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冰霜有些激动,美眸中异彩连连,红唇间轻轻吟哦着李成谋的这阕。
方思恒和钱同佳都面色难堪。
慕容彦达负抚着颌下山羊须,摇头晃脑地赞叹道:“弯环正是愁眉样。不错不错,实在不错,李公子这一阕几可与东坡居士的相提并论了,李公子真不愧是山东第一才子啊!”
李成谋连连自谦,其实心中格外得意,眼光偷偷地瞄向慕容冰霜,见慕容冰霜非常动容的样子,登时心花怒放了。
慕容冰霜看着李成谋,赞叹道:“李公子果然不负才子之名,这一阕定可流传后世!”
李成谋连忙自谦地道:“小姐过奖了,这只是在下信手偶得的一阕词而已,怎敢当小姐如此美誉!”
说完他瞥了一眼吴道,有心让吴道难堪,便道:“想必吴公子定然有更加优美的词句,还请吴公子不吝赐教!”
众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到了吴道的身上,慕容冰霜的美眸中明显流露出希冀之色。
这个时候,若是换做别的男人只怕会搜肠刮肚也要博美人一笑。
吴道笑了笑,看了李成谋一眼,非常坦然地道:“对于诗词歌赋我是一窍不通,就不献丑了!”
三个才子流露出鄙视的神情。
李成谋戏谑地道:“吴公子年纪轻轻就贵为一县之尊,居然对诗词歌赋一窍不通,实在让人感到奇怪!”
吴道把玩着茶杯笑道:“诗词歌赋与治理地方有何关系?”
三个才子一呃,三个人一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们从来都是想当然的认为做官的人,应当精通诗词歌赋,却从未想过诗词歌赋与官员的职责有何关系。
慕容冰霜道:“这至少说明为官者的修养,于诗词歌赋愈精通,修养自然就愈高,修养愈高者,自然更能承担自己的职责,很难想像,一个不学无术之徒能够把地方治理好!”
三个才子连忙附和。
这三个家伙都非常兴奋的样子,因为他们觉得慕容小姐站在他们一边。
吴道点了点头,“一个不学无术之徒确实很难治理好地方!”
说完顿了顿,吴道抬头看了一眼慕容冰霜的绝代容颜,呵呵笑道:“可是小姐,治国之才和诗赋之才恐怕不是一回事吧?”
“哼!巧言令色!”李成谋嘲讽道。
吴道看了一眼李成谋,微笑着问道:“李公子的诗赋之才可谓天下少有,以李公子的观念来说,治国之才想必也是天下少有的,我想请教李公子,当今天下时局如何?”
李成谋一呃,“这,当今天下正当盛世,有何好说的!”
这话一出,不仅吴道哑然失笑,就连慕容彦达和慕容冰霜也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吴道点了点头,“好吧,既然大宋没什么好说的,咱们就来说说域外吧。
不知李公子对如今的辽金之间的局面如何看?而我大宋应该如何应对?”
李成谋一头雾水,皱眉沉思了半晌才道:“对于外夷,自然是要恩威并施!”
吴道笑问道:“敢问如何施之以恩,又如何施之以威?”
李成谋绞尽脑汁又沉思了半响,“恩者,施恩惠,威者,以兵伐,如此便是恩威并施!”
吴道呵呵一笑,鼓起掌来,“高,实在是高,李公子果然有经天纬地之才,没有入列朝堂实在是我朝的一大损失啊!”
李成谋面露得色,傲然四顾。
方思恒、钱同佳见李成谋又出风头了,心中无比郁闷。
慕容冰霜问吴道道:“不知吴公子对于外夷,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