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他们一定是附近的猎户,奉县官的命令在景阳冈上打猎老虎。
潘金莲见那些老虎是人,登时气恼起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咒骂着。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可真是胆大包天啊,居然敢在这里停留,不知道这岗子上有大虫吗?”为首的那个猎户没好气地扬声道。
这时武松急匆匆奔了过来,原来他听见了潘金莲的惊叫声,于是提着半截哨棍匆匆赶来了。
武松见吴道和潘金莲都没事,登时放下心来,走到吴道身旁,打量起那些猎户来。
吴道对众猎户说道:“我们是过路的人,刚才遇到了两头大虫,已经被我们杀死了!”
众猎户一惊,议论纷纷,都不相信。
武松把眼睛一瞪,指着自己身上的血迹和吴道身上的血迹没好气地道:“难道我和大哥身上血水都是假的吗?”
众猎户这才注意到他两人身上都血迹斑驳,心中微微有些吃惊,可是依旧不相信。
毕竟那头白毛老虎实在是前所未有的巨大凶猛,他们就两个人又没有什么像样的武器,怎么可能杀得了。
武松见他们还是不相信,便带他们去岗上看。
吴道和潘金莲则带着马车和马匹走在后面,前面一群人闹闹嚷嚷的。
众猎户跟随武松来到岗子上,果然看见两头猛虎倒在了尘埃之中,到处血迹斑斓,一派激烈打斗过的景象。
众猎户先是大惊,继而大喜,随即便朝陈枭和吴道跪了下来。
为首的那个老猎户无比惊叹地道:“两位壮士真乃神人也,请受我等一拜!”
语落便领着众猎户朝吴道和武松拜了三拜。
吴道和武松把他们扶了起来。
老猎户激动不已地道:“多亏了两位壮士啊,否则我们这些猎户迟早会被县令大人打杀的!”
随即对身边的一个年轻猎户道:“快去下面庄子传讯,就说有两位壮士打杀了这山上为祸的大虫!”
年轻猎户应了一声,兴冲冲地朝山岗下奔去。
老猎户又命众猎户把两头老虎绑在木杆之上,抬起来,然后一群人引领着吴道,武松,潘金莲三人下岗去了。
山下村庄得知两位壮士赤手空拳打死两头大虫的消息,不顾半夜时分,纷纷出来观看,一时间原本寂静的村庄变得喧喧嚣嚣。
当大家看到众猎户抬着两头大老虎引领着两位英武不凡的壮士进庄时,整个村庄都沸腾了。
庄中大户将吴道三人请到祠堂款待,同时派人去县里报信。
吴道三人与大户吃了几杯酒,说了几句话,都流露出疲惫之色。大户察言观色,当即为他三人安排了住处,同时命人准备上好的草料喂养陈枭带来的那十几匹马。
吴道的马车就停在住处门外。
吴道和武松虽然非常疲惫,却依旧轮流起来看守马车以防万一。
第二天一早,县衙就派一个县丞领着许多衙役和土兵来迎接吴道三人。
双方相互介绍了一番,然后县衙的人便鸣锣开道大张旗鼓引领着吴道三人,扛抬着两头老虎尸体往阳谷县县衙行去。
一路上,人们竞相看老虎,看打虎的英雄,整个县城万人空巷无比热闹。
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一个挑着炊饼担子又矮又丑的男子,见街上热闹也驻足观看。
看见那骑马戴红花的两个壮士中的一个分明就是他的兄弟,当即兴奋地高声喊道:“武二,兄弟!”
武松听到喊声,循声望去,一眼就看见了被挤在人丛中的武大郎。
武松大喜,赶紧跳下马来,分开人群,扯住了武大郎的手臂,激动地叫道:“兄长!”随即跪下来,叩了三个响头。
周围的人见了,都无比惊奇,实在无法相信这样一个英伟的壮士和这样一个猥琐的矮子竟然是兄弟?!
武松拉着武大郎回到队伍中间,一道前往县衙,武大郎又是激动又是害臊,满脸通红。
这时武松又将潘金莲从马车上喊了下来,武大郎看到潘金莲的瞬间则是更加的激动了。
他本以为潘金莲已经出事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出现。
由于吴道与武松还要去县衙,便让武大郎将潘金莲领了回去。
吴道和武松来到大堂之上。
县令看见吴道和武松昂藏八尺英武不凡,心中喜悦,赞叹道:“若非如此壮士,怎么能打杀那样凶恶的大虫啊!两位壮士,本县尚缺一个正都头,一个副都头,你二人可愿意屈就啊!”
武松没有回答,以吴道马首是瞻。
吴道微笑道:“多谢县令大人抬举,我等愿意为大人效劳。”
县令大喜,“好,我就认命吴壮士为本县正都头,认命武壮士为本县副都头,望二位都头用心公务,保我阳谷县太平安宁!”
两人抱拳应诺。
县令看着他两人,越看越高兴。命一名县丞把县衙旁边那座废弃的院落交给两位都头居住。
县丞应诺一声,立刻奔去后面库房取钥匙。
片刻之后,县丞取来了一串钥匙,双手递给吴道。
吴道接过了钥匙。
县令轻笑道:“两位都头暂且休息两日,养养精神,过两日我再命人唤两位都头来正式上任!”
两人应诺一声,离开了县衙。
吴道则是去了县令为他安排的院落。而武松则被他的亲哥哥武大郎拉去了家里。
由于武松走了,无所事事的吴道便在院子里到处查看。
这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