告诉我我身体的亲生父母身在何处,那么毋庸置疑的,我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个孤儿。而且去参军是因为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不去吃军饷都没有办法养活自己,不然谁会去闲的无聊跟高大粗壮的日耳曼人就像是安德鲁,抢饭碗。
“我可不清楚,是其他人给我说的。”安德鲁耸了耸肩,从表情上不难看出他并没有丝毫看不起我的姓氏的样子,跟在他的身后一路北上,走过弯弯曲曲的土路,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的渔村竟然跟城镇相连,严格的说就是处在城镇的城墙外围,这天一大早我俩就来了,城门刚刚打开,门外有三名站岗的士兵,身着咖啡色的皮甲头戴蛮族化的罗马铜盔,左右两旁的士兵看上去是没睡醒的模样,这会儿正倚靠着城门的灯火下打瞌睡,见到我俩,为首的那人高声呼喊了一声,那俩人被惊醒,赶紧抄出家伙,可是定睛一看,我俩二人身上的铠甲跟头盔那可都是帝国野战军团的标配装备,为首的安德鲁更是扛着十分显眼的军团旗帜。
“说出你们的意图,陌生人!”
守城门的为首卫兵举手挡住了我们俩的去路。
“我是第七盖米纳军团第三联队第五步兵队的士兵安德鲁。”随后安德鲁指着我说道:“这是第一联队的士兵奥里乌斯.卢迦,他在战斗中头部受了伤,脑袋有点不太好使。”
谁脑袋不好使?你脑袋才不好使呢,你全家脑袋都不好使!
我也不敢声张,为了能够跟着安德鲁重回这个陌生的部队我也是尽了我最大的努力保持微笑,但是在心里还是毫不客气的把安德鲁用他爷爷的爷爷开始问候了个遍。
“盖米纳军团?”
守城士兵复述了一遍接着反问道:“盖米纳军团不都在半个月前在哥特人围攻之下覆灭了吗?”
安德鲁看来是早就知道这守城的侍卫会这么说,所以他大手一挥,将那军团旗帜几乎都要贴到那士兵的脸前,厉声说道:“你来验验货,看看这是不是货真价实的盖米纳军团旗帜。”
那士兵还是仔细看了一眼,话说这旗帜说要是高仿的可以以假乱真,但是用货真价实的黄金制成的徽章那绝对不可能掺有任何的水份,那士兵的眼神很快就变了,看来他还是识货的,看到这军团的旗帜他也不敢怠慢,这可算是他们救命恩人一般的军团,就算是任何人在判决之前至少还要思考一番。
“这样还是不能证明你们的身份。”
为了安全的考虑,守城的士兵们经过短暂的讨论还是决定不允许我们进入。
“那该怎么证明?”安德鲁有些不太高兴。
“除非你们军团最高指挥官出面证明。”
“证明?”
安德鲁这个一向认死理的日耳曼人,听到要他的军团长出面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一把抓住那士兵的那士兵的皮甲护肩,用的力气是如此巨大,竟把那士兵架到墙上提了起来。
“入侵!入侵!”
那余下的两个士兵呼喊着,让那城门上的士兵拉响警报,对于才脱离险境的纳尔旁城,每个士兵紧绷的神经这时还没有松懈多少,只听城门上警报铃声响起,城墙上人头涌动,一眨眼的功夫,城墙上几十只搭弦的箭就对准了我,因为安德鲁在城门洞里,他们弓箭手射不上,所以就瞄准了一脸懵逼的我。
就算是打群架,我都没有见识过这么大的阵势,吓得我都忘了我还有盾牌,赶紧把别在腰间的铁剑跟左手上的那面大盾牌丢到地上,高举起双手,向他们表示我已经缴械了,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看懂我投降的手势。
安德鲁倒也是硬气,他身后的那两个守城的卫兵就是拿着铁剑,这个大汉就是背对着他们,他俩都不敢上前一步,只不过是拉开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大吼大叫,让安德鲁把他们的同行松开。那被抓住的可怜虫双脚都离开地面了,在半空中脸都红了。
“我跟着军团长利托略前来拯救你们,利托略为你们带来了你们渴求的粮食,为了你们!我们盖米纳军团只剩下我们两个,现在还要利托略出来证明?那我只好送你去天堂见他去了!”越说越激动,安德鲁都抽出剑来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吓得那身后两人直叫唤。
“喂,安德鲁,克制一下,我,我貌似有点麻烦了。”
这场面我一看都慌了,赶紧呼喊着他试图制止他让他不要意气用事,也不能说我镇定上面可是几十支箭对着我,他万一动手,我就成刺猬了。
这下场面陷入了僵持阶段,他们害怕安德鲁杀掉了那个守城的卫兵,所以他们用弓箭劫持了我,安德鲁也不敢轻举妄动。
“求求你了,我不过是一个种地的,城镇是在没有守卫的人了,求求你,我不想死!”
那个被按在墙上的家伙吓得涕泗横流,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这句看起来特别软弱的话对于我来说可是晴天霹雳啊,守门的都是新来的,那么那城墙上的弓箭手......我抬起头咽了口口水,看着那一支支还有些颤抖的手握着弓,上面的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