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一匠师打造的剑居然也能发生剑鸣,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过两个都是重生复活过的人,虽然有些惊讶,倒也见怪不怪,面面相觑之后,是不约而同的哑然失笑。
“走,到清风林去,给你的剑开开刃,顺便教你修习御剑基础一至三阶的心法。”慕容白踌躇满志极了,他收起梨木剑拉着满天星转身就往怀香园外走。
满天星更是兴奋了:“学御剑必须得先开刃吗?”
“那倒不用,只是你的剑,不开刃怎么砍杀妖怪。”慕容白背着手,回头瞅了满天星一眼,发现此时的满天星正在兴头上,拿着宗生龙文剑不停地反复研究端详。
慕容白知道多说无用,便继续起身走出屋外,他的目标是前往麻宗生所留下的大树洞。
冬日上午的阳光并不强烈,晒得人暖暖的,园中的苦力们忙碌在各自的岗位上,满眼一片生机。
离开正门,拐进杨鲜家的甘豆田,沿田埂往西南方向继续前行约一公里便能到达清风林的红木林区。
红木林区盛产几百年以上老檀木、老楠木以及各类硬木类树种,因硬木都是用来做家具的,因而在这片林区里,活动的伐木苦力亦是最多的。
与红木林区紧紧相连的是热带雨林区,也是清峰岭的下半山脚,这里雨量充沛,榕树枝叶长势旺盛,尤其是过江龙的藤蔓粗壮结实,犹如蛛网般,将整片雨林区都罩在网中。
麻宗生化剑前所找到的藏身树洞就在这片雨林区最接近红木林区的交接处。
在麻宗生与众妖消失后,树洞就成了无人无妖滞留的空洞,慕容白有意将空树洞选作临时修炼地,就是看中那里的清净。
从南山脚下怀香园徒步行走至树洞,前后大约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
到了树洞外,他们发现这里一切照旧,覆盖在洞外的小树丛也没有被其他小妖踩踏过的痕迹。
进入洞内,轻风佛面而来,波光粼粼的湖水清澈见底。
“麻宗生真会选地方,即隐蔽又干净舒适。”满天星说着,便在湖边找了个他自认为舒适的地方盘腿坐下。
慕容白则在他旁边选了个有浮土的空地一同坐下。
等两人都静下心气了,慕容白这才用梨木剑将口诀划写在浮土之上,并交待道:“现在你先将运气的功法口诀背下来,并牢记于心,参不透当中的意思不要紧,时机到了自然能明白。”
“好。”满天星放下宗生龙文剑,随慕容白举起双掌,他也将双手抬起至两肩宽。
“第一式,气运丹田。”慕容白缓缓将双掌下压到丹田位置,与此同时,他还两眼直盯着满天星,一但发现满天星的动作稍有偏差,便会起身给他调整掌姿。
慕容白是个极有耐性的人,一个动作可以教上百遍千遍也不厌其烦。
加上满天星体内本来就住着一个道行高深的魂魄,口诀才背好,他就能借着体内燥动的力量,熟练运功了。只是运气的时候,意识还不能与肢体呈现出一致协调的状态。
往往在他想要把气息运转到掌心之中,并往外释放时,掌心本应正对着攻击物体的,气息才过手臂,掌心就下垂到别处去了。
“在运气的时候,一定要同时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方,不要看到地面,也不要去看其他地方。”慕容白提醒道。
说着,又给他示范了一遍。
满天星自知习武并非一蹴而就,就体质而言,虽然自己与别人家不同,从一阶进到二阶只差了一段口诀的距离,但他不会以松懈怠慢的态度来对待枯燥的练习。
有道是勤能补拙,天道酬勤,心中一但有了想要达到的目标,专注地反复修炼便不再是件难事。
这样的专注,同样体现在慕容白身上。
两人仅在一阶修炼上重复同一动作就能用去半个时辰,没人喊苦言累。
时间点滴而去,洞内只回荡着湖水潺潺的流动声以及二人苦练动作的气息声。
就在二人渐入修习佳境时,树洞外的鸟兽皆因受惊而四处逃命。
夹杂在鸟兽间狂奔的还有不少已经化为人形的小妖,甚至还有三两个捉妖人。
紧随在这些人与妖兽之后,是一群衣着半薄的素衣女子。
她们约有三四人,个个身轻如燕,轻盈而快速地穿梭在过江龙之上,虽然都是素色衣服,浑身却袅绕着淡淡白雾,面容娇美,姿色若仙,如梦如幻。
每当脚尖轻踏过江龙之上时,都会发出清脆的银铃声。
她们是号称天下第一修仙女派“凌云女宫”的修道女官。
凌云女宫本宫地处应龙镇,只因清风林里的捉妖师比应龙镇多,每逢“饥”荒之时,她们都会跨界来到清风林捉人“吃”。
当地人都知道,那不过是女魔头打着修道的旗号下山来吃人,而且吃的都是男人,皮肉灵魂都不会留剩,尤其是教头教派中的“采阳魅术”堪称邪术中的一绝。
略有经验的捉妖师,只听铃声就知道要逃命,谁人都知在这片清风林里,只有青云宗派的武道师才敢与她们一决高下。
今日,又到她们来窜门的时间,但闻铃声,谁敢不逃。
又没有青云宗派的武道师在附近习武,女官们笑得更加放肆了,一边追逐猎物,一边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来。
在路过树洞上方,穿粉色素衣的女官停下追逐的脚步,她侧耳倾听,地下隐约传来男子的气息,且气息与捉妖师完全不同。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