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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瑶在地图上按照那些侵税负的郡县一一用朱笔圈出,并且誊录到手中的小册子上,一笔一笔由于气愤写完最后一个地名的梓瑶,将笔丢了出去,砸在门上发出一声巨响,嗖嗖嗖的窜进来几个值夜的暗卫,梓瑶挥手示意没事儿,一个暗卫收拾了地上的污秽后全部退了出去。
梓瑶不断的自我安慰道:莫要气,这个人直接处置了就好,不!不能简单的斩杀,一定要让皇帝自己亲自解决,若要正人先正己!治贪治腐最有效的就是对自己开刀!
想清楚了这些,梓瑶胸中压抑的那股气松了一些,躺在软塌上小憩去了。
翌日,太阳光透过窗棂倾泻入书房中,暖洋洋的让人享受这片刻的宁静,窗外的蟋蟀和各种昆虫卖力的吼着,睡得香甜的梓瑶被这一阵阵嘈杂的叫声吵醒。
不耐的将自己的头藏到薄被下面,还是不能缓解嘈杂感,梓瑶恼怒的起身,口中打着哈欠,“来人我要更衣!”
门口的婢女应声而入,给梓瑶洗漱更衣穿戴整齐,坐在红木鼓凳上,让婢女们给自己梳起发髻。
这个婢女的手艺极好,非常轻柔的将自己的大部分头发束在头顶,形成一个高高如拱门状的发髻,然后将剩余的头发向下变成一个麻花辫儿,再折回头顶将刚刚束好的发髻缠绕上。
最后用一只紫金的流云簪固定上,大方庄重,又不失典雅俏皮,最后挑选了一个最细小的刻着云纹的紫金发箍将那个麻花辫儿固定到枕部。
打扮完毕后,婢女取来一块铜镜,与另一位婢女一前一后的让梓瑶瞧瞧,梓瑶满意的点点头,懒懒的开口道:“赏,今后你二人留下给我梳头吧!”
二人叩谢,退出书房,梓瑶的双眸微眯,唤来佩儿,“这几个婢女是何时得来的?”
佩儿一怔,低头忙作答道:“前天让人牙子刚刚添置的,小姐可是有不妥的地方?”
梓瑶笑笑,摇摇头:“不用自责,想要监视我的人多了,让他们得些甜头罢了,再者说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比人在暗处要好掌握一些不是!”
佩儿点头,觉得自家小姐说得在理,“您放心,我这就安排了人手盯着她们!还要和所有的下人们立好规矩,不可擅入您的书房!”
梓瑶嫣然一笑,“佩儿学聪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用的比较妥帖!对了,老爹回信儿了吗?”
佩儿摇头,“估计今天差不多了!”
梓瑶算算日子可是差不多了,让佩儿研磨,自己站在书桌前将昨夜还未整理完毕的事项接着写完。
既然想要李弼亲自动手自然要触怒他,一般的事儿也许不会让李弼下定决心查处柳城景,必须动就动一个大的地界,联想到蜀地的水患和时疫,梓瑶星眸微眯,看来只有这样了。
招来莫尔递给他三个锦囊,“你带十个玉字辈的高手前去蜀地,按照锦囊上的数字顺序行事,临行前不要严明前去的目的,到了再按顺序打开锦囊!
联合所有不堪税负的当地人,联名写下千人供述状,证据要确凿、真实,数据要准确,定要核算出整个蜀地中被贪墨的税负每年是多少,被柳城景控制这几年共计是多少!
之后找几个比较有胆量的人,护送他进京告御状,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莫尔是八人中最为聪慧的一人,他抱拳称是,梓瑶有递给他一个小包,莫尔接过按照梓瑶的指示打开,里面竟然包裹了七八个小瓷瓶子,莫尔不解的抬头看向梓瑶,“主人这是何意?”
梓瑶诡异的一笑,“在瓶子的底部有名字,瓶内也都塞了一张说明纸,用途使用方法都有详细的说明!你只需要记着凡是红色的瓶子都是有毒的就行了!”
莫尔随意拿起一个红色的瓶子,翻看瓶底,上面果然有着几个蝇头小楷,‘痒痒粉?’
莫尔挠挠头,准备打开,梓瑶一闪身躲得老远,用衣袖遮着自己的脸,“想要试就找个奸细或者需要审问的人来试,不要在我的房间里面打开瓶子!”
莫尔一头黑线,知道这药定然极为的霸道,不过蹙眉道:“主子,只是痒痒的话能够有啥用?”
梓瑶坏坏的一笑,“你想试试我成全你!”
莫尔浑身一颤,知道他的小主人如此的笑时定会有人倒霉,自己可不想做那个倒霉鬼!
连忙的摇头,“等属下需要审问人的时候再用吧!”
话音刚落,莫依扬声的在门外求见,梓瑶叫人进来回话,莫依三两步走进了,拱手施礼,“主子刚刚门外抓住一个想要想要混入后院的细作。”
一听此话,莫尔高兴了,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来的真及时,梓瑶好笑的看着跃跃欲试的莫尔挥挥手。
“去吧!想试就试试!不过一定不要自己沾到,如果沾到记得在包袱中找解药哦!”
莫尔拉着一脸不解的莫依退出书房,快步走到关押那个奸细的地下暗室中,看到地上蜷缩着一个中年男子,虽已经被牢牢地捆绑着,可以那个眼神让人极为的不舒服。
莫依想要上前逼供,莫尔伸出食指摇了摇,走到那个男子的近前,“你可知我手上拿的是何物?”
莫尔举起装着‘痒痒粉’的红瓷瓶晃了晃,那个男子没说话,不屑的看着莫尔,意思好似告诉他别白费力气了,自己是一个硬汉如何是能够被威胁的!
莫尔笑了,竟有三分梓瑶坏坏的感觉,莫依身上打了一个颤,看到如此的莫尔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