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月低着头,用蚊子般的声音说:“也不是,就是顺手的事,再说了,人家是长官,我吃着人家的饭呢!”
然而,丫鬟的耳朵极尖,一脸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的小姐,不敢置信的说:“小姐,何先生那么高的官职,他的公子来到咱家,你连好脸色都没给人家。长官?小姐你什么时候把长官当回事了?再说了,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小姐干家务活!”
秦若月不敢看自己的丫鬟,脸扭向一边争辩说:“那不一样,我又没在何公子的手底下当差!好了好了,去完,把又想说话的丫鬟硬生生推出了房门,关上房门后,捂着自己发烫的双颊,呆呆的望着前方。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越来越红,一头扑倒在了自己的闺床上,然后又用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了起来。
过了好久,丫鬟送了莲子粥进来,柔声的说:“小姐,你要的莲子粥来了,小火熬了两个时辰,起来尝尝吧!”
秦若月继续蒙着头说:“哦,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丫鬟撅着嘴,对着小姐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离开了。
突然,秦若月猛的一下子从被子里窜了起来,撅着嘴巴嘟囔着:“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回去,要不然真被那个狐狸精吃干抹净了,那还有我的份。”然后又可怜兮兮的望着窗外,对着远方柔声说:“大坏蛋,你现在在干什么?我想你了!”
蟒丛山深处的后勤基地办公室里,宋文星美美的打了个大喷嚏,然后继续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在纸上写着什么,时不时的还勾勒一笔!
这时候,刘贵在旁边说:“队长,33师团的日军现在谨小慎微,没什么破绽可以寻觅,是不是考虑一下36师团驻守在城顶山上的那支部队?他们的补给线较长,容易获得战机。”
宋文星皱着眉头说:“可是安昌县这颗钉子迟早要拔掉,咱们的战略纵深要扩大,另外,也需要县城的物资来养兵,这么多人马,要是都窝在山里,非饿死不可。”
刘贵沉吟了一下说:“咱们现在虽然已经有围歼日军一个联队的实力了,但是,如果日军凭借坚固工事顽强防御的话,胜负还不好说。再说了,将来咱们的战略重心是要向西打通黄河东岸和西岸的联系的,不趁机灭掉这股敌人,让他们退了回去,让36师团有了一个联队的机动兵力,就不好打了。”
宋文星苦笑着说:“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咱们的物资不够用了,部队已经扩充到了2万人,就算加上一战区送来的物资,也就勉强够咱们打一仗的。到那个时候,怕咱们已经无力拿下安昌县城了。”
刘贵微笑着说:“跟我打什么马虎眼,你这个抠门的。咱们的物资是刚刚够打一场大仗的,但是战役结束后难道没有缴获?另外,不是刚从日本人那里弄了10万大洋吗?再说了,你在西安方面的投资呢?”
宋文星有些尴尬的笑着说:“我这不是穷怕了嘛,总要留些家底吧,都用光了将来怎么办?西安方向的投资不能动,刚刚投资下去,已经没有流动资金了,重新换成资金损失太大!再说了,谁能保证咱们一直打胜仗?万一败了呢?到时候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老底是不能动的。”
刘贵想了想说:“用从日本人那里弄来的10万大洋,去第四集团军哪里买粮食,应该能解决粮食缺口的问题。另外,我想把汽车连大部分的汽车都卖给第四集团军换弹药,只留下3辆用作训练。汽车需要耗费汽油,咱们去哪里弄?没有汽油就是一堆废铁!”
宋文星像被抢了心肝宝贝一样,有些愕然,然后可怜巴巴的说:“老刘,你不用这么绝吧,汽车可是个好东西,对咱们运送兵力和物资大有好处。”
刘贵也有些心疼,但是还是坚定的说:“虽然现在局面看似对我们有利,实际上凶险万分,如果处理不好的话,未来我们是没有出路的。”
宋文星不置可否,淡淡的问:“说说看!”
刘贵忧虑的说:“抗战打了两年,还没有那支军队挡住师团级规模的进攻。日军的师团不但配备大量的火炮,还配有100毫米口径以上的重炮,在重炮的攻击下,靠血肉之躯很难抵挡,就算咱们防御工事最坚固的摘星山怕是也难以防守。咱们得有个退路了,从目前来看,唯一的退路就是汾河南岸,必要的时候从河津退往黄河西岸!”
宋文星微笑着说:“英雄所见略同啊!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我的想法是拿下安昌县和丘山县两座县城,然后以两座县城的物资为基础,再收拾城顶山上的日军。”
刘贵没好气的说:“想的挺美的,没有了丘山县和安昌县的呼应,城顶山的日军能待得下去吗?到时候怕是早就跑了,日本人不傻!”
宋文星嘿嘿的笑着:“唉,你说的对,这种情况明明我心里知道的,可是家业大了,人也变得谨小慎微起来了,锐气大减啊!好了,不跟你墨迹了,别说卖汽车,哪怕是变卖了西安刚刚置办的产业,也得想办法消灭这一带的全部日军。”
刘贵一拍手,指着宋文星说:“这就对了,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几天不见怎么跟个小老百姓似的。”
宋文星微笑着,仿佛开玩笑似的说:“你还真说对了,咱就是个没什么大志向,只会混吃等死的小老百姓。”
因为蟒丛山纵队的物资是第四集团军代为转运的,为了能让蟒丛山纵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