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清晰的看见塔尖,塔尖距离这悬崖边并不是很远,也就个三四丈这么远,但因为实在太昏暗,也就不是十分看得清四周以及塔下的情况。
我们将矿照灯聚在了一起射向对面,猛然发现原来我们所在的只是其中一个悬崖,塔对面也有一悬崖,而悬崖中间便是塔所在的位置,就在我们惊讶这山中竟有悬崖相对时,塔下传来潺潺的流水声。
这水估计便是与那石桥底下的水是同一股水,那么我们可以大概估计这悬崖的高度和之前的石桥基本在一个位置上。
而这水声基本可以肯定是撞击塔身的声音,只是这塔也未免建得太奇葩了吧,竟从水中建了起来,虽然我们测试过这水并不是很深,但这下子我们开始犯难了,怎么过去对面的悬崖,这是个问题,这塔又是干什么的,都无法得知。
“你们听,那水声怎么忽高忽低的?”天明似乎听出了什么。
“恐怕是有水积在塔中了,后面的水经过塔时又会把里面的水给挤出去了。”我对着方面的东西比较了解,解释道。
“看来我们得趟过这趟水啊,看样子那巫灵王的墓室还在对面!”二伯无奈道。
“妈的,这些古人事儿是真的多,造个墓有必要这么麻烦吗?要是到了他墓室里没什么宝贝,我非把他尸体撕个稀巴烂。”阿布一脸的不耐烦,说着时还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脸憋成了猴屁股。
“怎么,刚才没掉到那悬崖下去不高兴?”天明看到阿布那狗急跳墙的样子,瘪着嘴说道。
“老子命都去了半截了,管他呢!掉下去大不了变成厉鬼和那多事的巫灵王拼了。”看来阿布确实有些不耐烦了。
而二伯他们都对阿布拌嘴的习惯不以为然,只在那考虑怎么过那悬崖去,我爹则在一旁拿着灯看那塔里到底有什么,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二伯在悬崖边上来回摸索的一会儿,好像发现了什么:“这里有人来过!”
“不会就是之前那帮倒斗的吧?可是都在前面通道里死了啊!”我爹听见我二伯这么说,想着不奇怪,这墓里之前那帮盗墓的都死在前面了。
“那这些飞虎爪印......”二伯蹲下指着悬崖边一块小石柱说道,我们顺着二伯指尖看过去时,只见那石柱上有几条抓痕,抓痕显得十分泛白。
“恐怕还有另外的‘锅儿’,看来我们这个‘锅’是有点难支起来啊!”二伯看着那泛白的爪印感叹道,看来之前那蛇也不是把所有人都吃了,有的人虽说没把那大蟒杀了,但还是逃脱了那大蟒的巨嘴还是可能的,从这悬崖处下了去的又或许是另外一锅盗墓人。
至于这“锅”支不支得起来,还得看那巫灵王的墓室里有没有宝贝了,如果之前那子盗墓人出得去的话,可能这墓室里已经没什么明器了,况且我们始终不能确定这悬崖对面就有巫灵王的主墓室。
对于锅这东西,我得说一说,一般一次盗墓活动中的所有人称为“一锅儿”,锅子里级别最高的叫做“掌眼”,简单来说就是大哥,这种叫法从古代一直延续到现在。
特别山西这地方,在盗墓产业链条中对人员的称谓有一些古怪的名词,除了大哥叫“掌眼”之外,还有什么“支锅”、“腿子”、“下苦”,反正都是按照分工来叫的。
“掌眼”是这“锅”人马的的灵魂人物,除了寻龙点穴外,还有鉴别明器和辨别墓中方向的位置,像什么风水秘术,奇门遁甲的都得精通,要掌握的东西多了去了。
另外掌眼还能为出土的冥器找到初级收购商,同时还掌眼自己还能够“支锅”倒斗,如果我们这帮子人非要分工一下的话,就只有我二伯和我爹能胜任这“掌眼”的位置了,至于小爷,实在是太特殊了,也不好强行去给他安一个位置。
而一旦我们找到墓,进了墓穴,带着冥器出去,这锅就算是支起来了,对于这冥器和明器,你们还别纠结,其实就是在墓中的时候叫冥器,出去了以后就叫明器了,发音上是没区别,可这也是为了避讳一些东西。
而“腿子”便是这盗墓过程中负责炸开地门墓门什么的,开辟道路,设计盗洞的人了,再遇到个什么奇特的墓,就要他们找到解墓的方法了,干的都是技术活。
再有“下苦”其实便是干苦力的,在淘金倒斗的过程中挖一下盗洞,抬一下泥巴,搬点石头什么的。
看外面那些盗墓者的着装来看,像是有人雇佣的盗墓团伙,而那些死掉的人便可能是什么那些腿子和下苦的,自己没有点身手再没人保护的话,这下斗遇见什么招惹不得的家伙,基本上就是去送命。
而我们这现在帮子人不是父子就是兄弟,要不就是认识了几十年的人了,也不分什么工,大家合起伙来,分工也不用那么明确,所以这干起活来也进展得比较快。
还有就是我们每个人对于每方面的东西都知道一些,所以也不计较你干这个,我干那个,只要能寻到明器便可,所以从不分什么“掌眼”之类的。
我们可和山西那些普通的南爬子不一样,他们盗墓一般是舅舅陪着外甥一起下斗,外甥进墓,舅舅在外面等,外甥一旦拿到明器,舅舅就在外面接风,这听听就知道只是盗点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墓窄穴的,干不了大事。
而我们不下斗则不下,平时做点普通人的古董生意什么的,帮别人看点风水,找个好的墓穴,闲下来就四处游走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