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妖兽犬已经又被金针少女调教了一番,现在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摇头摆尾,和哈巴狗也没什么区别。
柳衣卫少女们穿梭过乱石横木,在山崖上的大坑小坑中跳跃前进,眼见距离越来越近,队伍里的气氛也越来越诡异。
既有那种遇到天敌的紧张感,又有那种遇到天敌的期待感,真是一股说不明道不白的女儿心思。
抬手拂走头上的第四片枯叶,红衣少女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阿姐,你看那边的公子背影,真的好俊啊!他怎么可能是坏人!”
“嘘!长老下的命令,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老实做事就是了!”
绿衣少女头不也回的安抚心思不纯的妹妹,不过一旁的解三姐却娇笑一声道:
“二妮子你可别信你姐的,你听我的,要是你做事麻利,说不定长老就把他给送你玩一天了!”
红衣少女眼露惊喜,辛福来得太突然,她有点不敢相信的说道:
“真真真真的吗?”
“真的!你解三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上个月说借我的绣球玩一天,可是到现在还没有还我,还有前次去荆城留客楼吃饭,明明说好你付账,快吃完的时候你说入厕就再也没出现过,还有……”
“那是以前……以前的事不能作数!”
解三姐急忙打断了少女的话,在众女们的围观中,以她的脸皮也不禁红了红。
然后她讪讪一笑,将手放在了右胸膛道:
“这一次不同了,姐可以摸着良心发誓,一定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红衣少女哪里识得这人心的险恶,她一心扑在前方的背影上,只是略扫了一眼刘三姐,也不思考就脱口而出道:
“不过,不过可不可以和长老说,我想多玩两天?”
“当然……可以!”解三姐在绿衣少女要杀人一般的眼光中,还是选择了坚持到底。
不提已经在内讧边缘徘徊的柳衣卫少女集团,白羽生终于填饱了肚皮,他打了一个饱嗝,口气中有重金属的味道。
随手将丝袜塞进裤袋,微微活动身体,骨骼脆响犹如金鸣,肌肤显出玉质光泽,这正是奇志异说中的金玉之体。
他先是挥了挥袖袍抖走泥灰,青玉白凤袍的确是高档衣物,丝质光滑,一震便崭新如洗。
然后他再一正衣襟,轻轻弯腰把雪狐抱起来放在肩上。
当此之时,日落余晖,夕阳晚照,黄昏下一缕胜景,为天地所钟灵。
正是青衣公子肩宿雪狐,宛如天人误落凡尘。
寂寞煞骨!寂寞煞心!寂寞煞世人!
“阿姐……这网,这网怕是不铺了吧!”红衣少女眼神中有水波流转,手都快抓不稳泛着银光的渔网了。
“嗯,不铺了……不铺了才怪啊!你还看什么看,抓回去保管你看个够!”
绿衣少女话倒是说得很凶狠,可是手中的渔网却也一直没抛出去。
青衣公子落寞一叹,似是金乌都被哀意所感,血色红霞渐染了天际,只有凉风不解风情,漱漱得令人心寒。
红衣少女心潮澎湃之下,手中渔网忍不住脱手落地,她惊呼一声,顿时有些慌乱的左右细看。
但听得“哎呀”好几声,几个姐妹都拿不稳手中的渔网脱落在地,红衣少女这才放下心来,捧着小脸陷入花痴状态。
场上还没有放弃渔网的只有三人,分别是绿衣少女,解三姐和那个大胆的枣核钉姐儿。
但是她们的双手分明在微微发抖,心跳快得出奇,声声急促,声声若脱兔。好似是在和看不见的恶魔作斗争,甚至汗水都流了下来。
晚阳最后一丝余晖映照着青衣公子,衣袂随风翩飞,黑发朝云而起,他有心事哪堪言,只是清冷一笑!
这笑一出,就好似是一口小水塘里放了一颗原子弹,可以说是丧心病狂得无以复加的大屠杀!
绿衣少女只感觉人都酥麻了一半,腿一下子就软下来,她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口中只是在不断重复一句话:“长老我下不了手啊!”
解三姐的心跳得快要跳了出来,她拍拍胸口,一阵波浪起伏后平定了心潮澎湃。
突然,她抚额惨叫一声“我中了暗算”,身形一歪,斜斜的倒在了地上,不过角度选的不太好,她又翻了个身,对准了青衣公子才满意的晕死过去。
不过,紧闭的双眼却好似有一条细缝。
至于那大胆的姐儿,眼带媚丝,面如桃花,香舌不时伸出来轻舔朱唇。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连脖子都红了起来,她嘤咛一声盘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已经痴了。
而其他的少女们,粗重急促的呼吸声,砰砰乱跳的心跳声,响彻了整个山岗,甚至都要压过了狂风的呼啸吼叫。
在虎狼环伺之中,青衣公子负手而立,从容说道:“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柳衣卫少女们不为所动,只是痴痴的在发呆、脸红、吞口水,流口水以及摸索衣衫系带……
呃,不对,是摸索衣衫系带下面的玉佩。
这玉佩是女子的定情信物,当然按道理讲,男子收了也是不一定要负责的,毕竟还要讲究一个两厢情愿。
但是柳衣卫少女们的样子怕是一点也不想讲道理,所以为了避免自己突然变成国民老公,他不得不发出了大杀器:
“丫头们,你们的易副指挥使,快死了啊!!!”
柳衣卫少女们这才惊觉,“啊呀”之声不断,急忙奔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