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凡事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凡事无为道,若风雨人情!”
最后肖涛还是收下了那份礼物,钟镇江神情平淡的呢喃了几句,便让钟雯推着轮椅,离开了这里。
钟武似是重新将肖涛上下审视了一遍,客气的带着他和茅冰冰,走向楼上的餐厅。
已经是晚饭时间,除了肖涛两人之外,就只有钟雯和钟武两人,像是四个人的随意小聚一样,不正式,也不拘束,就那么随意的聊着。除了一些生活趣事,就是偶尔说上的几句修行上的困惑。
茅冰冰吃完晚饭后就离开了,肖涛跟胃口不佳的钟家兄妹也告辞一声,回到了他们安排的休息客房。因为明天是个对他们来说,有些特别的节日,所以要提前准备一下。
虽然茅家和钟家,都是传承数百年的家族,饱经风雨,岁月蹉跎,但很显然,也都分为了两派。一派是钟雯和茅冰冰这样,有些修行天资的家族子弟。另一类就是那些终日忙碌,一年到头也难得露两次面的普通人。
其实说是普通人,也是有些牵强,真正的原因,不过是不喜欢修行之道,更在乎能带来切实利益,并从中找到激情的利欲俗人而已。说到底,不过是对这些身外之物,比之修行更看着罢了。而老爷子也几经开导,遭遇一次或是几次儿女叛逆期,以命反驳的事故后,不敢再去苛责相逼罢了。
这也是肖涛为什么在这两大家族,只看到加起来还不到两只手的修行之士的原因。而且修为比起自己的想象,也没那么高。而钟雯也是最近这一两年,才开始修行的,也是家族支持,而且本身天资极佳,这才能以这么快的进境,比肖涛都高了一个小层次。
而其他家族或是传承也是如此,除非是无人继承,否则无论男女,只要是本家人,有修行之心,都会传授修行之法。而最深层次的功法,只能是家主或是传承人,才有资格修炼的。
洗漱之后,身穿睡袍,盘腿坐在床榻上的肖涛,面色复杂的看着手里的木盒,一串像是长久被人佩戴在手上,刚取下来没几日的佛珠,安静的躺在盒子里。而在肖涛的眼中,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像是水波流动一样,轻柔的缠在十八颗红黑色的珠子上。
一股说不上是暖和还是温润的舒适感,从佛珠之上,顺着手心,流进了肖涛的心口那里。一瞬间,肖涛眼中金芒一闪,心口的鬼纹图腾,竟然慢慢像是被镀上了一圈金边,之前有些阴郁的气息,也变得柔暖了起来。
“什么,老爷子把佛珠手串给了别人,你们怎么能让他这么做!”“糊涂,你们知不知道!老爷子还能吊着一口气,佛珠手串有多么重要!”“不管是来的那里的小子,不管是哪个师侄,去,现在就去给我要回来!一百万,不,一千万,一定要佛珠要回来!”
看着远程连接的画面上,衣冠楚楚,身为一方区域老总的威势气魄,透过屏幕向着面前迫来,钟雯和钟武几人,脸上显露出一丝难色。就连几个顾及形象,还没开口说话的当家人之一,也一脸的铁青。
“老爷子说自己时日无多,那串手珠本就是佛家之物,我钟家之人,还没有谁有能力驾驭此物!”
虽然也知道那东西对修行之士来说,堪称难得的绝世奇珍,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配得上,并使用它的。所以尽管心中一样的不舍,钟武还是把老爷子的话,说给了面前的这些人听。
“还有一句话,今后修行界将会面临一场大劫,应劫之人与此人关系密切,只有交好与他,来日或可保一线生机!”
钟雯的话让画面上的人,一下子安静下来。虽然没有选择修行之路,但对于自家老爷子的手段,他们还是清楚的。能得到这个消息,怕本就时日无多的老爷子,也付出了不菲的代价,接下来就只得静待那一天的到来。
而老爷子的话,有些并不适合说给他们听。久在名利场摸爬滚打,他们对于这件宝物,心中早已觊觎良久。原本还想等老爷子归天之后,一定要说服其他人,将这宝物纳入怀中。可是没想到,这突然冒出了的一个无名小子,将他们的想法彻底打消。不过老爷子操持钟家一辈子,哪里看不穿这些人的心思,未免钟家陷入内患,这一决定也是最好的选择。
“那个肖涛,真的是那位大师,‘了’字辈的弟子?!”
还有两人不死心,双目圆瞪,带着无形的压力,看向钟雯几人,沉声问道。
“上次老爷子跟那位大师通话,我也在一旁!是说有个不成器的小徒弟,与凡世间了却劫厄!”
钟武的一句话,让画面里的人,个个都沉默起来。他们大都是经历过,或是知道那件事的人,而若不是那件事,自家的老爷子也不会如此年纪,就行就将木的静待归天之日的到来。要知道修行之士,即便是年逾百岁,只要境界不退,阳寿未尽之前,大都会如茅家老爷子一般,身健体康,无病无灾,在倒下之前,一身的血气比之普通的成年男子,也弱不了多少。
可是当时年少轻狂的钟家子女,言语之间得罪了一些修行之士。虽然有些忌惮钟镇江的威名,不敢当场发作。然而还是有些不甘受辱,最终让钟家数个子女,鬼魔缠身,灾厄不断,而当时与自家交好的茅家之人,也受到了一些牵连,两家关系由此恶化。
钟镇江与茅江河当时手段用尽,眼看着情形最为糟糕的几个子女,即将离世的惨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