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骑兵迅速改变战术,停止冲击,与宋军拉开了一点距离,然后以骑射技巧射击宋军,许多宋军将士中箭倒地。
宋军弓弩手当即还击,只见许多辽军骑兵翻落下马。双方对射了一阵,互有伤亡。
辽军的号角突然响起,辽军突骑兵退了下去。辽军后退十里,背靠一片山林扎下营垒。
中军大帐中,萧咄里及麾下众将神情凝重。
一名叫贝伦的部将惊叹道:“没想到这支宋军的战力居然如此强大,与之前所见宋军完全不同啊!”
另一名部将撤夫斯皱眉道:“我们的铁林军向来所向无敌攻无不克,今日居然攻不破那宋军的防线,反而损失大半,实在叫人难以置信啊!”
萧咄里冷哼一声,“既然骑兵难以攻破他们的防线,明日我便以步军进攻,我就不信这支人数比我们少得多的宋军能够抵挡住我们的进攻!”
第二天一早,萧咄里率领麾下近六万大军在城下列开战阵。
林冲则率领三万兵马出城列阵。
辽军中奔出一名悍将,勒马横枪扬声喊道:“我乃大辽先锋赵成峰,对面的宋军,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话音刚落,一员宋将便策马出阵。
只见他身着一身重甲,国字脸,目光凌厉,甚是威风。
武松勒住马,扬声道:“我乃青州军武松,来取你狗命!”
赵成峰冷冷一笑,提着长枪朝武松冲来。
武松打马迎上,两骑相交,赵成峰挺枪朝武松胸膛刺去,武松侧身避开,反手一刀朝赵成峰后背劈去,赵成峰慌忙避开了。
两人各冲出十几步,勒住马,调转马头再一次朝对方冲去。
如此反复数个回合,双方纠缠在了一起。
赵成峰手中的长枪迅疾无比,招招刺向武松的要害。
武松的长刀势大力沉,仿佛有劈山之威,时常逼得赵成峰手忙脚乱。
两人打了二十几个回合,赵成峰的招数明显乱了,眼中已经流露出了慌乱之色。
赵成峰朝武松刺出一枪,武松以刀背向上隔开了刺来的长枪,随即大喝一声,长刀顺势朝赵成峰当胸劈去。
赵成峰吓得面无人色,慌忙躲闪。
咔嚓!赵成峰的一只手臂伴随着一蓬血水飞上了天空。
赵成峰惨叫一声,抱着断臂伏在马背上狼狈回逃。
萧咄里连忙命令麾下救人。
贝伦、撒夫斯两员悍将连忙策马驰出。
武松接住贝伦厮杀。撒夫斯则从一侧举刀冲来,试图夹攻武松。
嗖!一支箭矢划过天空,一下子射穿了撒夫斯的脖颈,撒夫斯从战马上栽了下去。
萧咄里大惊,连忙朝宋军中望去,只见一位英俊的年轻宋将正举着一张硬弓。
一旁的亚木茶惊声道:“是那个神箭将军!”
贝伦见撒夫斯被射杀,登时慌乱起来,武松抓住机会,一刀砍飞了贝伦的头颅。
宋军齐声呐喊,声震云霄;辽军神情惨淡,心慌意乱。
林冲举起长枪向前一挥,“全军出击!”
三万宋军怒吼着朝辽军奔涌而去,个个奋勇争先。
辽军见宋军气势如虹,还未接战已先胆寒了。
三万宋军如同浪涛一般撞入辽军中,辽军抵挡不住,全线溃败,真是兵败如山倒啊。
辽军退入营垒,不等己方将士完全撤下来便以弓弩攒射,许多宋军和辽军中箭倒地。
宋军见难以攻破营垒,便卷尘而去。
战斗告一段落。
在城池与辽军营垒之间的荒原上,只见无数的尸体横七竖八密密麻麻,突然安静了下来,让人感觉好像置身于荒野坟地一般,心里瘆的慌。
不知道从哪冒出的几十头秃鹫在高天上盘旋着,它们正等着吃人肉呢。
对于他们来说,今天也许是一个值得欢庆的好日子。
夜幕降临了,辽军大帐中的气氛非常的压抑,主帅萧咄里眉头紧锁,眼睛中蕴满了怒容。
众部将都没有说话,许多人还没有从白天的惨败中回过神来。
“大将军,恐怕瀛洲我们是无法攻下了,眼看粮草支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应当绕过瀛洲、莫州,退往涿州,休整再战!”
一个名叫隆特多的部将建议道。
这人是地地道道的契丹人,皮肤黝黑,生得五大三粗,气质威严,不过眼神中却总是蕴含着深沉的光辉,让人觉得他绝非一般莽撞无谋的契丹人。
萧咄里气愤地道:“如此灰溜溜绕城逃走,岂是我们契丹人所为?”
隆特多听到这话,不禁皱起眉头,继续劝道:“大将军,这支宋军的战力远非平常宋军可比,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白天一战我军险些被其摧枯拉朽一鼓而破。
若是在此恋栈不去,不仅不会有任何收获,待粮尽之时还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啊。
大将军,切莫意气用事!”
萧咄里一拍案桌,喝道:“究竟你是大将军还是你是我是大将军?”
隆特多叹了口气。
半夜时分,萧咄里被一阵呐喊厮杀声惊醒了,霍然而起,急忙奔出大帐。
迎面只见火光冲天,无数的火球划过夜空落入营垒中爆开一团团烈焰,火光中人影憧憧,军中将士正慌张地四处乱奔。萧咄里面色一变。
隆特多奔了过来,急声道:“大将军,宋军突然来到发起猛攻!”
“多少人?”
隆特多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估计最多也只有三万来人,这里的宋军只有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