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冰霜看到哥哥来了,吓得脸都白了,完全不知所措了。
慕容彦达走进水榭,没好气地道:“你呆在这里成何体统?跟我回去!”
慕容冰霜慌乱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朝吴道投去求助的眼神。
突然,只见慕容冰霜眼睛一翻,竟然就晕倒了。
慕容彦达见此情形,吃了一惊。
吴道赶紧奔上前,抱起慕容冰霜就冲出了水榭,冲进了慕容冰霜的那座小院。
慕容彦达跟在后面,来到绣楼门口,却不敢进去。
随即只听见绣楼里传出慕容冰霜的惊呼声,随即便是呜呜的哭泣声,好一阵子里面才平静下来。
又过了一阵,吴道出来了。
慕容彦达赶紧问道:“小妹她如何了?”
吴道叹了口气,“我说的,丞相不信,现在丞相相信了吧,她现在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是格外害怕见到丞相,为了冰霜好,丞相还是重新考虑一下刚才的决定吧!”
慕容彦达狐疑地看了吴道一眼,又看了看绣楼里,犹豫了一下,无可奈何地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了,随后我会把服侍小妹的婢女和婆子派来!”
慕容彦达随即冲绣楼里扬声道:“小妹,哥哥回去了,你在这里好好休养!”
绣楼里没有任何回应。
慕容彦达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走了。
吴道把他送了出去,完了回来,见到了慕容冰霜。
慕容冰霜紧张地问道:“哥哥走了吗?”
吴道微笑着点了点头,在床沿边坐了下来,赞赏道:“你可真聪明,居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原来,刚才在水榭中的时候,慕容冰霜看见吴道在慕容彦达背后使眼色并且做了一个手势,慕容冰霜立刻明白了,于是便有了那突然昏倒的一幕。
“大哥,我觉得有些对不起哥哥!”慕容冰霜非常不安地道。
吴道握住慕容冰霜的纤手,感慨道:“你真是太善良了,他强迫你嫁给不喜欢的人,你居然还在替他着想!”
慕容冰霜流露出伤心的神情,叹了口气,“我知道哥哥的想法,他以为那样我才能得到幸福,而我的伤心只会是短暂的,总有一天会过去的!”
慕容冰霜看了一眼吴道,“他认为我若是跟着大哥,这辈子是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慕容冰霜把纤手放进吴道的手掌中,看着他,温柔地道:“不管别人怎么说,在我心里,大哥是天底下最好的!”
吴道笑了笑,“哎呀,你这么夸奖大哥,大哥都不好意思了!”
慕容冰霜笑了起来,刚才的烦恼似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慕容冰霜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央求吴道:“大哥,我求你不要怪我哥哥好不好?”
她看着吴道,美丽的眼眸中全是担忧和乞求之色。
这段时间,她将吴道和慕容彦达之间的事情看在眼里,敏感的心无比难受。
吴道微微一笑,“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他,说起来,他对我还是有恩的,若没有他,我也难有今天的地位。
冰霜你不必担心什么,我永远不可能将他当做敌人,不管他做了些什么!”
听到吴道这么说,慕容冰霜的心好过了不少,叹了口气,幽幽地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吴道安慰道:“慕容兄只是暂时被权力之心蒙蔽了心智!”
慕容冰霜叹了口气,闷闷不乐的样子。
当天晚些时候,那些平时服侍慕容冰霜的婢女和老婆子来到了上将军府,拜见了吴道后,吴道命一名女卫士带领他们去见慕容冰霜。
……
两天之后,有消息传回京城,说金国使团已经到京东二十里外的驿站了。
负责迎宾的慕容彦达当即通知有关人员做好迎接的准备。
第二天,慕容彦达率领众官员,以迎接天子的礼仪早早地在城门外数里的地方摆开阵势迎候着金国使团的到来。
场面极其宏大,绚烂的旌旗仿佛云涌一般。
数千禁军排列得整整齐齐,兵戈耀目,铠甲鲜明,数百官员全都身着华丽的官袍立在当头。
其中为首的便是当今大宋的尚书左仆射慕容彦达。
吴道也在其中,身着金甲红袍,在一群庸弱的文官中间显得鹤立鸡群英武不凡。
快到中午的时候,前头的官道上出现了人影,同时传来开道的锣声。
一名宋军军官快马飞驰到众人面前,翻身下马,向慕容彦达禀报道:“启禀大人,金国使团到了!”
慕容彦达连忙让大家打起精神来。
开道锣声越来越近了,只见一支千余人的骑兵队伍护着几个头领昂首阔步而来。
气势极其彪悍,简直就像是一群下山觅食的豺狼虎豹,一种张扬的狂暴的让人恐惧的气氛扑面而来。
京中的这些文官老爷们个个心旌动摇,心脏不停地颤抖,面色发白,有的还止不住直打摆子。
他们的眼神中分明流露出非常恐惧的神情。
不止这些文官老爷,那些做为仪仗的禁军也都心中恐惧,神情颇不自然,呼吸也有些急促。
吴道呢?
吴道他自然不会感到恐惧,也不会有什么能让他感到恐惧。
不过他却紧皱眉头,心里非常震惊,因为这支仅仅千人的金军给他的感觉,是极其彪悍的,超过了之前所有的对手,即便辽国最精锐的铁林军在气势上都无法同他们相提并论。
难怪金国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崛起,打得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