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欢走到住院楼的门口,突然停了下来,他抽了抽鼻子,好像闻到了什么,他很少来医院,难度这就是医院特有的味道。
他认真的看着每位从他身边走过医生或者病人,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有阴云笼罩,不过也可能是他多想了,这里毕竟是医院,谁到这种地方来之后,都不会有好心情的。
他的心情还不错,因为他只是来看望病人的,况且还是很久没见的老同学。
找到护士询问了方文的病房号和具体位置,他感觉好像每个人都在打量着自己。
今天回国,他特意穿成了个正常人,如果按照他在国外时担都不会有人敢和他说话。道袍外面套着教父服,确实有些夸张,他自己也清楚。
既然不是因为衣服,那他们干嘛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邢欢没想那么多,悻悻地上楼去了。
几乎没到一个楼层电梯门都会开一次,每次都有不少上来的,也有不少下去的,他去的是顶层,他走出电梯,顿时像见到了资本的腐朽真容一样。脸上的五官都聚集在了一起,满脸的嫌弃。
楼下的各个楼层都挤的水泄不通,各种气味轮番轰炸,这里却整洁干净,幽静明亮,这才是修养身体的地方嘛。
他已经做好打算,进门之后,一定要好好地批评批评方文,以前勤俭节约的作风怎么都丢干净了呢。
还没等他敲门,方文就拉开门,把他拽了进来,赶紧把门关上了。
这一拽不要紧,邢欢把刚才要说的话都给忘了。突然想不起来怎样开场了,毕竟一年多没有见了,即使再好的朋友,也会有不知从哪说起的尴尬。
方文却没有这种感觉,把邢欢拉进来之后,就把他按坐在椅子上,然后把手指放在邢欢的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
方文仔细地听了听什么,走廊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他这才放松下来。
“你干什么,我还以为你要吻我呢,”邢欢说,“还把手指放在我嘴上了,干不干净啊。”
方文赶紧甩了甩手,在裤子上蹭了蹭。
“我还嫌你嘴脏呢。”
大学时代的朋友就是这样,走入社会之后,都换了一套脸面,但这些老朋友相见的时候,就不自禁地现出原形。
“我要是真脏就好了,去了那么多地方什么都没惹上,鬼故事都是骗人的。”邢欢说,“我这份事业是要维持不下去了。”
“先别急着说这种话,再坚持坚持,我相信你会成功的。”方文这话里的深意,邢欢就是再聪明也猜不出来。
“你刚才怎么回事,神神秘秘地,像做贼似的。”
“没什么,我怕外面有人偷听。”
“呦呦呦,现在集团ceo了,不得了了,这么注重隐私,两个大男人说话,有啥怕的。”
“一会儿你就明白了,你怎么这么久才到。”
“我接到你的电话就马上赶来了。”邢欢说,“刚才在楼下遇到我姐姐就随便聊了两句。”
“你姐姐也在这家医院?”
“对呀,怎么了。”
“没什么。”方文轻声地回答,然后转身,回到了病床上,脸上露出来疑虑的神情。
“一年多没见,你这是怎么了,”邢欢说,“这么火急火燎地把我找了,还表现得这么奇怪,到底出什么事了。”
“刚才没人跟来吧。”方文说。
“还说呢,你这个楼层,连个鬼都没有,哪有人跟我啊。”邢欢说,“再说,谁没事跟着我干啥呀,我虽然小有名气,但没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别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是怕别人知道你找过我。”
“找过你怎么了,我们是清白的。”
“别总开这种玩笑。”
方文刚想把话题引入正轨,邢欢突然打断他还没有说出口的话。
“行,哎,对了,你猜我在国外见到谁了?”
“谁啊。”方文无奈地说。
“菲菲。”
听到这个名字,方文突然有点局促不安,不知道怎样表现,才最真实而又最有风度。
“见到她又怎么样。”方文说。
“别跟我说,你不想知道她的事。”
“我说你们做记者的,是不是都这么八卦。”
“我这是关心朋友。”
“行,那你就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方文说,“我这可全是为了满足你的偷窥欲。”
“其实也没说上几句话,她好像要回国了,不知道有没有联系你。”
“她怎么会联系我呢。”方文说,“当年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你对菲菲实在太残忍了。”
“怎么样算不残忍,骗她说我也喜欢她,然后恨她在一起,那样就不残忍了。”
“哎,你跟我说,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知道你会有今天啊。”
“什么意思。”
“就是会像今天这么有钱啊,那时候你可是穷的要命,还跟我到处勤工俭学呢。”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到现在还觉得意外呢。再说,我喜不喜欢她和我有没有钱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如果现在那个姑娘说喜欢你,那可能是冲着你的钱来的,那时候不一定啊,所以啊,你后悔去吧。”
“行了,别说这个,我还有正事呢。”
“对啊,光顾着闲聊都把正事忘了,”邢欢说,“不过,我事先提醒你。我可是还有好几个鬼屋要闯的人,你跟我我说的事,最好比那个还要有意思。”
“放心,绝对让你满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