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南还不等出门,秀才就喘着大气冲了进来:“不不……不好了....”
能让秀才这个自诩儒家弟子如此不顾风度,楚南也很有兴趣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要急,慢慢说,到底咋回事?”
“老白被小六他们抓走了。”
楚南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但仔细一想,也不是不可能啊。就老白拿到牌子的那反应,有这个结果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为啥呀?”
“因为,因为,因为,狂犬病患。”
楚南万分费解:“狂犬病患?!”
等楚南下了楼,栈门前,对着地上指指点点。
“听说这有一个伙计得了狂犬病了。”
“真的?”
“看来以后这里不能来了...”
“.......”
这时老邢走了过来,然后开始撵人:“走走走,这有什么好看的?啊?没见过的狂犬病的?没见过自己的一个去!走走走。”
众人生怕被安一个聚众闹事的罪名,于是作鸟兽散。老邢绷着脸走进客栈,楚南赶紧和他打了个招呼。
就在这时,掌柜的和小郭也从二楼下来了。
老邢直接拿出一张纸来,给掌柜的递过去,“你来得正好......”
“展堂呢?”掌柜的赶忙问道。
“赶紧在这上面签个字!”老邢有些不耐烦。
掌柜的十分不解:“签字?签啥字呀?”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接过那张纸。
“他是你的伙计呀,又是在你地盘被收押的,你不得签个字担保呀?”说着,老邢直接坐下,然后递过毛笔。
掌柜看了看担保书,赶紧求情:“老邢,展堂没有得狂犬病,那都是小郭……”
老邢直接打断掌柜的,“你先把字签了再说.......再说这事儿你跟我说没用,你最好问问娄知县去。”
掌柜的不屑的一笑,“还娄知县?”
老邢噌的一下起身,快步走到客栈门口,指着地面上的一滩血迹,“你看看,看看....”
掌柜的一看地上的那滩血渍,立马急了:“你们还敢打人?”
“这不是打人,这是老白咬的。”
“咬的?他咬谁了?”
“小六.....为了逮老白,特意从十八里铺请来的打狗队呀,好不容易把他给套住了。”老邢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正准备带嚼子,吭哧就是一口,手都咬麻了啊。”
这下楚南明白了,为什么老邢从进来就没好脸色,感情是老白做的孽。
这时小郭也跟着凑热闹:“你说老白不会真的得了狂犬病吧?”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话掌柜的更生气,厉声对小郭喝道:“你才有病,别人这么对你,你不咬?”
“那也得看咬谁呀?就小六那个手,那个指甲缝.....”说到这,小郭像是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咦~~亏老白下得去嘴。”
眼见掌柜的签下担保书,老邢直接将其收起,“好了,我得去参加会审去了。有什么消息再通知你们啊。”
掌柜的还想再打听点情况,于是就去拉扯老邢,老邢正不耐烦呢,一把把掌柜的推开,“再通知你们!”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眼看老邢出门,掌柜的一回头,厉声喝道:“郭芙蓉!”
小郭赶紧往后躲,“我,我这不是为了成全你吗?”
“还成全我?”
“对呀,我给你找到了新的目标,你现在就可以去把老白就出来,哇噻,美救英雄,好经典的。”
掌柜的冷笑一声,“那把秀才关到牢里,让你自己救救看。”
秀才站在楚南旁边耸了耸肩,无辜躺枪。
小郭赶紧安慰;“老白有金牌,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掌柜的冷哼一声,坐了下来,“这次展堂要是少一根头发的话,我就让秀才掉一大片。”
“全掉光都无所谓......”
秀才一叉腰,一瞪眼,萌的不行,小郭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回头咱再慢慢长啊。”
。。。。。。。。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老白还没放回来,掌柜的一个人坐在桌旁,自言自语:“咋回事情吗?要打要杀总得给个信儿嘛,啥效率嘛这是....”
楚南端着茶壶走了过来,“掌柜的,你不要着急,咱这儿治安那么好,好不容易逮个案子,且审着呢。”
话音刚落,老邢咳嗽着就进了屋。
掌柜的立马迎了上去,拉着老邢坐下,“老邢。你可来了,展堂咋样了?”
“刚审完,基本上没事儿了。”
掌柜的立马跑到门口张望着,“那他人呢?在哪呢?”
老邢拿过楚南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收押了。”
掌柜的一听,赶紧跑回来。
“.....先关几天,下月初五,当街斩首。咔嚓!”说着,老邢还比画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掌柜的都吓傻了“啊?”
“哈哈哈哈.....开个玩笑。”
“讨厌,开个玩笑也不分场合,时间和地点。”
老邢捧起茶碗,呼噜呼噜喝了两口,“大夫都说了,小六没事儿了,休息两天就行了。”
“那展堂呢?”
“经过初步诊断,老白没有得狂犬病。”
掌柜的长舒一口气,“我就说嘛。”
“但他的行为,比得狂犬病还要恶劣。”老邢直接拍了桌子。
掌柜口气生硬的辩驳道:“他那是被迫咬人,属于正当防卫。”
“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