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顶不算太高,四五米左右,即便不高,还是有麻烦,墓顶是穹庐砖石结构,比较光滑,没有可以攀附的地方,但是明显的可以看到,其中有块石板有撬动的痕迹。
小九皱着眉头道:“这么高的墓顶,该怎么爬上去呢?”
“只能把棺材竖起来,不然,实在想不到上去的办法。”
虽说我自认为脑瓜子有点小聪明,但是我也想不出什么高招,实在想不出到底要怎样才能爬上去。
师爷像是看出了我们的忧虑,对我们嘿嘿笑道:“你们不用担心,下面的活就交给你几位叔叔好了。”
刘师爷朝着牛皮糖使了个眼色,“牛皮糖,该让小辈们开开眼界。”
“死老鬼,什么都瞒不过你那双贼眼。”
牛皮糖边骂边兴奋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射绳枪,枪口不是铁钩,是吸盘,吸盘中间有个类似狼牙棒子的金属杆,金属杆有点迷你,可以转动和伸缩,看得我一愣一愣,这位爷的包太神奇了,找个时候我得好好翻翻他的百宝袋。
牛皮糖得意地笑道,“没见过吧,美国货,专门用来爬天花板,玻璃和光滑的岩壁。”
他瞄准那块石板,正欲发射,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阻止道:“慢着,让我再仔细看看。”
众人不解地望着我:“怎么了?”
我打着头灯不是看上面,而是又仔细地看着脚底下。
看了一会儿,我的冷汗就直冒,差点又被狗/日的墓主坑了。
“牛哥,那块石板才是洞口。”我指着与刚才那块相隔三块的石板说道
“大侄子,你眼睛花了吧,明明这地方漏风,你指那里干啥?”
“嘿嘿,照着小卢麻子说的做吧,他说的没错。这块石板对应的地上的脚印都是一层盖一层,说明这个是洞口。”
既然师爷都认可了,牛皮糖果然是经验丰富的老手,紧急时刻也不再废话,他拽住绳索中的皮带,往腰上扣死,扣动扳机,把吸盘打在洞口边一块石板上,然后嗖的一声,他就被绳索拖了上去。
他整个人悬在顶上,身手依然利索,只见他左手拽绳,右手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用匕首把子狠狠地敲了敲那块石板,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又在边上敲了敲,这次有回声响起,但是不够响。
“你说的不错,石板缝里有点风,可这风有点奇怪,妈的,还有点腐臭的味道,这应该是出口。”
牛皮糖用匕首在石板缝隙上滑了一道,发现向上翻动的轴,他收起匕首,使劲往上推,石板动了一丝,却无法完全推开。
“石板上压着东西,推不动,怎么办?”
“叔,你把它炸开。”大块头提议道。
“不行,这里一定有别的机关,爆炸会引动其他机关,不能冒险。”我厉声反对道。
“那你说怎么办?”
我一时半会儿确实没办法,连忙问师爷道:“师爷,你有什么好办法?”
师爷嘿嘿笑道:“小子,总算想起老头子来了”,他仰头对着牛皮糖道:“牛皮糖,把石板撬开,然后把压着它的东西一块弄下来就是。”
“这也叫办法?”
“听我的准没错。”
师爷的办法是个人都能想到,但却往往不敢实施,太简单了没人相信,万一上面巨石压洞,把石板撬下来也没有什么用,不过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是看出了点什么。
牛皮糖果真是个神人,他从他的百宝袋里又摸出来一件小型神器,那是件手持电动的切石机,这厮切得兴奋时说道:“老子这把利器的刀片都是最新技术,连金刚石都能切它个尸横遍野,小小石板,能奈我何?”
看他那眉飞色舞的情形,我们下面的人一头黑线。
“嘿嘿,牛皮糖,动作利索点,别被石头砸下来。”
“师爷,老子可不是吓大的,你还记得岭南那会儿,老子被巨石撵得滚了一圈又一圈,也没把我滚死,一块破石板,还难不倒老子。”
“嘿嘿,我不是说石板,我是石板上面的东西。”
“那就更不用担心,我刚才掂量过,上面的石头不重,之所以推不开,是因为没有着力点,我使不着力。”
一会儿工夫,巨大的石板松动,牛皮糖说道:“你们散开点,石板马上要掉下来了。”
我们退开了一点,嘭地一声,石板与棺材板来了个亲密接触,碎成了几块。
我们还没来得及兴奋,就被洞口露出来的东西给吓得不轻。
牛皮糖脸朝下看着我们的神色不对,骂道:“黄肠他娘的题凑,你们是怎么了,一块板子掉下来就把你们砸神经了。”
“叔…叔…你看看,你边上的…”大块头憋屈着一张脸恐惧地说道。
牛皮糖还以为我们合着伙拿他开涮,但是他看到老瓢头一脸凝重之色,才有点慌了,他哆嗦道:“你们…你们可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我…我有心脏病…你们知不知道…?”
他哆哆嗦嗦地扭过头去,一看之下,把他吓了个半死,一个在古墓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人罕见的尖叫道:“吗呀,鬼啊!”
牛皮糖果然不是怂包,他第一时间不是想着坠下来,而是右手挥起切石刀,一阵乱挥,在他挥动之下,碎骨和皮肉就跟天女散花一般。
“牛皮糖,他们是死的,把他们拽下来。”老瓢头说道。
牛皮糖这才冷静下来,仔细地打量着洞口里的东西,洞口挤着三具尸体,一具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穿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