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走到一半的时候,整个人似乎被什么东西阻隔了,砰的一下撞在上面。
不过抬头看看,并没有什么什么墙体,揉着酸痛的鼻子回身看看,来时的路上竟然没了自己踩过的脚印。
他心下一惊,站起身朝着后面退了两步,如此灵异的感觉让他的心一下提了起来,难道自己碰上鬼打墙了?
后退两步,身后有一堵无形的墙将他阻隔了动作,他急促地呼吸着,仰头高喝。
“是谁,谁在捉弄老夫?”
八宝认真监控着这个人,他虽然智商甚高,还那样的狠厉,不过似乎亏心事儿做多了,极为惧怕这样黑暗安静的环境,用现代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幽闭恐惧症,八宝看着监视器,瞬间仿佛找到了关键高声喊道。
【主人他怕鬼怪,极为恐惧,现在的心跳已经超过120了,肾上腺素分泌旺盛,血压升高,瞳孔紧缩。】
耳边除了风声,根本没有声音,梓瑶在其头顶悬着俯瞰这个男子,只不过用一个全是孔洞的钢化玻璃罩子,将他罩住就如此慌乱,看来平时亏心事做多了,再有智慧也抵挡不了内心的恐惧。
梓瑶捏着鼻子用微粗的嗓音颤抖着发出声音,“还~还我命来~为何掐死本宫~为何~”
那人浑身一颤,手中提着的灯笼一下子掉落,噗的一下燃烧殆尽,周遭瞬间陷入一片黑暗,脸色骤然而变牙齿都在打颤,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惧怕,不断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不是老夫,不是老夫要掐死你的,不是~”
说出口似乎就有些后悔,不断感知着周边的情形,可是梓瑶怎能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存在,那人袖子一抖一只藤条样的东西甩了出来,朝着三面快速击打了几次,不过巨大的玻璃罩子将其完全隔离了起来。
那藤条般的东西梓瑶这才看清楚,不过是一只比较罕见的双头蛇,两端各有一个头部,反应迅速毒性极强,平时处于休眠状态,被人唤醒的时候极为暴躁。
如此三次攻击没有击中目标,那蛇已经临近疯狂的状态,朝着三个方向不停地喷着蛇毒。
【八宝将蛇和蛇毒收集起来给守宫,如此好东西要好生利用,这蛇毒就是掺杂在女皇吃食里的毒素之一,我倒要看看荣贵君有何狡辩!】
八宝一听瞬间更加气愤,应声而动,那软绵绵的蛇被八宝收到一个瓶子中,罩子上的蛇毒也都一一清理干净。
那人眼中的惊恐已经达到一定的境界,鼻翼两侧都不断忽闪着,原本短促的呼吸就让人处于更加缺氧的环境,如此一来他更加无法思考。
因为这些玻璃罩子带着空洞,所以外面的寒风能够随时吹进来,那人也感知得到自己还是在外界,明明站在水榭上,看得到前后的景致,就是出不去,到处都是墙,如此境地他已经坚信自己被鬼打墙了。
梓瑶唇角一挑,一句话已经暴露了,果然是这人嫁祸谭贵君宫里的罗管事,之前就怀疑这是荣贵君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果然如此,只是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皇上竟然让荣贵君善后。
梓瑶将纸笔从孔洞中丢到那人面前,宛若鬼厉的声音响彻夜空。
“写下你谋害本宫的罪行,本宫要送到阎王那里去伸冤,省得他们要将本宫投入修罗界,快写!”
手指都有些颤抖,经过多年的后宫风雨,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不断自我安慰着,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不要相信,没有鬼怪不要怕,不要怕。
梓瑶‘呵呵’笑了几声,又‘呜呜’变换着角度发出哽咽的声音,有男有女,极为渗人。
如此声音划过夜空,对黑暗中的男子是极大的心理刺激,他捂着耳朵将嘴唇都咬出血,也无法阻止自己的恐惧。
这声音,瞬间成了压倒他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写,我这就写!”
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颤抖着拾起地上的纸笔奋笔疾书,将当时如何受命杀害李明勋的过程一一描述,写完还按上手印,毕竟这件事儿,在他平时的恶行中,还算不上什么,只能赌一次让这厉鬼快些回到地府。
那张纸飘飞起来,周围的声音也渐渐平息,那人腿已经麻了,不过逃命的心理让他分离爬起来,固然身前身后无形的墙已经消失,他连滚带爬地朝着慕容浩的院落逃去。
梓瑶将玻璃罩收回玉镯空间,看着手中的这张供述,抿唇将其收起来,这只是一个开始,一次厉鬼缠身就如此害怕,今后还是让八宝多来帮着他回忆一下吧。
八宝感知到梓瑶的想法撇撇嘴,不过她不敢抗议,主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自己还是安分些比较好。
梓瑶清理了现场,抬手吸来一些树枝上的雪将这处繁杂的脚印盖上,毁灭了一切的证据,飞身跟随那男子朝着慕容浩的院落踪纵身而去。
那人进入院落后已经被守卫扶了进去,如此脸色惨白的样子,让这些人都分外吃惊。
“先生这是怎么了?”
那人摆摆手牙齿打颤的说不出来,到了明亮的室内才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一点儿墨迹和脏污都没有。
他的汗毛根都立了起来,这说明刚刚那刺耳的声音、墨汁并非常物,真的是鬼怪作祟。
心里道了两声善哉善哉!亏得刚刚机智,不然还不知如何逃脱纠缠呢,喝了两杯热水回房休息去了。
梓瑶落到二楼慕容浩的窗前,房间内一个身影坐在窗前似乎在写着什么。
许是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