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路······”严不闻口中念叨着,大约七八公里的样子,黄包车师傅跑过去要一个小时,严不闻看看手表,时间还早,一来一回不过也两个小时,严不闻也好笑,不知道自己大老远的跑过去干什么,难道真能遇到她。
严不闻内心苦笑:“你想遇到哪个她?是长得像张曼玉的阮玲玉,还是长得像张曼玉的夏丹?”
“先生,安康路到了,你想在哪个地方下?”黄包车师傅喊道,严不闻诧异的看着四周,发现安康路竟然很长,一眼望不到边,于是严不闻赶紧问:“这安康路周围有没有什么小湖,我就在那下。”
黄包车师傅一听:“好像是有个小湖,先生您等着,我这就拉您过去。”
严不闻放下心,原来不是冬瓜骗他,是真有个湖,严不闻躺在车上,闭目养神,又过了十多分钟左右,黄包车师傅终于将严不闻拉到了一个小湖泊旁边,安康路确实长,黄包车师傅上坡又下坡,拐了两个弯才到这小湖。
师傅告诉严不闻,这小湖名叫“羞月湖”,就像害羞的月亮一样,遮挡了半边脸,所以这湖看上去就跟一个月牙一样,不知道哪个文人墨客起的名字,最后逐渐也传开了。
“五角钱。”黄包车师傅擦了擦额头的汗,跑了一个小时累的气喘吁吁。
严不闻给了他一元钱,剩下的全部就当小费了,黄包车师傅连忙道谢,祝福严不闻长命百岁,好人好报,祝福严不闻的家人身体健康,心想事成。严不闻这种穿着西装革履的,一般都是些大公司的绅士,出手也大方,一般黄包车师傅还挺愿意接这些人。
严不闻往湖边走去,湖边都是些青白色的石阶,不少的杨柳在微风中翩翩起舞,一眼望过去,果真这湖泊跟月牙一样,严不闻在湖边走着,春天的风将严不闻的思绪给吹散了,他不由得想到这个时代。
现在上海还属于孙传芳治下,等要不了多长时间,这上海就要易主了,北伐战争即将要开始,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上海震感不强,等北伐战争过后,唯一让严不闻心悸的就是“一二八”事变,到时候上海打起来,严不闻身归何处都说不准。而上海沦陷估计要等到十年后了,随后想了想,想不出个名堂,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民国的生活也过得去。
严不闻内心时不时还会出现那种拯救中华民族的想法,但在民国这二十多天下来,发现自己就跟当时的青年学生,或者留学学者归来的一样,只会纸上谈兵,说到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严不闻没有那个本事,最后或许只能写点振奋人心的文章,但有用没用就不大能说得准了。
严不闻走累了坐在河边,也在思考自己要做点什么实际的事情,如果能在历史上留下一笔,严不闻也算没白白重生一回。想着想着,发现机会还是很多的,比如现在自己做的事情,小说已经写了好几章,自家报社就能刊载,再比如自己抄些现代诗词,就好像徐志摩的新月诗在这个年代还是很受欢迎的,毕竟很多人崇拜泰戈尔。
如果无聊是种病,严不闻已经病入膏肓。
想想,写这些小说啊,诗啊对国家帮助不大,不如写点歌,就好像屠洪刚的《精忠报国》亦或是叶振棠唱的《万里长城永不倒》,写出来教别人唱,能够激起中国人的热血。
严不闻想着,自己哼唱起来,不由得一腔热血,自己和这个年代的真正知识分子比起来差得远了,为中华崛起而读书,严不闻还达不到,最多和那些无病呻吟的伪知识分子一样,吃饭喝茶还行,要真干点实事,得,还不如歇着呢,大家都很忙,您老就别给别人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