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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下面听着梓瑶慷慨陈词的李弼和李智热血沸腾,心下有些惭愧,刚刚竟然觉得这个‘百里公子’那样的言论不过是想要通过逍遥王在朝堂谋得一席,现在完全颠覆了之前对他的看法。
他是一个如此坦荡的君子,大气、宽容、博学、立意颇新,此人的格局和眼界怎能差了。
他们哪知道,毕竟梓瑶曾将做过一个国家的女王几十年,胸襟和气度不是一般人可以匹及的。
再看对面那个青衫夫子,被梓瑶说的有些愕然,半天涨红了脸色强撑着说道:“以我南唐之所学治理我南唐之国土,何必与他人比较!我朝当今皇上年轻有为求才若渴,不然怎能如此重视国学堂的教育!
如若我们国学堂现下所学所授的课程有损国之政绩,如何能够被推广?难道按照小公子所言我们这许多的学习和论断都是错的吗?你难道要全部推翻这些理论?”
梓瑶笑了,霎时间仿若春满人间,“辩论是为了找到真谛和解决的方法,不要一概而论,既然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何来推翻只说!
重视教育是当朝天子明智的决断,但是学什么却不要一概而论。有善于计算的学子可以将其培养成为户部统计用途的人员;
善于绘画和构图的人员可以向监造司的方向发展;还有心细冷静判断和推理比较好的人员可以向探案和县衙事宜的公务方面考虑;
善于讲解口才过人的人也可以向国学堂的老师方面发展,而不是高矮参差不分,学的都是一样的知识,要因材施教,要因需培养!这才是教育的正途!”
那个青衫夫子此时已是极为的佩服,这番话是他曾经想过不敢说的,从这个小公子的口中说出竟然如此美好的愿景让人为止向往。
深深抱拳施礼,“在下国学堂的夫子诸笑臻,今日一席辩论让在下极为钦佩,不知可否告知您的尊称,日后当择日拜访!”
梓瑶毫不扭捏的抱拳施礼道:“鄙人百里云清,云南人士,现下在京城经商,并非哪个家族的世家公子,如若找我可以到百里诗茶社寻我,之后自然有人带你过来见我了!”
众人意犹未尽,不过双方已经握手言和很难再进行辩论,也少了围观的乐趣,四下散去。
三人山上已经游览完毕,缓缓朝山下走去。
李弼认真的看着梓瑶,“云清贤弟的见解独到,可是师承那位大家?”
梓瑶仰天大笑,毫不拘泥的样子,“碧洲哥哥怎地如此见外,我不过是胡乱诌的,你还当真了!
我爹说了千万不要在人前谈论我的想法,过于惊世骇俗,与时下的国策不符,易招祸端!”
回头看看逍遥王李智,“逍遥丸不许告我的状,不然请客加倍,哼!”
如此模样哪还有刚刚侃侃而谈的风度,完全成了一个稚龄少年的感觉!
逍遥王摇头,看来今后只能被这个小小少年欺负了,被叫了逍遥丸也不敢反驳,怕再勾得他眼泪狂飙,太恐怖了!所以刚刚逍遥王李智抬头看向树梢,装作没听到。
梓瑶背着手摇头晃脑的在前面走着,李弼和李智跟在后面极有深意的相视一眼,逍遥王点点头,意思这个百里云清可堪大用,李弼点头,认同小叔叔的想法。
三人出了寺门,李弼被逍遥王赶去乘马车,虽然幽怨的腹议着二人,但是还是听从了逍遥王的建议乘车,消失在二人面前。
逍遥王牵着梓瑶的手腕,走到李弼的那匹白色骏马面前,让梓瑶先摸摸它。
梓瑶怯怯的看了一眼逍遥王,后者鼓励的朝梓瑶点点头,梓瑶伸手摸了摸这批白马的马鬃,或许是过于温柔的触感让骏马抖了抖身子,回身用头蹭了蹭梓瑶。
梓瑶被痒的咯咯笑,不断躲避着马匹的亲近,逍遥王看到梓瑶如此可爱的样子心中一暖,如果此生有这样一个人与自己共度也是一件幸事!
“云清双手抓住缰绳和马鞍上的把手,然后左脚踏上脚蹬,前臂用力跨上去!来试试,你一定能行!”逍遥王鼓励着梓瑶。
梓瑶看看逍遥王的样子朝他甜甜的笑了一下,按照逍遥王的方法一一实施,果然宛若一只翩翩胡蝶飘上马去,逍遥王身形一飘也坐在马匹之上。
二人就这样极为亲密的共乘一奇,逍遥王拉着缰绳,白马好似有感前蹄抬起一声嘶吼,转身载着二人冲了出去,一路上洒满了梓瑶或是惊恐或是兴奋的叫声和笑声。
下到山腰处时,天上乌云遮天蔽日的滚滚而来,片刻就将所有的光芒遮蔽宛若夜晚时分,逍遥王急忙驾马朝马车跑去,还未冲上马车就被大雨淋得彻底。
雨水中夹杂着花生仁大小的冰雹,噼里啪啦的没有一会儿就将马车周围的沙质围挡砸破了不少,冷风、雨水、冰雹倾泻而下,三人虽然躲避在车内也浑身湿透了,尤其梓瑶瑟瑟发抖的坐在最里面,脸色已经发青,不断的打着寒战。
逍遥王快速的吩咐侍卫抓紧将马车赶到山腰处一片树林中避雨,梓瑶阻止,“如此暴雨树林也遮挡不住,并且还容易引发天火!”
逍遥王一听也对,就让人朝山脚下赶去,上山时曾经看到那里有一个比较大的村镇,应该可以落脚,看着冷的脸色苍白的李弼和百里公子蹙眉同时命人加快脚步。
梓瑶现在厌烦死这具身体了,平时没毛病就是怕冷不能受寒,现在穿着这身湿衣服更加的寒冷,又不能回空间去换衣服,也不能去避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