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张秃子的声音极其凄惨,之后便听到噗通一声,地宫内重归于死静。

我和牛皮糖都停下了脚步,回过身去,牛皮糖叹了口气道:“秃子这个人,死得太不值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他,多半我们也逃不掉。”

他这么一说,我也感到很惋惜,张秃子是第一个冲进草丛的,估计那些怪蛇被他吸引走了大半。有句话说,冲动是魔鬼,枪打出头鸟,张秃子便是应证。

“那你说…他现在是人是鬼?”我也替他惋惜。

“应该是真的死了,估计那些畜生把他的脑子都给吃光了。”

我不得不感叹秃子的生命力强悍,脖子上一个拳头大的血洞还能坚持这么久。我在替其悲哀的同时也松了口气,毕竟不是真的鬼,张秃子要成了鬼,依他那暴脾气,还不得活活把我掐死。

我和牛皮糖没有马上离开这个大殿,而是继续摸索。

牛皮糖向殿中间走去,我进来的时候远远得扫过那里一眼,是个炉鼎,具体没细看,等真的到了鼎前的时候,才发现这只鼎非常的特别,与其说是只鼎,倒不如说是一只巨大的锅炉。

鼎有半人高,三足两耳,锈迹斑斑,周身呈圆形,鼎上有盖,上面有阳刻的花纹,我和牛皮糖都不由自主地摸了几把,感觉应该刻的是什么飞禽走兽。

“牛哥,你说这个殿到底用来干什么的,不见棺材,倒像个炼丹房。”

“不是炼丹房,应该是陪葬室或是祭室,不过,我干这行十几年,也是头一次见过,当然也不奇怪,元朝的帝王陵墓,出土的极少,没什么资料,所以有碰到些奇怪的东西也不奇怪。”

“你们事先就没有做过功课,这到底是谁的陵墓?”

“有,只是猜测,进来之后,马上否定掉了。”

“猜的是谁?”

“听过老瓢头的介绍后,我们猜成吉思汗的人多,进来后基本上可以否定这个猜测。”

我点点头,因为我这个门外汉都看了出来,他们这帮老手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

“现在你怎么看?”

“我不敢肯定,但墓主的身份不会低于王爷,但绝不是帝陵,那壁画中也描绘的不甚清楚,要见到棺椁,应该就能确定。”

“不是帝陵又不低于王爷?那不是太子么?牛哥,你的话提醒了我,我倒想起一个人来。”

“说来听听。”

“真金太子。”

真金太子是元世祖忽必烈的第二个儿子,也是忽必烈最为倚重的儿子,要不是先于忽必烈去世,他应该是能接忽必烈的班。史载,他去世后,忽必烈极度伤心,遂借酒浇愁,身体每况愈下。

“嗯,你说得有道理,没准真是他。”牛皮糖没有跟我继续把这个话题深入下去,在他们盗墓人的眼里,墓主的身份其实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墓里的宝贝多不多,有没有命出去。

“来,兄弟,我们把鼎盖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仙丹?”

我嘿嘿一笑,这鼎盖还真是不一般的沉重,我使上了七八分的力气,才把它挪动,挪开一半的位置,我们把手电打了进去。

这一看,把我们两吓得半死,一对童子正怒目圆睁地瞪着我和牛皮糖。

目光极其阴深,幽怨,盯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地,腿都软了,牛皮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大气不敢出,脸色煞白煞白。

我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动。

他的反应比较快,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把鼎盖合上。

牛皮糖嘴里念念有词:“对不住,仙童前辈,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美梦了,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阿弥陀佛。”

我又忍着惧意看了一眼鼎内的两个童子,结果却发现了更为惊悚的事情,童子竟然在一刹那消失了,我不相信这诡异的事情,使劲揉揉眼睛,鼎内空空如也,我对牛皮糖说道:“牛哥,你再往里面看看。”

“什么?”牛皮糖停下念叨,再次往鼎中看去。

“是两具小孩的骸骨。难道说?”牛皮糖边说边向四周打量了一番。

“有骸骨?怎么我没看到?”

“你到我这边来。”

我挪了几个步子,从牛皮糖的角度果然看到了一些骸骨。

这么一打量,我就感觉到脖子上阴风阵阵,脖子像是被人轻轻地扇了一下,我吓得大气不敢出,更不敢移动身子,我的心里发毛,怕两位鬼童发飙。

牛皮糖似乎也有同感,他又是念念有词:“仙童恕罪,仙童恕罪,有机会给你带玩具,带玩具。”

我听得七晕八素,牛皮糖也太能扯了,心说果然是个牛皮大王,两鬼童子就把他吓成这样,虽说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我毕竟是新手。

不过,扯归扯,阴凉的气息还真的散去了一些。毕竟是孩童,化成鬼也容易哄骗。

鼎盖合上后,牛皮糖就悄悄地跟我说道,“咱们去别的墓室,这里比较邪门。”

我心说这真是废话,从进来开始,哪个地方不邪门,更邪门的东西或许还在后头。

两小童子阴魂不散,刚才或许只是现个身吓吓我们而已,要是碰到个狠角色,那我俩的小命定要休矣。

说起来,这两小童子也可怜,说不定是被那些邪恶的方士用来做祭献的,死了快上千年,阴魂不散。

其他的耳室我们也没兴趣搜索,这个祭室自然不会放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能捡到那几块玉片已经算巨大的收获。

玉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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