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得不可思议!
只听到一声轻哼,白凡根本来不及反应,一瓣黑莲便如一朵疾飘而至的乌云,铺天盖地的将他包裹了起来,而且越裹越紧,最终连气都快出不来了,还在紧,身体的骨髓又开始炸响了起来,骨痛如裂。
这次不同上一次,上次只是气机的威压,而这次却是实物,白凡就搞不懂了,一朵黑色的莲花柔柔弱弱,哪来那么强大力道?
有谁看到凭空飞来一朵黑莲把人包裹死了的?
这诡异的搞法,白凡是平生仅见,而且,这盟主真是个暴力控,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她奶奶的个腿儿滴,这还是女人吗?难道真的是个疯子?
白凡虽处下风,而且有生命危险,但他却死命相抗并不认输,不就是一朵莲花吗?
因此,他极力挣脱出一点点空隙将手心转动、前移,然后意识伸入手表空间,将玉剑唤了出来藏于手掌心中,把乾坤无上心诀运至极限,一股磅礴的气势陡然从心底升起,他拼命地大喝一声:
“破!”
运起全身法力灌入玉剑之中,压缩成犀利无匹的剑罡朝着黑色莲花疾射而去。
他满以为凭自己全身法力凝聚的剑罡,挟一剑之威能破开那裹。
可是,他错了,真的错了!
如此犀利的、可断金切玉的一剑下去,根本就连印记都没有留一丝,那黑色的莲瓣只是荡起了一圈圈水波纹般的涟漪,就将他的全部法力吸收一空了。
可是,那朵黑莲却还在紧,莲瓣先是开放状,现在将黑色的莲苞一丝丝地合拢来,形成未开放的莲苞,而白凡的人就压缩成了只有几寸长的小人,包裹于莲瓣之中,惊讶得站在白凡身后的两女,看着身前那朵漆黑而诡异的莲花,飘荡在空中,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她俩亲眼看到四长老一个大活人,裹着一寸寸地压缩,最终压缩成了那个只有拳头大一点点莲苞,最终飞入疯子盟主的手心,如托着一件绝世古玩般欣赏着、陶醉着……
只是,这朵黑莲并不安份,里面正在不断地嘶吼与挣扎,在疯子盟主的手心中不断地跳动与张合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张开似的。
但疯子盟主一声轻哼,右手一伸,一朵相同大小的莲花疾飞于空中,与黑色莲花并排摆在一起,相互碰撞颤动,每一次动荡都能看见空气荡起一丝丝细小的波纹,这一刻,空气仿佛化成了水面。
琼妹与珊珊互识了一眼,轻点了下簪首,突然一声娇叱,手中宝剑闪烁着犀利的剑罡,对着坐在椅子上的疯子盟主电闪而去,她俩要以最犀利的攻击,秒杀疯子盟主,救出白长老。
“紫电剑诀、斩!”
“幽冥鬼剑,杀!”
可是,她俩的剑招一出,那朵悬空立于黑莲边的白莲如有灵性般一晃就挡在了两把剑的前面,飞快涨大的同时突然张了开来,将两女连人带剑,一齐包裹了进去,犀利的剑罡激射在白莲的花瓣上同样荡起了一圈圈细小的涟漪,然后就消失无踪了。
这一次,白色莲瓣似乎比黑莲要强大得多,只有不到十息的时间,两女奋起全力挣扎却一点用都没有,最终无奈地像白凡一样,被包裹于莲瓣之中,变成了莲心。
搞定了三人,面具盟主伸出玉手在空中一晃,便将两朵莲花收于玉掌之中,转瞬消失不见。
转头看了一眼呆立一旁的圣女问道:“怎么了,小蝉,你舍不得?”
“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盟主,你把他们收进了宝贝之中,那国安总局的几个老疯子会发飙的,而且,我们的人怎么办不救了吗?普天之下,只有白凡才能救人,其他的人根本就救不了,明白不,盟主?”
疯子盟主根本就不当一回事,撇了撇嘴,轻哼道:“哼,那些个废材救不救有什么区别,只要有白凡在手,还怕那几个老废材发飙吗?本盟主还巴不得他们发飙呢,怕的是他们连发飙的勇气都没有!”
“盟主,小蝉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用意?”
“我要让白凡为我所用,他不同意就给我长期关在黑莲之中,暗无天日受那无尽的地狱之苦,看看谁玩得过谁,哼,华夏国安局四长老是那么好当的吗?”
圣女小蝉听了就越加搞不明白了,她试了几下,似想问又怕问出什么麻烦来,望着盟主不知如何是好?
“有什么话就说,你我形同母女,从小就是我养大的,父母全被歹人所杀,只怪我当时赶到的时候太迟了。”
哎……
“盟主,这与四长老五长老有什么关系?”
盟主听了,面具之后俏脸蒙上了一阵凄凉,一双凤目噙着热泪几欲滴下,幽深的眸子里闪动着往日的欢欣与悲哀,如电影般一幕幕的画面在她的脑子里闪过,暗地里深叹了一口气,收拾好心情,以无比凄婉的声音说道:
“往事不堪回首,多少悲欢、几许离合,谁的错?往日情深意切,如水如绵如锦如画,此情当可成追忆,四长老和五长老的关系大了,大得海了去了……”
望着这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师父,一直形同母亲般照料自己的面具女人,看着她那站在屋中瑟瑟发抖如站在雪山之巅耸立于寒风中萧瑟的背影,圣女柔软的心终于被深深地感染,她也无来由地一叹道:
“盟主,你的故事什么时候能说与我听?一个人的心再凄苦,只要说了出来,就会分出一半凄凉,既然你认我为女儿,为什么就不能向我敞开心扉,一吐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