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大的脸刷就白了,这个胖子一急之下冷汗突突地像不要钱的往外冒,看来十五年前那场记忆把他吓得着实不清。
“按这个速度,那东西还需多长时间能追上我们?”
娜依莎帮忙翻译着问了下船员,船员回答顶多一个小时。
“娜依莎,船里的汽油够不够?”我开口问道。
“没问题。”
“那好,安排几只快艇带上多余的汽油,在后面饶几圈倒掉。”
娜依莎知道现在不是发问的时候,立刻就安排了下去。
“小兄弟,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外面的油点不着啊。”
“为什么要点着,而是呛一呛它,兴许能让它打道回府,理论上只要它是活物,应该不会爱喝汽油吧。”
水手们在后面的海域绕了几个圈圈后,便带着空油筒回来了。
我们的船只没有降速,二十分钟后,仪器上的小红点似乎已经接近了刚才被汽油污染的水域。
我们都瞪大着眼睛紧张地盯着显示屏,心里祈祷着那东西能就此打住,找个地方洗胃去。
显示屏上的红点果然顿了顿,也就是稍微顿了一会儿,仪器显示它的潜水深度加深,也就是这玩意儿为了少喝汽油水,钻进了水底。
在我们的一片惊鄂中,红点陡然加速,虽然没有刚才的速度快,但也并不能多拖延几分钟。
“恐怕我们得冒一次险了!”我说道。
“小兄弟,有什么办法你就说吧,总比等死好。”
“路前辈,你之前说过南海幽灵袭击过的船只船体保存完好,但是人员都失踪了。”
“是的,基本是这样。”
“既然这样,有两个办法。”
“哦?”
“第一个办法是我们分开几波人沿不同的方向各自逃命,但这就有个问题需要决定,谁留在主船,谁上皮艇。至于那东西会追击谁,那就各安天命了。另外,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皮艇的生存几率也不高。”
“这的确是个办法,至少不是大家被一锅端了。”路老大回应道。
娜依莎略作沉吟,没有表态,“另外一个办法就是我们自己在这里隐匿起来。”
“隐匿?怎么隐匿?”路老大不解道,连带吴三爷和胡四爷都眼睛一亮。
“我看这艘船应该不是普通的货船,应该是改造过的军舰”,我望着娜依莎,娜依莎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既然是军舰,就一定会有这么一个逃生的密室,要是不从里面打开,恐怕连炮弹都轰不开。”
娜依莎的眼睛一亮,“你是说……”
“我们两个办法不妨一起试”,那位叫吴三爷的人总算开口了。
“人就不要分开了,这样恶劣的天气即便不死在那东西的嘴上,也很难在风暴中活过去。”
“那我们怎么办?”
“我看这船上带了不少的训练犬,把它们放在皮艇上,虽然也挺残忍,但也总比人去送死的好。”
我看了一眼雷达显示屏,赶紧说道:“没时间了,把皮艇和狗放出去的同时把船头调整至顺风的方向,然后把船停掉,所有的电源关掉,尽快集合所有人躲进安全室。”
我猜测这海里的生物要不是鬼物,能精确地追踪目标,不是靠声纳系统,就是靠热力和运动成像追踪。
在这的人都不是傻笨之人,更不是寡断之辈,既然有一丝逃生的机会,说什么也会试上一试。
水手们做完交待的事,都集中到了安全室中。安全室不大,但挤下我们三十个左右的人那是绰绰有余。
我们连手电都不敢打,谁知道那东西的能力到达了什么程度,说不定一丝的热源就能被他感觉到。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我在黑暗中问道:“吴三爷,胡四爷,你们有没有带五帝钱?”
“小兄弟,你要这东西作甚?”是吴三爷的声音。
我一听有戏,像他们这种级别的土夫子身上要是没有点辟邪的物品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没想到他们也会掺合到这次寻宝行动中来。不过转念一想,倒斗挖坟无非也是求财而已,海外寻宝不损阴德,不会被人戳脊梁骨,还能发财,何乐而不为呢?再则,现在能倒的好斗越来越少了,政府打压的又厉害,估摸着他们也得尝试着业务转型。
“两位爷,能在船上帮我找个五行不缺的人么?”
“呵呵,不用找,我们哥俩就不缺。”
我心里一喜,看来都是命硬之人哪,话说回来,命不硬也不敢干发死人财的营生。
我打开手电,走到他们两位身边道:“两位爷,恐怕得让你们出点血。”
“小子,我没听明白,你什么意思。”胡四爷的语气骤然不善。
“胡爷不要误会,我当年在一本阵道古书上看到一种阵法叫五行敕封阵,可以隐匿生人之气,需要五行齐全之人的在东南西北中分别写下木火金水土,在唯一的出入口再画个符,将五帝钱悬于门上,然后念道家急急如律令即可起阵。”
我相信若是说给其他人听,绝对会被人嗤之以鼻,可是对经常要拿着黑驴蹄子辟邪的人来说,阵法,风水,五行,阴阳,鬼怪那绝对是一生笃信的东西。
“小兄弟,真有这么神奇的阵法?”
“切,峰子哥,你别瞎胡闹了。”凤晴儿压根就不信。
娜依莎没说话,她是降头师,虽然不懂中国的玄学,但是对神秘的东西一定不会排斥。
我干咳一声道:“这不死马当活马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