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纮抬头看了下太阳,又看向陈潇,笑了笑。“里面去说。陈到你去门口守着。千万不要让人进来。”
陈潇跟着张纮进屋,见张纮关窗,也帮忙关窗关门。检查无误,陈潇给张纮和自己倒了杯水。
张纮喝了一口,慢慢说道:“幼来,如今小人当道,王室将乱。我一个人的能力再大也挽回不了,还不如不去。天子聪明是聪明就是信任小人,也没把经历用在正途,卖官鬻爵后宫设市场。哪里是做天子的样子。更何况,陛下并不喜欢清流。”
陈潇不知道汉灵帝还有这么多僻陋,只是这个不喜欢清流作何解释?“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做天子的还会不喜欢臣子?”
张纮激动的站了起来。“月前,天子在朝堂之上,让狗穿着朝服等上大堂,更是出言‘狗官’。”
“啊,狗官?”陈潇几乎要笑出声来,这个皇帝也忒有趣了,是不是小时候受过官员的欺负?不过身为天子怎么会受苦呢?
张纮看着陈潇憋笑自己也笑了。“我又不去做官,怕什么狗官的言论。倒是幼来,你的志向是什么?”
“志向吗?”陈潇端正坐好,心想自己的演技终于有发挥的地方了。缓缓站起来,清清嗓子,缓缓说道:“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百姓尽欢颜。”却迎来了张纮鄙视的眼神,“演技真差,好好说话,说这话你也不收敛一下笑容。”
“啊,我演技差吗?子纲你怎么能这样,当面戳穿。真是伤人。”陈潇演技失败,懊恼不已。
张纮拉住陈潇。“幼来,不开玩笑。现在告诉我,你的志向是什么?或者说愿望。”
陈潇想了想,说到“公平。我希望所有人都能享受到公平对待。”
“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
“所以尽我的努力让所有人能都享受到最大的公平。”
“你认为的公平是什么?每人都能做官,每个人都能读书?”
“不,不因为上一辈的事情受到牵连;不因为背景家庭而被轻视;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收获配得上他所付出的辛劳和能力。”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建立法制。”
“漏洞怎么办?”
“穷极我一生之力去完善,我不行还有我子孙。我子孙不行,还有更多千千万万的我。敢为天下先!”
“说得好,说的好。好一个敢为天下先。”张纮单膝下跪,“主公。”
陈潇的话让他回想起所有的不公平,做群演付出的辛劳却一无所有,重生以来因为党人的原因一次次失败。张纮却想到了自己在洛阳的遭遇,来自小地方,各种不被重视。
“你刚叫我什么?”
“主公,纮以后可就跟着您混了。”
陈潇拉起张纮。“叫什么主公,叫大哥就行。”陈潇完全是不好意思,以及被叫主公不太确信,怀疑是不是张纮叫错了。
“主公不要推脱,如今我已经认你为主。可要为纮的以后着想。”陈潇这次确信无误,拉着张纮的手哈哈大笑。
“子纲大才,如今委身于我。屈才啊。”主仆二人惺惺相惜。
陈潇对自己人也不隐瞒。“子纲不瞒你说,之前所见的天师符水已经发展十万之众。乱世不久将近,若事起,朝廷必定会大赦党人,以我的身份必将获得官职。而天子打压党人过久,又不会放心。安排的官职一定不会在洛阳,甚至偏远的地方。到那时候才是你我静待天下之变的时候。”
“主公原来早有计策,是纮愚钝。”陈潇没等来张纮会问他的身份,“听你的话,是知道我的身份?”
张纮也不说话,算是沉默。陈潇泄气,“你啊你啊,不会主要是因为我的身份吧?”
“当然不是,公平二字,才是认主的原因。”张纮又说到:“况且主公胸怀天下,雄心万丈。硬要说是让我下定决心的话,是因为许劭的话。”
“明主之姿?想不到这许劭真是一言正胜万语。”
“对,等到主公说的动荡之时,这句话一定会让各地人才争相而来。”陈潇得了来三国的第一位手下,很是高兴。陈潇心想,虽然张纮不是历史有名的大才,可也是第一个手下很有纪念意义。得知今天是五月九日,心里暗自发誓以后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宴请四方。
陈潇张纮二人又谈论了许久,吃过饭。本来陈潇是和陈到睡的,今晚却变成了张纮和陈潇秉烛夜谈。一晚上,发生了什么不可名状。
“主公,汝南四战之地不可为基。纮建议先去江东。”
“不,我们去并州。”
“并州?主公去并州可是有大事?”
“我知道并州有一位猛将,当世无敌。”
张洪不信“主公亲眼所见?”
“恩,一人可当万军。在云中和鲜卑人交手从来没有失败过。”
“还有这样的将领?我怎么不知道。”
“刚及冠。如今并州刺史帐下校尉。”
“主公莫要诓我。”
“我经常说谎吗?”张纮闻言点点头,陈潇细想好像是有点。“那些都不是关键,这次我说的是真话。”
“如果真像主公这么说的话,这一趟还非去不可。”
“子纲你私底下不用叫我主公,叫我幼来即可。”
“不,于礼不合。”
“你忘记许劭说你话了?”
“没有忘记,可是这事不一样。主公不要再劝。”
“好吧好吧,那随你。走去准备一下,我们收拾一下就走。”张纮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