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心的走在通道里,长明灯的火光把我们的身影拉到诡异的长度。这个通道的长得离谱,光秃秃的,说没有任何机关陷阱,傻子都不会相信。一个小伙计和双昆走在最前面趟雷。我想既然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如果有机关,也有可能已经被破坏掉或者引发过了。但是万一没有,那就麻烦大了。
想要躲避机关,最好的方法就是趴着贴着墙壁,但是通道的两边都是灯渠,里面黑乎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许碰了更麻烦,所以探路的伙计和双昆只能沿着渠边走。大伯让他们特别注意脚下,这放下去的每一脚,放多重,多快都是有讲究的。双昆明显比较有经验,但是另一个伙计相反却越走越慌。
看着他被汗水打湿的衣服和越来越慌乱的步伐,大伯眉头一皱:“不想死,就给老子回来!”结果话还没落地,突然感觉脚下一震,就看到他脚下的一块石板已经陷了下去,正一脸惊慌的看着大伯和我们。我心里哀叹一声完了,就听到一阵呼啸,密密麻麻的弩箭已经朝他射去。
“救——我!”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被箭雨射成了刺猬,身体一软就倒在通道的石砖上,嘴里不断往外冒着血泡,一张一合努力的想要说什么,但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倒在地上正好激起了一系列的陷阱。这把他一起探路的双昆害惨了。只见无数根弩箭已经呼啸着朝他射去,电光火石之间,双昆眼神一变,闪电般转身抓住倒地伙计的衣服,眼神冷得可怕,躲在伙计的身体后。本来还一息尚存的伙计,这下是死得彻彻底底了。人肉盾牌虽然阻挡了大部分的箭头,但是任无法完全抵挡这么密集的弩箭,双昆的小脚和肩部都中了不少箭。
箭头撞在通道的墙上发出金属般的撞击声足足持续了5分多种才停下来。再看过来双昆已经摇摇欲坠了,我们连忙过去扶住他。双昆艰难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刚子让他忍住点,想帮他把身上的箭头取出来。刚准备拔箭头,大伯的手突然按住刚子说道:“不能拔,这不是普通的箭头,这箭头很巧妙,只要一撞上东西,箭头就会往回缩,箭头部分会翻出莲花状的爪子死死抓住肉,要是强行拔出,留下的就是一个巨大的伤口!”
如果真的强行拔出来,在这墓下根本没办法帮他止血,就算没被痛死,也会流血不止而亡的。这下刚子为难了,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有点手足无措,大伯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起身。大伯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在每一个箭头周围的皮肤都划了一个十字口子,双昆死死的咬着牙,脸色十分苍白。刚子和坛子按住双昆,以免等下拔箭的时候他乱动造成二次伤害。大伯看向双昆,双昆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大伯按住伤口一拔就见箭头连肉一块被拔了出来,但是剧烈的疼痛瞬间让双昆失去了意识。
这么拔完下来,双昆身上多七,八处大大小小的血窟窿。大伯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起身说道:“我已经将伤口面积尽量减到最小了,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的命了。”
确实,我们现在还在墓里,一时半会根本出不去,而且就算出去了,要想走出雨林没有一个星期是根本不可能,所以双昆能不能活下去就真的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处理好他的伤口,我们准备继续前进。
由于双昆昏迷了,探路冲锋打头阵的任务只能交给刚子了,坛子接过刚子和双昆的背包,昏迷的双昆只好由我背着。刚子跟着大伯这么多年,估计下过的没有百个了也有半数了,自然轻车熟路,很快我们就安全的通过了这长长的通道,来到了一处墓室。
这处墓室比第一层要大上一倍不止,还有好几个耳室。
“好家伙,这些东西可是比第一层的东西好上不止一个档次。”刚子看着规律摆放在地上的漆器两眼放光。大伯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庞大规模的漆器,虽然表面看似平静,但是拿着漆器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激动。
“这他娘就是个战国墓!”大伯摸着一个几面以黑漆打底,上面用棕,黄,红漆绘制的漆几激动道“这个上面的夔凤纹和三角形云雷纹就是战国时期特有的雕纹,还有这整齐的圆涡纹,肯定错不了!”
相比于青铜器,木器虽然取材和制作工艺都相对简单。但是当木器上漆,它的身价可就大不相同了,特别是这2000多年前的木器能到完好保存到现在,价值简直不可估量。
“姜总,快来这边的耳室,您看这是不是我们一直再找的青铜六山镜?!”大伯听到刚子兴奋得都快哑掉的嗓子立即赶了过去,坛子见他们两个这么激动也跟着去凑热闹。
“你小子,给我轻点,磕坏了,老子把你丢到丛林里喂蛇!”大伯怒吼着刚子生怕他把宝贝磕到碰到了。很难见到大伯如此失态,看来这层墓室的陪葬品真不简单。我刚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让大伯如此激动,刚准备挪脚,就听见昏迷的双昆发出好几阵猛烈的咳嗽。
我以为双昆醒了,立马去查看。结果并没有,他仍然处在昏迷状态。双昆又是一阵听着肺都要咳出来的节奏,我生怕他把自己这么给咳死了,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希望能减轻他的咳嗽。没想到,我这么一拍,他还真醒了,他迷迷糊糊的说着:“水,水。”
我立马转身给他拿水,结果我转身回来的功夫,双昆又失去了意识,我用手去探他的呼息。这一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