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前不久您带着一帮外国人进过沙漠是吗?”
安力满停下手里的活计,看了楚南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他们也是来找精绝古城的吧?昨晚那座墓就是他们干的吧?”
安力满满脸犹豫,抿了抿嘴唇,“他们都是坏人,很坏很坏的人,老天爷会惩罚他们的。”
“老爷子,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也知道您有难处,但我们很肯能会与他们碰面,所以我希望您提供一点情报。这么说吧,他们有没有带枪?”
安力满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楚南带着得来的坏消息与胡八一会和,一交流,没想到他们也碰了壁,那两个教授以及杨大小姐非但不准备回去,竟然还决定加快行程,好赶在那帮盗墓贼之前找到精绝古城前把古城保护起来,真是不知所谓。
综合双方的信息后,气得胖子直骂娘。
毕竟一方是勇猛善战装备精良的老毛子,一方是只会放嘴炮的考古人员,要不是有楚南这个变数,他们这几个绝对凶多吉少。
楚南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宽慰道:“放心,茫茫大漠没那么容易碰上,出发吧。”
随后的这几天里,考古队在黑沙漠中越走越深,最后终于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安力满停下骆驼,然后蹲在地上,随手抄起一捧沙子,然后抛了回去。“兹独暗河的痕迹嘛我已经看不清了,再往前走嘛,痕迹肯定是没有了,到了那个时候,我真的帮不了你们了。”
“我们已经离精绝古城不远了,就算没有痕迹,我们手上还有指南针,笔记本上还有路线图,我们应该是可以找到的,不管怎样我都要向前走,精绝国这么大的遗迹,当年肯定有暗河或水流,就算地上已经干涸,地下水脉也未必会干枯,一定会有办法的!”
shirley杨越说越激动,而楚南越听越觉得有问题。
安力满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丫头,你别着急嘛,我是说,咱们走了这么久,应该看到扎格拉玛山了,可是...”
“大叔!”
shirley杨已经带上了哭腔,眼圈也红了,而楚南反而更觉得古怪了。
安力满也不想落个欺负小姑娘的名声,那岂不是晚节不保?
额,虽然他的节操也丢的差不多了。
“好嘛,那咱们就再往前走走看嘛,也许就能看到神山了。”
“谢谢大叔。”shirley杨破涕为笑。
楚南回头看了一眼,众人人困马乏,谁也走不动了。几个考古队员,现在都只剩下半条命了,尤其是小叶,眼看都要昏厥了。
“行了,今天这一天走得够赶得了,大家休息一下。”
征得大家同意后,老胡用帆布搭了个简易遮阳棚,众人都躲在阴影处不愿露头。
楚南摘下帽子扇了了扇,笑道:“到现在我才知道,感情‘哪凉快哪呆着去’真不是一句骂人的话。”
对于楚南这苦中作乐的精神,众人会心一笑。
老外大的太阳,提议:“这太阳太毒,咱们最好多休息一会。”
楚南点了点头,然后到自己乘坐的骆驼上拿来了水壶,回来时,发现陈教授又开始慷慨激昂了:
“...我搞了半辈子的考古,也和盗墓贼斗争了半辈子,虽然和他们不是面对面的战斗,但我天天都在和他们抢时间。这考古和盗墓就像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我们是发掘、研究、保护;他们是盗取、破坏、倒卖,对于他们我是深恶痛绝啊!”
“我听着没什么区别。”王胖子嘟囔道。
胡八一赶紧用胳膊肘捣了一下,让他闭嘴,而郝教授他们也许是精疲力竭了,出奇地没和胖子争吵。不过楚南已经彻底放弃胖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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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教授,看来我们的罗盘、手表、指南针都出现了问题,应该就是磁山的原因,按照杨小姐的笔记本记载,我们肯定就在磁山附近了,但问题是,这磁山到底在哪我们大家都没看到。”
“老胡说得很客观。”楚南接过话茬,“而且就算找到磁山,我们也不知道它离精绝古城有多远,有可能是几个小时,也有可能是几天,甚至更远。”
“现在一条路是今天晚上就动身往回走,回去的路上最后几天要吃骆驼肉,喝咸沙窝子水,开十一号;另一条路就是硬着头皮,继续找精绝城,如果城里有水源,大家也就得救了。”
“我明白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无非就是两个选择,一是去精绝古城,但是比较冒险;二是姑墨王子墓,相对安全,是这个意思吧?”郝教授问道。
“没错。”老胡点了点头,“安力满老爷子,您是向导,不知您有什么意见?”
安力满老汉叼着烟袋,眯起眼睛望了望天上的太阳,开口说道:“世上只有一片天,天上只有一个太阳,老天爷会给我们一个方向。我嘛,当然是听老天爷的。”
老胡指了指天空:“那您倒是赶紧问问啊,老天爷他老人家到底怎么说的?”
安力满把老烟袋敲了敲,插回到腰间,然后二话不说就跪下了,一脸虔诚地开始祈祷,把双手掌心向内,对着自己的脸,念诵经文,脸上的表情虔诚而庄严,浑不似平日里那副市侩狡猾的样子。
“老头你有完没完。”又是王胖子这货,楚南都懒得搭理他了。
安力满取下脖颈上的项链,上面系着的是一个环形银质古币,一面刻着奇怪的文字,一面是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