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次陪着阮玲玉报名过去好几天,严不闻大概就将任矜苹忘得一干二净。
此前让冬瓜的人才,这几天也全部看了一遍,其中也预先敲定了两个人选,千字五角的价格,如果写得好,自然会提价。周末《零点》小说部门总结的时候,也顺利的将金飞蓝的《蓝衣人》,铁扇子的《武林大侠》顺利砍掉,过程非常顺利,王凉亭,史明以及汤炳这三人没有提出任何异议,而且所有的编辑也没有其他想法,该砍就砍,于是将上次严不闻物色的两个人的小说刊登了上去。同样王凉亭那边也有两个人选,因为《倚天屠龙记》和《雪山飞狐》马上要完结,所以也开始准备着小说作家。
这几天冬瓜有点反常,严不闻让他好好休息。来自大夏大学的聘书也终于到了,聘请严不闻担任九月到十二月份大夏大学的哲学或文学老师,安排方面之前跟苏文瑾电话确认过,因为平常有工作,所以课程一般安排在周末,或者同一天,上完就可以走,加起来也就几个小时的课程。
这段时间跑到上海这边的难民明显多了很多,大多是南方打起来,战乱时常发生,土匪,兵痞非常多,加上收成不好,一大部分前往广州,一小部分则来了上海,因为上海工作机会,和相对的安全性。难民出现,上海这边工会就呼吁各大公司能接济就接济一点,如果有需要人手的,就安排这些难民做点杂事。
早上的时候,曹元岸就因为这事召集各部门领导开了一场会议。
大约是……
“现在根据统计出来的数字,上海已经涌进三四千难民,我们这边就有一千多,除了那些上海有亲戚,或者家境殷实自己能找到房子住的,我们这边起码还剩下一两百,到时候我们公司要做出点表率,大家都去接济一下。”战争无情,收成低靡,在城里面还可以躲在家里,城外这些农民只能到处跑,哪里没有危险,哪里有工作机会就去哪里,既然来了上海,就得帮下。
严不闻知道北伐战争还要持续一段时间,上海还算比较安全的地方,而且工作机会较多。现在上海除了平常的生活,一些人平常日子里多了个活动,每天早上的时候都得看看报纸,战争已经避无可避,需要知道的就是什么时候到上海,胆小的已经跑路,胆大的还在观望,所以这段时间时政类的报纸卖的比较好。兴隆报社的《先锋时报》销量已经达到了两千。
“得去难民区送点东西,被子,衣服,或者吃的一些东西,看他们缺什么就给什么吧。要吃肉估计就没办法了,只能自己去买了。”
小蓉晚上吃饭的时候道,他们这边有专门租给难民的房屋,虽然有点破烂,但总比没有的好。现在这天还不怎么热,所以等到了梅雨天,被子衣服就很重要了,当然还得给他们提供一点伤寒药,不然出了流感就麻烦了,他们都是居住在一起,只要一个有流感,基本上全都得得流感。但药不需要他们提供,他们只需要提供一些日常用品就行了。
陈先生点点头,虽然难民不多,但既然出现了,就帮帮忙吧。这事情交给严不闻和小蓉就行了,陈先生也就不再过问。
等到星期五的时候,阮玲玉从学校回来,然后请严不闻她家吃饭,到了阮玲玉家,发现有个只有三四岁的小女孩拿着一个纸风车跑着,看到阮玲玉,就忙着跑过来扑倒她身上:“抓到你了。”
进去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杜鹃找她玩来了,上次见和阮玲玉聊着来,于是无聊的时候就到学校找她玩,趁着周末来阮玲玉家玩两天。见到严不闻过来,连忙给严不闻盛了一碗特制的红豆粥,根据杜鹃所说,原来她经常推着小车去城隍庙那边卖粥,生意还不错,只是卖过几次后,被巡警逮住了,不交钱不准卖,还罚了钱,于是杜鹃再也没去过。
“小妹,喊你妈一块过来尝尝。”
“通知已经下来了,大约是七月份就可以去那边上课了。”阮玲玉趁着严不闻喝粥的时候,跟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严不闻喝了口粥,点头道:“很好啊,你们俩一块去吗?还是一个老师?”
“当然,小妹是小花旦,我也得是个正旦吧。”杜鹃笑着,“看我这样也是个贤妻良母。”
阮玲玉笑道:“看出来了,在那边学习一个月,**月份的时候有新戏,到时候他们会让我们上去演一下。”
“什么电影?”
“《夏日寒霜》,是一个故事长片。”阮玲玉道。
杜鹃笑道:“主演是林蔚如,我们俩估计一个演老妈子,一个演小姑娘。”
“悲情片吗。”严不闻问道,现在悲情片特别叫座,一些人看着电影,联想自己的遭遇,忍不住就哭了。但这对严不闻来说,无疑是无趣的,有这时间还不如自己看看书。
“是啊,所以说嘛,现在的女演员不需要有多好的演技,只需要哭就行了,你看张织云,王汉伦,哪个不是哭出来的?”杜鹃笑道。
阮玲玉道:“所以要打破社会对女性的压迫嘛。”
“严先生,你是作家,可以编个剧本啊,这样我们就不用演这些哭凄凄的角色了。”阮玲玉笑道。
杜鹃听到阮玲玉这句话,惊诧地看着严不闻:“你是作家?”
“不像吗?”严不闻笑了笑,然后道,“过段时间再说吧,等你们真演戏的时候,我看看能不能编出个剧本来。”
严不闻想到,自己电影也看过不少,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