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给我耍心眼了,拿回去,重抄!抄不完不许出门!”
小贝正是贪玩的时候,一看自己的伎俩糊弄不过去,哀嚎一声:“我上不了翠微山玩了。”
“玩,就知道玩,还不回屋抄书!”
“哼!”
见小姑娘气鼓鼓的样子,大家也都不在意。至于她说得翠微山,离七侠镇也不远,说是山,其实就是丘陵,估计有个三、四百米,整座山丛林密布,又有水源环绕,倒也算个好去处。
谁知道小贝刚转身,老邢就走进来了,“哎哎哎,这翠微山可去不得。”
“咋了?”
老邢也不见外,直接凑到几人跟前,“翠微山前几天来了一伙山贼,极其凶残。威武镖局赵总镖头,多高的武功,被人咔嚓一刀,把胳膊给砍了!”
“啊?”
“还是俩!”
掌柜的接着问:“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就金盆洗手了。”
“手都没了,怎么洗?”
“那就洗脚,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老白也忍不住好奇,询问道:“谁啊,谁这么凶残?”
老邢缓缓吐出三个字:“黑风寨!”
一时间鸦雀无声,就连客人都停下了筷子。
“这个黑风寨黑厉害?”楚南问道。
老白虽然退出江湖,但江湖消息还是十分灵通,“不厉害,但很凶残,敢打敢拼,十分难缠,被他们盯上的人就没一个好下场。”
“那官府就不管?”
一听这话,老邢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那什么,我衙门里还有点事,先走了。”
就在他出门的瞬间,一个妩媚动人的妙龄女子搀着一个老汉进了客栈。
老白一看,赶紧招呼:“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呐?”
老头转过身来,征询那女子的意见,“蕙兰,你看着怎么样啊?”
杨蕙兰娇羞一笑:“全听爹的。”
那老头点了点头,“那好,我们就住下了。对了伙计,把我们门外的箱子抬进来。”
老白做成一单生意,也很高兴;“来,二位,楼上请。”
等老白引着蕙兰“父女”两人上楼后,李大嘴仍痴痴地望着杨蕙兰的背影,嘴里还念叨着人家的名字。
哎,孽缘呦。
。。。。。
第二天一早,那位老先生就抱着一个大木箱子下楼,只是那箱子着实有些沉重,那人走得无比缓慢。
大嘴一看,正是表现的好时候啊,也不枉我在这盯了一大清早。
“哎哎哎,我来,我来。”
一开始老先生是拒绝的:
“不行,不行,这太沉,你拎不动。”
但李大嘴不信邪啊,“你都能拎得动我咋拎不动呢?”说着就抱住了箱子。
“好好好,给你。”
结果那老先生一撒手,只听咚的一声,箱子直接砸到了楼梯口,震得整个楼梯都晃了一下,缝隙里的灰尘也扑簌簌掉了不老少。看这动静,怎么也得有个二三百斤。
李大嘴嘴被连带着摔了个屁墩,“哎呀妈呀,这是啥玩意,咋这么老沉呢?”
那老先生抱着箱子就走这短短几步地,也是累得呼哧带喘:“这是搭台子子用的。”
“搭啥台子啊?”
“比武招亲呐。”
大嘴一听乐了,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我也有机会一亲芳泽?
“那你这招亲有啥讲究啊?”
那老先生索性坐在了台阶上和他聊开了:“也没啥讲究,就是要带好金创药,万一有个缺胳膊少腿的,先把血止住,也不至于丧命。”
“丧,丧命?”
“别担心,就你这体格,顶多落一残疾。”
就在这时,背着双刀的杨蕙兰也从楼上下来了。
见此,两个人都急忙站了起来,大嘴是为了给人家留个好印象,那老先生则纯粹是为了职业道德。其实这两人根本就不是父女关系,这老先生只是杨蕙兰雇的一个助手。
大嘴到这会了还想逞强,结果努力了两次,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这箱子还是没有完全离地。
杨蕙兰看到哈哈大笑,旁边的老先生也是直摇头。
楚南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大嘴的脸已经通红了,只是不知道他是憋得还是臊得?或者,兼而有之?
最后杨蕙兰说了一句,“还是我来吧。”说着就把双刀递到了那老先生手里,然后抓住绑在箱子上的麻绳,轻轻一拎,就把箱子拎了起来。
举重若轻!
临出门,那老先生还不忘了“展览生意”,冲着全客栈的人喊道:“我们就在东街搭台啊,谁想试试就去试试。”
看着大嘴痴迷地望着杨蕙兰的背影,楚南有些不忍心打扰他,不过他是客栈的厨师,这会正是开门卖早点的时候,他又怎么离得开?
“大嘴,大嘴,干啥呢?”
“看我未来的娘子。”
哧,楚南直接把嘴里的出水喷了出来。
这家伙脸皮真够厚的,八字还没一撇呢。
“咳,我可警告你,这女孩可不是善茬。”
谁知道李大嘴对她一见钟情,连早饭都不想做了,还想把楚南拖下水,“你陪我去看看呗?”
楚南看着客栈里的客人也陆陆续续地去看热闹,索性也就不管大嘴了。
“你自己去吧,我过会去楼顶看。”
一听楚南默许他旷工,这丫的直接就蹿没影了。
哎,冤孽呦。
。。。。。
第一场比武招亲后。
大嘴呆愣愣地坐在后院井沿上,就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