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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管灵玉果真去赴约了。
管临和廖氏在家里紧张兮兮地等了半天。
那日下午,她一回来便对管临和廖氏说:“阿爹、阿娘,你们不是很想把我嫁出去吗?这次你们可以如愿了。”
管临和廖氏都一脸惊讶地看向她。
“你们今日聊了什么?”廖氏不解问。
女儿一向不愿意去相亲,这次却表现得如此反常,廖氏并不感到欣慰,反而隐隐的担忧。
她怕管灵玉只是一时的意气行事。若是这样,那日后痛苦的也会是管灵玉自己。
管灵玉慢条斯理地吃着糕点,将一块糕点全吃完了才答道:“他说了很多话,不过我没怎么听进去,但是我感觉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我,那就够了。”
廖氏看了看管临。
管临是微笑的。
廖氏便也笑着道:“好,毕竟嫁给一个爱你多一点的男人对你是件好事,起码以后他不会舍得欺负你。”
半个月后,两家确定了关系。
八月初,管灵玉嫁给了李公子。
成亲的头一天,管灵玉执意要管临去请萧棣元来参加。
萧棣元得知后于她成亲这天欣然前往。
按理说,区长嫁女儿这种事是请不动藩王的,但是萧棣元并不介意这些,何况他是真心希望管灵玉嫁得好郎君。
管灵玉在上轿子前让人请萧棣元到她的房间一趟。
萧棣元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去了。
管灵玉让其他人退下,看向端坐在一旁的萧棣元道:“王爷,李染只比我高小半个头,长相一般,学识也一般,知道为何我仍旧愿意嫁给他么?”
萧棣元宽厚一笑,认真道:“愿闻其详。”
管灵玉笑着说:“因为他把我看得比他自己还重要。昨日里我用了多种方法来试探他,每一种的结果都让我更加明确地意识到——他是真的在乎我。”
萧棣元强咽下了告诫的话,简短答道:“那就好。”
才认识一天,要说了解有多深那都是假的,男人在没得到女人之前让他去摘星星月亮他都愿意,得到之后就未必了。
这些话,萧棣元终归不忍心说,毕竟,凡事皆有例外。
管灵玉又朝他凄然一笑,似乎在犹豫着是否让他走还是再说点什么。最终,她又缓缓开口了。
她知道自己一旦嫁到李家,日后要想见萧棣元一次面都难了,何况说话。
“王爷,我曾经疯狂地喜欢过你。”管灵玉轻声道。
萧棣元微微一笑。
管灵玉继续道:“前后整整一年多,那段时间里我陷入在自己编织的所谓的幸福的网中,以为自己通过努力一定能获得你的爱,后来我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努力了就能得到的,即便意志力再强,这世间依然有让人感到无力的时候。如今我不再回想那段岁月了,因为我不想再让自己活在虚幻当中,从今往后,我会紧紧地抓住属于我的踏踏实实的幸福,过夫唱妇随、岁月静好的日子。”
说这些话时管灵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萧棣元,双肩微微抖动着,目光里有胜利者的得意。
萧棣元听了也有几分感触,道:“或许我们欠缺了些缘分和感觉吧,不过还是多谢你跟我说这些,我也由衷地祝福你幸福美满。”
说完这句他起身,很礼貌地道:“新婚愉快!”
然后他退了出去。
管灵玉这时才终于崩溃大哭。
萧棣元于她就好像天上的月亮,她已经很清楚自己采摘不到,但一想到两人从此再也各不相关,她还是难过几乎无法承受。
出了她的房间,萧棣元命丁聪回去拿一个他珍藏了多年的白玉摆件过来,让他送到管灵玉那里去。
婚宴过后,萧棣元便回府上了。
这时,他收到了丁武的来信,丁武在信中表示他和廖元纪于一个小村庄里找到了郭八,如今郭八就在他和廖元纪的手上,问萧棣元该如何处置。
萧棣元当即回信道:“六月十八日你们带他到张里洲的八百里山庄来,届时我会易容去见他。”
张里洲距离京城还有三百余里远。这天距离六月十八日还有十五天。
萧棣元当即将藩地的事务落实下去,然后易了容,带上丁聪和两位侍卫往张里洲出发。
王府公署的长史诸葛青云和东方彦都觉得萧棣元就藩之后外出的次数太过频繁了,但是又不敢多说什么。
这天,诸葛青云问东方彦要不要将萧棣元经常外出的事跟皇帝萧宏讲,毕竟他们来时是受了萧宏嘱咐要盯着萧棣元的一举一动的。
东方彦沉思良久后答道:“广贤王对我们委实不赖,看在这一点上我们还是别给他背后一刀了吧?”
“可是万一陛下得知了呢?”诸葛青云紧锁眉头道。
这两年里他可真是为此事而没少烦恼过。
东方彦:“以王爷之聪明,哪那么容易被陛下知道呢?就算被知道了,我们就说我们当时根本不知道王爷有此打算,只知道王爷是有要事要出去一趟罢了。”
诸葛青云:“连王爷具体去哪里都不知道,这不还是算我们失职?”
东方彦叹气道:“你太谨小慎微了,难道生命里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可想了吗?难道我们就不能为了对自己好的人承担一点点风险吗?”
诸葛青云顿时便无话可说了。
十一天后,急赶慢赶的萧棣元终于到了张里洲,立即往八百里山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