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中却并不买帐,他冷哼了一声,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鬼鬼崇崇,见不得人!”
王烈呵呵笑道:“林大侠是名震江湖的高手,自然见不得这点小伎俩。但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我们的法子也许会更好呢?林大侠只管在一边看着就是了,需要林大侠出手的时候,再请林大侠出手。“
林时中暗道,若不是安安请我来帮那个该死的文天祥,我才懒得来帮你们出手呢!
罢了,那个文天祥毕竟曾经救过安安一命,虽说自己也救了他一回,但这种事情的帐不能这样去算,这次再帮他一回,也好弄清楚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都头,要不要将何文轩给抓起来?“一名探子过来,向王烈问道。
王烈摇了摇头,道:“暂时先不用了,将人给我盯紧了,看他是去哪里!“
一阵寒风吹过,何文轩打了一个哆嗦,这倒并不是因为冷,他此时身上裹着厚厚的毛衣,这点风还能抗得住。
只是寒风吹过的时候,何文轩又似乎看到了这几天一直隐约潜藏在自己身边的幽灵,心几乎要从胸口跳了出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当何文轩抵达丁有德府中的时候,丁有德已经睡下了。
“老何,这么晚了,你过来有什么急事吗?“被打扰了与神女约会的美梦,丁有德虽然心中不快,却也没有发怒,他知道何文轩此时过府,必然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
“老丁,我被人监视了,是一个武功很高强的高手,我怀疑是丁大全派过来。“何文轩没有再称丁大人,而是直呼其名,心中之意,不言而喻。
丁有德闻言,大惊失色,踱着步子在房间走了几步,望着何文轩问道:“你能确认吗?“
何文轩极为肯定的说道:“绝对错不了!他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潜伏在我身边,虽然我没有看到他的人,但我能感觉到。而且,他还在我的房间留下了痕迹。老丁,我们该怎么办?”
丁有德走了几步,在屋中的高椅上坐了下来,手放在旁边的桌几上轻轻敲打着,半晌,才说道:“那你过来的时候,是不是也被他跟踪了?”
何文轩脸上露出一丝惶恐不安之色,道:“丁兄,不瞒你说,我不敢肯定。我能发现他的存在,应该是他故意的。他若有心不让我发现,我恐怕还是发现不了。”
丁有德思索了片刻,又沉声问道:“你再仔细想想,这么多年,经你之手所办的事情,有没有留下丁大全的把柄?”
“这些天,我都反反复复想过了。丁大全确实是老奸巨滑,我帮他办了这么多事,可是仔细一想,我手中却是什么证据都没有。若我去临安府告他,他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如今想起来,也只有那天晚上,那个蒙古人的那封信了。”何文轩越说越紧张,声音都在颤颤发抖。
丁有德叹了口气,道:“你我的存在本身就是证据,就算是我们没有真凭实据,他丁大全也不愿被我们咬一口,惹人猜忌。别看他现在表面上风光无比,但他在朝中得罪的人还少吗?你看看那些临安城的小报上,都把丁大全说成什么人了?”
何文轩强自镇定了下来,道:“我也知道他在朝中树敌甚多,可御史台都是他的人,谁会上奏参他呢?”
“若是你们两个愿意去告发丁大全,朝中自然会有人去参他!”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蓦然在门口响起。
何文轩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心胆俱裂。
丁有德却是比他要镇定得多,他望向门外,冷声喝道:“你是何人?”
“来帮你们的人!”声音平淡至极,不带丝毫的感情。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轻轻推开,两道人影映入眼帘。
丁有德冷哼一声,道:“你们好大的胆,这里是我的府邸,我只要吆喝一声,马上有十几个武艺高强的护院家丁过来,你们休想逃得走!”
这两人自然便是王烈和林时中了,听得丁有德如此说,林时中的眼光中掠过一丝轻蔑的神情,却也懒得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大狂。
王烈却是呵呵一笑,道:“丁老爷何必发如此大的火气呢,我们今天过来,一是帮两位摆脱丁大全的控制,让两位不用再整日提心吊胆了。二来嘛,也是送两位一场天大的荣华富贵。”
竟然不是丁大全派来的人?是他的对手派过来的?丁有德和何文轩有些吃惊。
“怎么,两位不打算请我们进屋坐坐?”他嘴巴上这样问,脚下却是毫不客气,根本不等丁有德和何文轩答话,便走了进来。
丁有德和何文轩的目光死死盯前两人,但终究没有喊出来声来。
王烈在屋中的太师椅上坐下,还顺手从旁边桌几拿了一片点心往嘴里送,好似这里不是丁有德的府邸,而是他自己的家一般。
“两位打算怎么帮我们呢?”到底还是丁有德老谋深算,心机深重,立即稳定了情绪,沉声问道。
“二位想要摆脱丁大全的控制,我们想要扳倒丁大全。只要丁大全倒了,两位自然也就自由了,不用再过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活了。既然我们有共同的目标,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合作呢?”
王烈的目光轻轻扫过丁有德和何文轩的双眼,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两位一直打理丁家的财产,我们大人说了,两位若是与我们合作,一起扳倒丁大全,等丁大全倒台了,丁家的财富,我们大人分文不取,全部都是两位的。”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