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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智周边的冷气又多了二分,原本以为是一只略有贪心的家犬,没成想竟然是一只贪婪的饿狼,怎能不让李智生气,再饮了一口已经变凉的茶汤,重重的将茶盏拍到桌案上。
在房内来回踱步,半响回头认真的看着梓瑶,“而今我已知晓了这些,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安排就是,不要当我是一个王爷使唤即可!”
梓瑶没有笑,点点头“会的,柳城景所犯之案远不及此,豢养死士近百人专杀违逆挡路之人,暴敛税收近万万两堪比国库存银,卖爵鬻官收买人心所谓的学生遍天下,试问这是要做什么?”
李智抿唇,他知道梓瑶的意思,这个柳城景却有不臣之心,每一条每一项都够被满门抄斩的,但是为何他能够安稳这许多年,之前还有一个沈坤仁别着挡着,现在更是毫无阻拦了,这一切的支持都源于那个太后姐姐啊!
李智看看梓瑶,“柳城景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现下不过是避讳着还有一个姐姐健在罢了!待到时机成熟了自然要取而代之的!”
梓瑶这才露出和善的笑颜,“江山是李家的江山,可对于百姓来说谁是江山的主人并没有分别,他们所期盼的是一个明君,一个可以给他们带来富足生活的盛世,柳城景不是可宽仁之人,鱼肉百姓已成常态,即便走上那个位置也做不长。
李弼和一众比较忠贞和正义的朝臣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真走到了那一步你怎么办?退回云南割据一方吗?恐有不甘吧!所以,这不单单是帮我报仇,还是为了南唐国除佞臣、清君侧!”
李智看着如此冷静分析的梓瑶有些恍惚,或许多年来自己都错了,沈坤仁能够教育出如此的女儿又怎么会是奸诈之人呢!难道这是柳太后和庆国公府的柳城景,故意给众人造成的印象?
李智的手指冰冷,这个柳城景图谋多时根基颇深,如此让梓瑶进行调查会不会给梓瑶带来杀身之祸啊!
梓瑶看到李智的眼神就知道其所想,笑了笑“你知道我回来是做什么的,并且也绝对不会打无把握之仗,筹谋了半年不过是为了更便利的剪其羽翼,让其腹背受敌,好无暇顾及蜀地之事,这样才能够从容的掌握好第一手的证据,一次就要将他彻底的剪除!”
李智极为佩服梓瑶的智慧,拍拍梓瑶的肩膀,“来吧你我二人分分工,趁着我留京这段时间我们好好的运作一二!”
梓瑶笑着从袖中抽出一打信笺递给李智,李智看着如同小狐狸般的梓瑶,摇摇头,看来这个丫头早就将自己计划在内了!
如此被使唤也没有不高兴,反而认真的看起来,梓瑶给李智安排的事项不多,总共四样。【△網.】
其一:联合南境的武将弹劾柳城景的堂兄——吏部左侍郎柳城春,在去岁的贪腐案中收受贿赂,将秋后问斩的原通政使卫吉炀,用一个死囚李代桃僵的换了出来,这个卫吉炀现下就在云南境内,只要逍遥王接手,不日即可押送进京。李智知道这是为了剪其羽翼,让柳城景自乱阵脚的最佳迂回方案。
其二:安抚蜀地驻军,不要干涉当地灾后民众进京之诉求,尽量放行最好沿途多加护卫。
其三:派人每隔三日,在柳家祖坟之中投放磷粉。李智困惑何为磷粉?心念一转梓瑶如此的鬼灵精怪,肯定是祸害人的东西!
其四:就是逍遥王要装病抱恙,在京养病!这一点就不难理解了,如此就不用担心月后要急着回云南,反而惦念梓瑶和宫中的动荡了。
李智仔细的端详了两遍,抿了抿唇郑重的承诺,“我回去就安排人着手办理,不过这个装病并非我所擅长的!”
梓瑶歪头背着手,一步三晃的走过来,“本公子擅长啊!”
三晃两晃没走好踩到桌布的一角,足下一滑直直的朝着逍遥王的方向倒去,梓瑶惊得嘴巴张大,虽然没有喊出来,但也脸色发白。
李智回身长臂一伸,将人接住,顺势坐在椅子上,梓瑶就整个人都躺在逍遥王的腿上,李智毫无预兆的将梓瑶微张的口封住了,那样的炽热,将梓瑶冰冷的身子给烫热了!
渐渐梓瑶僵硬的身子软在李智的身上,李智也仿佛无师自通般一点一点儿摸索出来亲吻的方法,近三十年他未曾尝试过亲吻一个女子,虽然那日在逍遥王府中给梓瑶喂药时,曾经触碰过梓瑶的唇,但是现在清醒的梓瑶吻起来又不一样,让他身子越发的酥麻,身上的温度不断的升高。
李智在认识梓瑶之前,他会认为这是极为恶心的一件事儿,但是和梓瑶尝试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有一个喜欢的女子与她这样贴近亲密是如此美好的事儿,那种仿若在云端般的感觉让李智呼吸越来越粗重。
几近窒息的梓瑶手忙脚乱的推开禁锢自己的李智,可是那样健硕的身躯,可是她能够撼动的?梓瑶无奈咬住李智的舌头,这才唤回李智的一些意识,李智松开梓瑶的唇,但是没有放开双手,依然将梓瑶禁锢在臂弯中。
梓瑶双颊绯红,捶打着李智的肩头,“不是说你有断袖之癖不喜女色,何时竟学会了如此……如此……轻薄之举?”
梓瑶将头低的更甚,李智伸手抬起梓瑶的下颌,认真的注视着她的眼睛,极为认真的说,“认识你之前,我看到女人就手足冰冷,有女人偶尔触碰到也会反胃呕吐,但是对你却不同,无师自通吧!”
梓瑶现下连耳朵都红的仿佛要滴血似的,急忙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