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有心事,而张信则有些忍无可忍,皱眉道:“靠嘴吃饭的讼师,难不成竟是哑巴?”
唐讼师一惊,硬着头皮道:“将军息怒,近日家中事务颇杂,早让我焦头烂额。鲍余一案关系重大,我怕误了将军的大事,所以……”
张信冷哼一声,道:“这案子还没审,你怎么知道重大?又怎么知道是我的大事?”
唐讼师一怔,支吾无语。
第五安深记公正两字,赶紧说道:“若是实在有事,我等也不强求。”说罢盯向杨讼师,道:“你家中也有杂事?”
杨讼师赶紧说道:“家中确有杂事,但将军和孙知县所嘱之事,我却是不敢推托。”
第五安赞道:“这才专业。”
唐讼师见状心虚,急急找了托辞而去;杨讼师则嘿嘿笑道:“这位将军,不知何时开审?”
第五安想了想,道:“明日吧,明日巳时初刻,就在县衙门前公审。”说罢看向孙思,道:“孙知县,你得想办兴通知下去,尽量让百姓都来看看。”
孙思应下,瞟了眼第五安,试探道:“第五将军,不知此次由谁来主审鲍余?”
第五安道:“我来。”
孙思暗松口气,心道:“不让我审便好!否则难保鲍余在堂上口无遮拦,将我牵扯进去。”
第五安没想着曲阳首富和曲阳知县之间会不会有瓜葛,倒是又像灵光闪现般记起审案子必须得有一套像模像样的程序。
今世便不说,他自幼生活中米仓山,对公堂审案一概不知;后世记忆中多少有些相关信息,但此时也是似是而非。
此经孙思提醒,他不由得深吸口气,暗道:“我也得好好准备一下,一定要把这次宣传活动搞得有声有色。”侧头见杨讼师暗瞟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不禁问道:“杨讼师,你还有何事?”
杨讼师嘿嘿一笑,迟疑道:“这位将军,不知鲍余所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