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胡爷爷一直等到那只野猪发疯到力竭,躺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耳根上的几只蝙蝠见野猪终于不动了,也先后都飞走了。
爷爷和胡爷爷急忙走近野猪,扒开野猪的眼睛一看,内眼皮发紫瞳孔放大,和那两个孩子的症状一样。于是爷爷和胡爷爷断定一定跟这里的蝙蝠有关,可即便是与蝙蝠有关,但怎么会影响到溪水呢?
爷爷胡爷爷相互对视了一眼,便把怀疑的对象又放在了那个山洞里,二人随即便走进了那个山洞,接着微弱的太阳光二人发现,原来这里是个巨大的蝙蝠窝,洞顶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大蝙蝠,地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的蝙蝠粪,就在蝙蝠粪的一旁正好有一条山泉流过,顺着水流看去,蜿蜒流出洞口直接汇入到了流向山下的溪水中。
爷爷和胡爷爷恍然大悟,刚才三两只蝙蝠就能把一只半大的野猪咬死?显然是蝙蝠有毒,野猪是被蝙蝠毒给毒死的。蝙蝠有毒,那么蝙蝠粪也应该带有微量的毒素,可这偌大个蝙蝠洞里,有毒的蝙蝠粪堆积成山,山上流下来的泉水经过蝙蝠粪这么一过滤,便也沾染上了蝙蝠毒,沾染上了蝙蝠毒的泉水再汇入到流向村子里的溪水中,孩子们在溪水里玩耍,误食了带有蝙蝠毒的溪水,然后就会发疯,体力不好的一些孩子最后就会被自己活活累死。
二人想到这里,急忙跑回村子,把刚才看到的一切和猜到的一切都告诉给了村民,其中一位八九十岁的老太太听完,顿时大惊失色道:“我就说是早年间那些蝙蝠给闹的,我跟你们说了你们还不信,这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据那位老人所说,在她小的时候,附近的山里就有一种毒蝙蝠,正赶上那几年闹灾荒,山里的野物不多,这些毒蝙蝠就会下山祸害家禽,当时那些被咬的家禽也是这种症状,发疯的转圈,可家禽的血少,禁不起那些毒蝙蝠的吸食,没折腾几下就死了。
后来村里人组织起来,跟着那些蝙蝠的踪迹就找到了它们的老巢,然后在老村长的带领下,一家搬一捆柴火堆在蝙蝠窝的洞口,然后一场大火就把毒蝙蝠给绝了根。
老人的一席话更加应征了爷爷和胡爷爷的猜测,害死十几个孩子性命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些堆积成山的蝙蝠粪,村民们终于知道了怎么回事,特别是死了孩子的几家村民,说什么也要为孩子报仇,再一把大火把这群害人的蝙蝠给烧死,却被爷爷给拦了下来,毕竟这蝙蝠也是有灵性的,说不定其中就已经修出了人的灵智,如果真一把大火把它们给烧死,还说不定会再闹出什么乱子呢。
更何况孩子们已经死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呢,佛家讲众生平等,为了给几个孩子报仇,就要拿成百上千只蝙蝠的命来换,这样的因果爷爷和胡爷爷自问还是背不起的。
后来,在爷爷和胡爷爷带领着村民来到蝙蝠洞,众人锹镐齐下,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把山洞里的蝙蝠粪给清理了出去,山上留下的泉水再次恢复了原有的清澈。一洞的蝙蝠由于受到了惊扰,飞走了大半,只留下一少部分还倒挂在洞顶,再一细看,并不是它们没有受到惊扰,而是怕爷爷他们伤害那些小蝙蝠才始终不愿意离开,虽说他们是披毛戴角的畜生,可唯一不变是“和人一样的爱子情深”。
村里人为了确保万一,把爷爷和胡爷爷留在村子里多带了两个多月,再也没发生过一次孩子发疯的事情。而那一洞的蝙蝠也都跑的跑散的散,即便是还有一些留了下来,排出的的粪便对人也产生不了任何的威胁。
跟张大毛说完这段故事,张大毛听的入神,许久后才故作看破人情冷暖的说道:“我说大人呀,这就是因果的巧妙之处呀,前世里这几个孩子或许就已经埋下了这笔孽债,注定再世为人之初便会夭折,而这些蝙蝠的无心之举便成为了因果中的一环,待它们使命结束之后,才做鸟兽散呀。”
我斜眼看了一眼一脸贱相的张大毛,听着倒还真是那么回事,那小庙村的那些孩子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大毛呀,那小庙村的那些孩子是怎么回事?还没有调查清楚吗?你可以找到那些孩子的鬼魂问清楚呀。”
张大毛一听我问小庙村,顿时是一拍大腿,然后还不忘推了推鼻梁上的豹纹眼镜,说道:“我说大人呀,要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怪就怪在那些孩子死后连鬼魂都不知道哪去了!”
“还有这事?难道那些孩子的鬼魂灰飞烟灭了吗?”
张大毛说道:“刚开始我和老肥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后来却发现不会是这么简单,在最近这两个月里,已经死了大大小小二十多个小孩子了,一个灰飞烟灭倒是有可能,可两个、三个,难道死的都灰飞烟灭了?这绝对不可能呀!”
张大毛说的对,一个两个可以说是巧合,可二十多个孩子个个如此,这就没那么简单了。又问张大毛小庙子村在哪,张大毛说就在崂山和泰山中间,这崂山和泰山可是道门八方掌教其中之二,更何况这两个道门圣地离得还不是很远,邪修作怪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难道说是崂山或者是全真里的哪个道士修习了邪法,故意把小孩子的鬼魂给招走了做坏事?虽说不确定,但还确实还存在这种可能。
但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得继续调查,毕竟这可是二十多条孩子的性命,死也就死了,或许是因果注定,可鬼魂总不能也找不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