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华灯初上。
屹立在檀城中心,浑身散发着王者气息的最高建筑物。
帝峰酒店,正被这座灯火阑珊的城市包裹着。
酒店顶端的射灯垂直而上,几近要照亮苍穹,完全对得起,檀城之星这四个字。
在所有年轻无为的小姑娘,宁愿挤破脑袋,赔上三层‘畜女mo’都想踏进帝峰,当小姐的时候。
正有一个人为了这层膜苦苦挣扎,歇斯底里,亡命之徒一般在这金殿里流窜。
十一楼,昏暗的走廊里。
正推着餐车,从一间套房退出来的年轻服务生,突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一声闷响。
一转头,整个人都吓傻了。
走廊尽头,被朦胧光晕笼罩着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
她披头散发耷拉着脑袋,扶着电梯门,身子摇摇晃晃。
从手上缓缓滴下来的红色液体有一些蹭到了,那一身纯白的裙摆上。
样子不止诡异,完全撑的上惊悚。
为了看清是红酒、鲜血还是不明液体。
距离她不远处的服务生先是咽了口唾沫,后慢慢朝她走进,小声试探:“那个……小,小姐……您……”
嘭!
女子发癫一般,猛然砸了一拳电梯门。
沉重的闷响,差点让这个上班不到三天的,新来服务生当场跪着尿了。
叮……电梯门开,那女人膝盖一软,伏着身子栽了进去。
对,身体在电梯门开的瞬间,像贞子钻出电视一样,缓缓的钻进了电梯里。
服务生这才缓缓的走过去,蹲在电梯门口摸了一把地上的红色液体。
“血……这是血……我……晕……”话音未落,两眼一翻倒地不起了。
电梯里,沈暮念趴在地上,白裙上的血腥像绽开的刺眼玫瑰。
她完全感觉不到手上、腿上、脑袋上的痛意,只感觉一股在身体里四处流窜的火苗,快将她点燃,焚烧殆尽。
强烈的空虚和麻痹席卷全身,身体像此刻在砧板上来回烤的游鱼。
她不记得电梯停在了哪个楼层,亦是不记得自己是用多狼狈的姿态爬出去的。
只记得,她看到了一个全身都散发着冰冷寒光的男人。
他站在那里,仿佛万千光束集于一身,屹立云端脚踩清辉,俊脸模糊气场撼天动地。
“救救我……”沈暮念的墨发被流出来的汗珠打湿,她艰难的撑着身子起身,一头朝男人栽了过去。
嘶……周围是倒抽凉气的声音。
男人站在那里,宛若无冕之王,气盖山河,冷月失色。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似乎带着实质一般,冰穿万物。
仿佛,下一秒就会发生血溅四场的骇人场面。
毕竟,还没有一个雌性生物敢往他身上扑,基本还没扑上来,也就……卒了。
然而,沈暮念并没有当场毙命,她感觉脚下猛然失重。
旋即,那处于快要沸腾的身子,在短时间的腾空之后,猛然跌进了冰凉的水里。
哗啦……水花四溅。
眼前是朦胧的雾气,那个身影就摆着居高临下俯视蝼蚁的姿态,低头睨着她。
沈暮念白裙浸湿,隐隐露出胸前无限风光,凝脂香肩上血迹被冲掉,两道伤痕露出来。
她低着脑袋,任由一头墨发耷拉在脸侧,浓重的呼吸一声盖过一声。
“白书凉,戏演的太过,就让人不止生厌了。”冷漠万分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徘徊,经久不散,仿佛从地狱传上来的催命令。
白书凉……
“白……白……什么凉。”沈暮念两只手紧紧的抓着浴池壁,用力的晃了晃脑袋,想听清楚眼前的男人在说什么。
奈何,她现在的理智,除了体内那快要把她折磨疯的yù_wàng和空虚,一丝理智都提不上来。
室内清香缭绕,不出片刻,她最后的理智也都被尽数淹没。
热……
连皮肉都要被这股热流焚烧起来了,想……得到解脱……
“用这种下作的东西想爬上龙鸾,竟迷失的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男人嗤之以鼻。
“好热……”沈暮念用力的撕扯着身上仅剩的蔽体之物,极度颤抖的指尖里还有残存的血污。
“想要?”下巴被眼前的男人狠狠的捏住,抬起,迫使她看向他。
沈暮念隐约中只看到一双深如碧潭的清冷眸子,他冰凉的指尖将她体内的情谷欠尽数点起。
沈暮念伸手胡乱扯住男人的衣领,娇唇骤然凑了上去。
冰凉凉,软绵绵,毫无吻技可言,只用那湿答答的胳膊奋力的环上眼前的脖颈,将唇在他的薄唇上厮磨。
这股霸道男性荷尔蒙的刺激,让她已经,受不了了。
“救我……或者……杀了我……”她漆黑的眸子,泪眼婆裟,眼角下的一颗泪痣在灯光下频频生辉,语气可怜又倔强,她紧紧的攥着他。
男人微微一顿,脊背僵直,眼神越发的深邃起来,他盯着眼下饥-渴难耐,毫无理智可言的女人,冷眸一点一点的失色。
怎么会觉得,她像那个女人,难道……是因为这颗泪痣。
一向不受任何雌性影响的器官,竟被这个拙劣的轻吻和这半点熟悉的错觉点起。
冲动,只是一瞬间。
长臂一挥,将湿身的沈暮念从浴池中一把捞起来,猛然压在身侧的墙上。
反客为主,拖住她的脑袋,红舌丝毫没有怜悯之意的探入她的薄唇中。
霸道,凶猛,带着意味不明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