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太大的小区,楼房也不是非常高,周围排放着一辆辆报废的汽车,在汽车堆里面,一道狰狞的铁丝网,闪烁着金属的寒光,在铁丝网里面,是沙包堆起来的壁垒,还有用铁架子搭建起来的瞭望塔。
小区里面,人来人往,有的在游走,如同失去灵魂的傀儡,有人在发呆,似乎想起了某件痛心的事情,有人在工作,不断的加固工事,有人在傻笑……
楼房没有完好的,这里是被轰炸过的,以前在附近有白衣军和绿衣军的战场,这里只是被波及,现在两方基本已经撤离了。
因此这里也成为了第三股势力,也就是布衣军的基地。
在布衣军的领地,人们活的很舒服,不过却没有多少人来,因为布衣军随时有可能被白衣军或者绿衣军剿灭,不客气的说,布衣军就是一群反贼罢了。
对于反贼,白衣军和绿衣军两支真的军队早晚会反应过来,并且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其剿灭,只是现在抽不出空来。
正是如此,没有人敢跑到布衣军的地盘上来,除了布衣军成员的家属之外,外人都不敢来。
传言,布衣军早晚被剿灭,等白衣军或者绿衣军将其对手杀干净了,就着手剿灭,而且,凡是布衣军领地上的人,都要杀死。
显然,这是白衣军和绿衣军为了遏制布衣军的发展而散播出来的谣言,双方现在自顾不暇,连各自领地的群众都管不了,更别说去管一群布衣军了,没办法,双方如同死仇,谁也没有精力去剿灭布衣军。
因此,只能想尽办法,在暗地里制造各种各样的谣言,中伤布衣军。
这些谣言在这个风雨飘零的末世,具有很高的信服度,基本上没多人怀疑。
因此在布衣军的领地上,虽然人人过的都是好日子,却没多人羡慕,反而是一个个用怜悯的目光盯着他们,仿佛看到了他们的死期。
布衣军也对外宣传过,可是因为底蕴实在是太差了,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抵抗任何一方的实力,因此他们的宣传被人当成了耳边风,从左耳朵进去,接着从右耳朵飞出来。
布衣军没有办法,只能不断宣传,至于效果有没有,已经不怎么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武装自己,等有了实力才能在常市说上话。
这个城市,显然已经成为了弱肉强食的世界,所有的社会秩序因为军队的突然分裂,彻底的分崩离析。
布衣军,是被迫组织反抗的。
可是,许许多多的人,宁愿待在双方的领地如同一只被人抛弃的狗般活着,也不愿来到布衣军的领地,堂堂正正的做人。
布衣军的首领沙文天,是一个年纪在四十多岁的建筑工,特别能干,身材匀称,显然跟他多年的劳动脱不了干系。
当初组建布衣军,完全是因为愤慨双方的不义行为,没想到,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成为占据一方的势力,并且有越来越庞大的趋势,如果发展的好,前途不可限量。
当然,沙文天深深的知道,这个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而是在他身边无数人共同不懈的努力,特别是在布衣军中仅次于他而存在的智囊团,为布衣军的发展作出最大的贡献。
可以这么说:没有他们,就没有布衣军。
智囊团是一些高等知识分子组成的,其中以某教授为最高的领导人,一般忙碌在一线,不出现在沙文天的视线之内。
沙文天,实际上已经成为了布衣军的精神领袖,尽管他没有多大的智慧,却有着用人不疑的胸怀。
因此,在他之下的智囊团才甘愿居于人下,才能够尽职尽责。
沙文天坐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整张脸都愁坏了。
在他的身边,智囊团的成员之一,某大学的学生,马丹,被呛得连声咳嗽。
沙文天掐灭了手中的香烟,伤感的说:“最近布衣军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只是跟白衣军发生小摩擦,一个大队二十多人就全军覆没,归根到底,还是没有好的武器!”
马丹咳嗽两声,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白衣军装备精良,反观我们布衣军,且不说枪支都是偷、抢来的,就说人,比他们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沙文天叹道:“没错,我们的人,都是老百姓出身,许多人连枪都没有摸过,更别说什么训练了,都是匆忙上阵,要不是人多,恐怕布衣军早就完蛋了。”
马丹鼓励道:“不要这么悲观,我们已经开始训练人马,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够训练处一支能够打实战的优秀军队,到时候咱们布衣军的实力必将上一个大的台阶!”
沙文天脸色并未转好,而是苦着脸道:“话是这么说,可是这次白衣军和绿衣军停战了,说不定下一步就要对付我们。”
“这件事不用担心。”马丹道:“白衣军和绿衣军因不明原因斗的你死我活,这次停战最大的目的不是为了清除我们,而且就算他们想要清除我们也必须慎重,要知道我们的临死反扑,必定让他们元气大伤,我相信他们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的。”
沙文天点点头,随即眉头皱起,问道:“白衣军和绿衣军互为死仇,这么默契的停战,是因为什么?”
马丹道:“是这样的,在前几天,南门的守城士兵由于玩忽职守,把一个人放了进去,双方为了寻找这个人,选择了停战。”
沙文天疑惑,“这个人是什么来头?”
马丹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