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病毒有一度曾使他们家陷入恐慌,因为冷家的使用和研究不当,导致126病毒的前身125,在他们家族开始蔓延,就连北辰凌的母亲都患上了这种病毒。”慕傅琅修长的手指轻轻在茶几桌上弹着,“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跑去澳大利亚,会把和怜惜相处的机会抛给你,让你有机会俘获怜惜的心。”
南寒明手中的拳头攥紧,就连关节都开始泛着暴怒的白色,“我想,怜惜就算没有他的离开,应该也会选择我吧?”
慕傅琅的意思无非是表明如果不是北辰凌有事离开,顾怜惜也不会喜欢上他。
“你知道吗?之前怜惜在法国和西班牙都或多或少的提起过北辰凌。“慕傅琅带着戏谑的微笑,漫不经心地用修长的手指在茶几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她说,虽然过去了那么多年没有再见北辰凌,但是她对他的依恋很深。“
“你想表达什么?“南寒明的脸都黑了,“不管她对北辰凌的依恋有多深,至少现在,她属于我。“
“是吗?“慕傅琅低头轻笑,“如果不是你趁着北辰凌离开的时间钻了空子,我相信怜惜大概也不会给你钻了空子。“
“假使我们两个站在一条起跑线上,我相信结局是一样的。“南寒明压下怒气沉声说。
“我倒并不这么认为,你的性格太过阴暗,和当时的怜惜一样,假使重来一次,我更相信充满阳光活泼向上的北辰凌更能打动她。“他停顿一下,“你好奇吗?她在我身边有没有提到过你?”
南寒明盯着他,手中的拳头渐渐舒展开,他想就这样明确果断的张口告诉慕傅琅,他不好奇,可是心里对于顾怜惜离开而撕开的口子却一直在呼呼的漏着风,冰凉无边。
慕傅琅轻笑,接着讲下去,“在西班牙的时候,她经常一个人对着寂静无人的港口发呆,一发呆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
南寒明心一悸,这些年对于她离开而积攒的愧疚几乎就要溃不成军。
“那她过得……好吗?”意识模糊间,他听见自己仿佛沉在水里的声音。
“如果是物质上,她不比任何人差,但如果是精神上,我无法保证。”慕傅琅看向窗外,那儿停了一只归春的燕子,“她在西班牙认识了很多朋友,她喜欢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喊南寒明,那些人问她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南寒明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她说,这即是‘我爱你’也是‘再见’的意思。”
慕傅琅踱步到窗前,那只梳妆的燕子见有人来了,飞走了。
“她就像这只燕子,以为找到了安家的地方才肆无忌惮停在人类窗前,但实际,这只不过是一个落脚点,从未安家,又为何依恋……”
南寒明凝视着他的背影,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平地惊雷般在他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炸开。
他无法想象,那时的顾怜惜是要有多强大的内心才能在没有一个人的港口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