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菲菲心里此时又气又怒,恨不得现在回府用同样的方式报复郁蔓蔓。
姚媚儿张着嘴,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想要让郁菲菲小心郁蔓蔓那个小贱人,进了平王府后尽快站稳脚跟,然后才能对付郁蔓蔓,只可惜郁菲菲此时却会错了意。
郁菲菲怒红着双眼,看着姚媚儿的模样,以为她要让自己为她报仇,便连忙点头,嘴里不停保证道:
“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找郁蔓蔓那个小贱人替你报仇,我一定要她血债血偿!”
闻言,姚媚儿想要摇头,却陡然想起郁蔓蔓这次要去雪罗,等三个月后回来时,那自己的女儿也应当在平王府站稳了,若是顺利的话说不定已经有了平王的子嗣,那找郁蔓蔓报仇也应当会顺利了。
想到这里,姚媚儿便眨眨眼,示意自己同意了。
如今姚媚儿没有舌头说不了话,所以郁菲菲也只是自顾自的说了一会儿,牢头便带着几个高大的侍卫走了过来,对郁菲菲恭敬道:
“郁二小姐,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带姚氏去刑场了。”
“我知道了。”郁菲菲点点头。
看着侍卫走进来,姚媚儿的眼里顿时涌上一丝惊恐,不禁张着嘴啊啊叫个不停。
郁菲菲见状,顿时也不禁红了眼睛,泪水也不由的流下来。
在这生死离别的时候,郁菲菲开始懂得亲情的可贵,姚媚儿是这世上唯一真心疼爱自己的人了,而今日她就要受刑,从此之后自己就没有母亲了。
想到这里,郁菲菲不禁抱着姚媚儿嚎啕大哭了起来。
姚媚儿也忍不住泪水涟涟的望着郁菲菲,这是自己最放心不下,也是最为牵挂的人了。
不知道这个被自己宠坏了的女儿,以后没了自己在身边指点,会如何在王府的后宅中生存下去?
母女俩各自想着,不由哭的十分伤心。
牢头看着时辰一点点过去,都快到午时了,面上不禁泛起一丝着急,但碍于郁菲菲的身份,又不敢催促。
侍卫却没有这些顾虑,身为皇帝身边的人,自是以皇帝的命令为主,又岂会将区区的平王侧妃放在眼里?何况郁菲菲现在还没正式成为平王侧妃。
侍卫也不吭声,直接上前一把推开郁菲菲,架着姚媚儿便往外走。
郁菲菲一见,不禁气的破口大骂:
“你们想干嘛?你们要把我娘带哪里去?狗奴才……”
不待郁菲菲说完,侍卫便佩刀一把横在郁菲菲的脖子上。
见状,郁菲菲的脸色瞬间唰的一下全白了,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半个字。
侍卫见郁菲菲老实了,方才放下手中的佩刀,冷哼一声便架着姚媚儿朝刑场走了。
待到侍卫走了后,郁菲菲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被刚刚侍卫拔刀的动作吓得不轻。
兰香走到郁菲菲面前,蹲下身子怯怯开口:
“小姐,姨娘现在被带走了,那我们……”
郁菲菲抬起头,恶狠狠盯着牢门,咬牙切齿道:
“走,去刑场!”
闻言,兰香身子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着郁菲菲已向外走去。
见状,忙回过神来上前跟上。
刑场此时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挤的水泄不通。
姚媚儿关在牢车里好不容易挤到刑场外,却被那些围观的百姓纷纷砸起臭鸡蛋和青菜叶子,一边朝牢车里丢东西一边骂道:
“这就是那个心狠手辣的毒妇,竟然害太子和三皇子,还有将军府的老夫人她们啊!现在可算是要受到处决了!”
“是啊,真是大快人心,这么恶毒的女人就该死无葬身之地!”
“我听说今日可是要行什么刑来着?那字我不认识是啥意思啊?”
“哈,那叫磔刑,听闻是要把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直到人活活痛死。”
“这怎么听着好像要被千刀万剐?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听说要将人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啊!”
“是啊,据说这个磔刑还是郁大小姐提出来的。”
“啊?郁大小姐和这毒妇是有多大的仇?竟然想到这么狠的法子?”
“谁叫这毒妇竟然给郁大小姐的未婚夫君下毒,还有外祖家的这些舅妈表哥些,郁大小姐当然和这毒妇有不共戴天之仇咯!”
“是啊,只能说这毒妇恶有恶报,郁大小姐不过是提出刑法罢了,对付这种死有余辜的毒妇刚好。”
“说的对,打死这毒妇……”
“打死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七嘴八舌将姚媚儿骂的体无完肤,而姚媚儿头被牢车套着,只能咬牙忍受着四面八方的袭击和唾骂。
虽然困难重重,却总算到了刑场上。
正中央的监斩官席上,坐的赫然就是徐若鸿。
只见徐若鸿一身大红监斩官服,面容肃穆的坐着,沉着一张脸看起来甚是威严。
见姚媚儿戴着枷锁被拖上了邢台,也没有多说其他的,直接沉声开口:
“行刑!”
闻言,一旁的小太监忙高声宣道:
“午时已到,开始行刑!”
言毕,立马上来两个膘肥体壮的男人,将姚媚儿的枷锁打开绑在一根柱子上,然后动手将姚媚儿的囚服撕个精光。
底下的百姓见状,顿时发出一阵吸气声,这还是有史以来看着女人被剥光衣服行刑的。
那些妇人年轻女子,皆不由面上一红低下头不敢再看,还有人顺便将身边的小孩眼睛蒙上。
倒是在场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