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现在已知有人故意将唐立培约出来并进行了杀害。”吴错点点头,表示了然,又问道:“唐立培离开后,温立一直在隔壁房间吗?”
小白点头道:“没错,温立在早晨9点多起来,去敲了唐立培的门。?是那名年轻女子开的门,两人对答几句,温立又回了自己的房间,过了大约10分钟,他从房间出来,离开了酒店。”
闫儒玉突然问道:“温立自己没找个女人陪着?”
众人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闫儒玉解释道:“新闻里不是说他特不是东西吗,老婆怀孕的时候出轨,还被人拍到在酒店开房,làn_jiāo。
他都开了房了,甚至都给唐立培找了女人了,为什么不给自己也找一个?”
“或许他怕了,改了呢?又或者,在唐立培跟前,他不敢。”吴错道。
“或许吧。”闫儒玉没再继续纠结这一问题。
吴错又问小白道:“那地下车库的监控呢?有什么发现吗?”
“重大发现!”小白激动地操作电脑的手有点不听使唤,按错了两次回车键,“唐立培是被吴琼接走的!”
白云拍了一下手,“太好了!看她还怎么狡辩?!”
小白调出地下停车场监控。
首先看到唐立培走出电梯,向自己的车走去。
他微微低着头,显得昏昏沉沉,虽不像醉酒时那般左摇右晃,却也能看出他脚下发飘。
看到他掏出车钥匙,紧接着他的车灯亮起,吴错不禁先谴责了一句:“奶奶的!又一个马路杀手!”
就在他准备拉开车门上车时,另一辆车自入口驶来,在他面前停下,恰好将他的车挡在了车位里。
一个女人下车。正是吴琼!
一下车,吴琼就叉着腰,从肢体语言中能感受到,她在指责唐立培。
唐立培回嘴,但因为醉酒,脑子不太灵光,他很快就在争吵中落了下风。
眼看吵不过,唐立培干脆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不再跟吴琼说话。
吴琼不甘示弱,拉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也钻进了唐立培的车里。
十几分钟后,吴琼下车,绕到另一侧的驾驶位置旁,开车门,将唐立培连搀带拽地弄下车,扶到另一边,坐进副驾驶位置。
她则先将自己的车挪走,停好,紧接着又钻进唐立培车的驾驶位置,发动车子,载着唐立培离开了。
看完这段监控,众人沉默了几秒钟。
私怨……安眠药……凌晨时分莫名其妙的出现……争吵……接走唐立培……
一切线索都指向吴琼,答案已经十分明了。
闫儒玉第一个开口道:“方向盘上吴琼的指纹,现在解释得通了。”
吴错也问白云道:“凌晨接走唐立培的事儿,她交代了吗?”
“没。”
“呦,撒谎了?”
“可不是,我们查了她家小区的监控,案发当晚,她半夜突然出门,我们问她出门干嘛去了,她说不上来。
所以我才一直揪住她不放,这种撒谎行为,的确大大提高了她的嫌疑,看来有必要增强审讯力度。”
闫儒玉轻轻摇了摇头,“撒谎分两种,一种是编造谎言,另一种是刻意不提起一部分事实。
吴琼属于后者。”
白云问道:“你的意思是,后者的撒谎性质比前者要轻?不值得怀疑?”
“我的意思是,从数据统计来看——当然,这数据是我自己统计的,不保证百分百准确,但绝对有参考价值,之前的好几起案件已经验证了我的统计结果——根据数据统计,这两种谎言中,前者更倾向于隐瞒罪行,而后者倾向于恐惧。”
“恐惧?”
“知道情况对自己十分不利,如果不隐瞒部分事实,自己可能被当成凶手。”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吴琼是凶手。”
“不全信,至少眼下还有好几个问题解释不了。”
“你是说密室?如果吴琼不是一个人作案,她还有帮手,密室问题就解释得通了。”
“所以她找了个能藏进通风管道的小朋友做帮手?”闫儒玉微笑摇摇头,“我只能说,祝您好运,但愿您能审出来这么一个帮手。”
白云这个暴脾气,最受不了闫儒玉这种风轻云淡皮笑肉不笑的态度。
她干脆道:“打赌!”
闫儒玉挑挑眉,“好啊。”
吴错怕两人真的呛火,赶紧打圆场道:“姐,别介啊,你跟老闫也不是头一次见面……上次咱们一块破的案子,银行行长被害那个,也是这小子把凶手给揪出来的,你忘了?……他啊,一破起案子就这样,亲娘姥姥都不认识,嘴上老得罪人,不像话……”
“啧啧啧,”白云打趣道:“吴组长这么护犊子啊?
护犊子也不是这么来的,瞧你把小闫说的,人家没脑子似的。
小闫,姐替你抱不平,咱们打赌归打赌,在姐地盘上,吴错敢这么欺负你?姐看不下去,以后姐罩着你。”
“得嘞!多谢云姐!”闫儒玉朝吴错狡黠地一眨眼。
吴错苦笑,合着闹半天人家俩结盟了,一块针对他这个劝架的。
得,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吴错干脆不理两人,转而对小白道:“唐立培所居住的小区,监控是什么情况?”
小白将笔记本电脑推给明辉,“小区监控是明辉跟进的。”
明辉接过电脑,遗憾道:“案发当晚,小区监控坏了,所以……唐立培是如何死在车库里的,恐怕无法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