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余秋回到上层船舱时,舞台上已不见琉璃的身影,而是多了一张供桌,桌面上盖着一块红菱,罩着一件东西。
刘安从一旁凑上前来,忙道:“师父,瑞王来了,还带着惊龙武馆的人。”
“来了?那怎么不见人?”余秋闻言,环顾一圈,却没瞧见瑞王的身影。
“上楼去了,好像是要会见什么人。”刘安伸手指了指一旁向上的楼梯。
“噢?”余秋登时抬头看去。
这层船舱有两层楼高,楼上设有包厢和长廊,余秋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一块,也不知道里头坐着什么人。
看来,瑞王之所以会来此处,就是被包厢里的人邀请来的。
就在这时,舞台上又走上去一人,与之前的琉璃等青楼小姐不同,这回上去的人是个长须青衫,年过半百的男子,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
“各位来客,鄙人李庆书。”那男子先是一番自我介绍,笑道:“底下坐着的可都是卧龙城里的青年才俊,有书生秀才,想必大家来此,应该都是知道本次诗会的规则了吧?”
登时,台下有人回话,直言不讳道:“当然,听闻此次贾三爷寻得一件宝贝,作为此次诗会的奖励,我等正是冲此来的。”
“哈哈!”
其余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四处起哄。
“李先生,你就别买关子了,台上摆的是什么东西啊?”
“就是,看样子,也不只是什么金银珠宝啊。”
“呸!俗,真俗,金银珠宝什么对贾三爷来说算是什么宝贝啊?”
……
一旁的余秋听着,有些莫名其妙。
诗会?贾三爷?宝贝?
然而身旁的刘安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看向楼上的包厢,吞咽了口唾沫道:“竟然是贾三爷?难怪能请来瑞王!”
余秋嘴角一抽,厚着脸皮问道:“这贾三爷又是谁?”
果然,刘安听了,一脸不可思议的回头看来:“师父?你连贾斗玉,贾三爷都不知道?”
余秋难得老脸一红,伸手一巴掌拍在刘安后脑勺上:“少废话,说。”
“哎呦!”刘安吃痛,顿时不乐意了:“问话就问话呗,咋还动手呢……别别别!我说!我说!”
刘安见余秋又一次抬起来的手掌,顿时怕了,忙道:“这贾三爷可是有名的大财神啊,做布庄生意起的家,后来不知道从哪搭上的线,开始贩盐、开矿、做酒楼……旗下产业遍布秦国啊,之前咱们大闹一通的春雨楼,就是这贾三爷的酒楼之一。”
“哦?是个富商?”余秋这下明了,还想问点什么,却听台上传来两声咳嗽。
“啊咳!”
舞台上,李庆书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别急,咱们先来说说这诗会的规矩。”
“诸位有幸,今日除了能够见着三爷之外,瑞王殿下刚刚也来了……”
“什么?瑞王也在这?”
“莫不是刚才上楼的那位?”
“天呐!三爷竟然请了瑞王来?”
……
不等李庆书说完,整个船舱就沸腾了起来。
那可是尊贵的瑞王啊!今后卧龙城和附近几座城池的主人,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哪能想到,有机会可以和瑞王同处一船?
“肃静,肃静!”李庆书笑着喊了几声,控制着场面:“别急,我话还没说完,除了三爷和瑞王之外,惊龙武馆总馆主王惊龙阁下的儿子,王相柳公子,今日也在场。”
“啊!”
“王惊龙的儿子?那肯定很厉害吧。”
“嘘,小声点,难道你不知道卧龙城里的事么?”
……
这一次,人群较为平静,毕竟比起贾三爷和瑞王,王惊龙的儿子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除非是王惊龙本人在此。
况且,现在卧龙城内,谁不知道惊龙武馆被人灭了的事情?
这王相柳来此,恐怕就是来解决此事的吧?
“啧。”李庆书看着台底下明显少了几分的热情,暗自摇头,这要是在京城,有人得知王相柳在这,恐怕早就蜂拥而上了,毕竟王相柳可是京城四公子之一啊。
算了,这里毕竟是个小地方。
李庆书这样想着,又道:“既然有王公子再次,那么而此次诗会的命题,便是‘武林’有关,诸位只要能够做出好的诗词,获得认可,夺得头筹,那么就能拿走三爷这次意外寻得的这件宝贝。”
李庆书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供桌。
台下,一帮青年才俊面泛难色,摇头晃脑。
“武林?这是什么命题?”
“对啊,从没做这类诗词啊。”
“嘁,我看是你们才疏学浅吧?我这先来一首……”
……
武林么?
余秋脑子瞬间过了一遍,回忆起了一些前世看过的一些诗词,有不少是描写武林豪侠的,招手即来。
不过余秋可没打算参加这个诗会,他心里不断的提醒着自己,他不是来这游玩的。
抬眼看向楼上的包厢,几乎是同一时间,二楼的包厢有一扇窗户半推开来,露出坐在窗边王相柳半边身子。
霎时间,两人四目相对,锋芒毕露。
“诸位且慢。”李庆书摆了摆手,阻止了下方一些人,道:“难道诸位就不想先看看这宝贝吗?”
说着,李庆书一把扯开盖在供桌上的那块红菱。
台下的人纷纷瞪大了眼睛,朝台上看去。
“咦?这是?”
“一把剑?”
“这算什么宝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