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山脉下,两个白衣人久久伫立。
这两人是一男一女,男的一头短发,白衣飘洒,气质独特;女的白裙裹身,绝美的身材在白衣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完美,手中持着一本漆黑封皮的古书,浑身书卷气质,仿若来自于书香门第。
只是这两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悲伤和愤怒。
正是被迫离开宗门的杨杰和呼延萍歌。
最后回头望了一眼这个生活了许久的宗门,两人同时转身,向那条下山的路走去。
杨杰对太清宗,还没有那么深刻的印象,毕竟,他在这里生活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这对呼延萍歌来说,可是完全不同的意义。
呼延萍歌,在很小的的时候,就跟随着太清宗掌门修真,一步一步从一个凝气修士,突破筑基,早已对这个宗门产生了感情,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师父就像父母一样,师兄弟姐妹,就像真正的亲人一般,平常一同修炼,一同打闹,这份感情,怎么能说割舍就割舍得了...
下山的路,两人互相之间都没有说话,难得的保持了一致的沉默,安静得有些可怕。
亲手葬了同一个宗门的人,这对呼延萍歌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挑战,那种心灵的折磨,若不是还有牵挂,她真的不想再独活下去。
“杨杰,在哪里可以找到木灵珠?”直到离开了太清山脉的范围,呼延萍歌才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声音沙哑,压抑着巨大的悲伤。
杨杰摇了摇头,虽然他不怎么了解这个宗门,可是对这种感情,还是感同身受,因为他也懂,明白生离死别的感觉。
“你不知道吗?”呼延萍歌不死心,再次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杨杰也很耐心的回答,“我虽然是绝灵圣主,可是对灵珠的下落,却也没有任何线索,只知道灵珠散落在这个世界上,具体在哪里,完全毫无头绪。”
“哎,”呼延萍歌长叹一声,这也不能怪杨杰,若是杨杰知道灵珠在哪里,岂能不告诉自己,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实在没有理由怨恨。
杨杰也跟随着叹了口气。思想进入绝灵空间,找到秃毛,直接质问:“秃毛,之前几任绝灵圣主,都是用什么方式找到灵珠的?”
秃毛不明白杨杰为何要这样问,很奇怪,反问道:“你居然不知道灵珠的线索?”
“这很奇怪吗?”杨杰郁闷。
“当然很奇怪,不是一般的奇怪,你简直是个奇葩。”秃毛白了杨杰一眼,“我还以为你有线索呢,信誓旦旦的去找木灵珠,搞半天什么都不知道。”
“有话直说。”杨杰对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宗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心里本来就悲伤,哪有心情和这只秃毛鸟开什么玩笑。
秃毛被他这略带威胁的口气给吓住了,急忙道:“好好好,我说,我说。历任绝灵圣主,都会对灵珠有特殊的感应,一般得到第一颗灵珠之后,就会在冥冥之中感知到下一颗灵珠的位置,可以说,只有绝灵圣主知道灵珠在什么地方,若是连绝灵圣主都不知道,那么别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说也奇怪,为啥你会不知道灵珠的下落?”秃毛用小翅膀挠了挠脑袋,“按理说,前几位绝灵圣主,在开启万物皆兵之后,就会有感应的呀?”
“难道又是因为,我不是天命所定的绝灵圣主,所以并不拥有绝灵圣主的气运,自然也感知不到?”杨杰猜测着。
“有可能,毕竟之前绝灵圣主都是天命所归,至于你...”秃毛一句话说了一半,没有再说下去。
杨杰也明白秃毛要说什么,只有真正的绝灵圣主才能顺利找到灵珠,而他,不具备这种条件,不具备这种气运和命运。
他斩断了真正绝灵圣主的命运,将绝灵轮盘强行抢夺而来,这本就是逆天而行,天命更加不会帮助他,只会给他制造无限的麻烦,阻挡他的成长。
“只有找到天命所归的那位绝灵圣主,才能找到灵珠。”杨杰心里想着,“可是那位天命所归的绝灵圣主,注定会是我的敌人。抢夺灵珠的矛盾,是永远不可能平和的…”
两人一路离开太清山脉,山明水秀的风景,一如杨杰上山时候那样,毫无任何变化。
呼延萍歌跟在杨杰身后,始终没有回头,她怕回头之后,她的泪会不自觉的落下来,她怕自己不坚强,不能接受这种巨大的变故。
距离太清山脉五十里之外的扶摇镇,两个神色凝重的白衣人,风尘仆仆而来。
扶摇镇上,人来人往,形色匆匆,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两个白衣人的存在,人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即便这两人的气质不同于凡人,可人们依然不会注意到。
“杨杰,你身上还有多少银子?”呼延萍歌看着一路经过的小吃摊位,揉着肚子,目不转睛地盯过一个又一个摊位,看着热腾腾的美食:油炸鸡翅、糖葫芦、无骨鸡柳、煎饼果子…
“只有这些了…”杨杰从口袋里掏出几两碎银子,还有几个铜钱,“你省着点花,咱们出来的时候,本来就没带多少钱。”
饿极了的呼延萍歌接过碎银子,冲向一个小吃摊位,随意点了好几样,又在旁边面馆的桌子边坐下,对着店小二吆喝一声:“小二,来两碗面。”
“杨杰,等我们找到这里的当铺,我去把我储物袋里的东西当掉,可以换点银子。”呼延萍歌一边大口咬手里的鸡翅,一边说道。
杨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