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岑寒凝眉陷入思索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进来。”莫岑寒只好暂时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沉声说了一句,然后正襟危坐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这是要装出一副在办公的样子喽?
办公室门被推开了,莫岑寒抬头一看,是肖剑飞惨白着一张脸进来了。
这神情看起来是实在的不好,比刚才莫岑寒阴沉着样子还要吓人。
那一个是凝重,这一个却是灰败。
“你有什么事情了吗?”莫岑寒只是瞟了他一眼,就忍不住关心地问了一声,“身体不舒服了吗?”
这怎么地看着是像得急性阑尾炎一般,眼看着还是要送抢救室的那种。
肖剑飞却在进来后,颓废着站在莫岑寒的办公桌前面,一声不吭地立在那儿,木头人一般。
也不说话,也不动。
“你怎么了,来我这儿扎木桩子来了?”这操作引得莫岑寒都好奇了。说完话,他自己都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肖剑飞。
这孩子莫非是魔症了?中邪了?!
“莫少,我犯事了,犯大事了。”肖剑飞终于说话了,却一张嘴都带着哭腔。
这阵势才真有点吓坏了莫大少。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莫岑寒终是忍不住,他站了起来走到肖剑飞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到底是说呀,说出来我也好给你出出主意呀。”
然后,莫岑寒扶着肖剑飞坐在沙发上。
肖剑飞却不敢坐,被莫岑寒按到座位后自己又站了起来,“莫总,我真的是有苦衷的,可是这话我也不知从何说起呀。”
“嗯?!这问题看着有点严重呀。”莫岑寒挑了挑眉,很严肃地问道。
“是,是有点严重。”肖剑飞立马承认,“我是遇见了一件最大的荒唐事,可是这事我也是受害者,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
肖剑飞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大串,莫岑寒还是没有听明白。眉毛皱得更深了,“到底是什么事儿?是个爷们就干脆点儿。”
看到自己的头儿生气了,肖剑飞咽了咽口唾沫这才慢慢镇定下来,“那天晚上和翟天依一起过夜的是我。只是,这根本不是我自愿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睡觉前是我一个人,可是天明醒来的时候床上却多了一个人,就是她。”
“哦?!……”莫岑寒这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他现在是明白了,原来那个翟天依确实没有说谎,她是和人在那天晚上上床了。
只是这个人是肖剑飞,莫岑寒还没有想到。
而且,莫岑寒转念又往深处想了想肖剑飞的话,他这才是终于明白过来了。
原来那天晚上中招的不只是莫岑寒他一人,还有他肖剑飞。只是她翟天依不知道,还以为那个人就是---看来肖剑飞是当了自己的“替死鬼”。
“可是,事情发生这么多天了,你现在才说。”这也是莫岑寒疑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