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共同的金发,语言不通,再加上一点脸盲症,鳄鱼领招纳移民的工作人员并不能有效分辨这种事。而高层虽然有此考虑,但这可不比地球灯塔国的移民,多一个劳动力问题不大,也就懒得多管。
而随着这一家在鳄鱼领安居乐业,这位假舅舅也同样站稳脚跟。双方交易愉快,却没有更多牵扯的意思。毕竟从短暂的相处中,这一家人已经发觉这位偷渡客不是个好鸟。
不仅隐藏了水系魔法能力,更是显而易见的游手好闲。由此猜测之前的偷渡很可能是为了躲仇家而跑路。其如此毫无改过自新的模样,惹上新仇家也是指日可待。早断早干净。
摊牌后,这位假舅舅还试图索要些路费,但见一家人态度坚决,且这边的治安属并不是摆设,终究没有闹得太出格,骂骂咧咧离开。
至此,这一家便再也不知‘假舅舅’的去向。线索亦似乎在这里中断。
若没有因这间悬案和治安属杠上,焦明甚至就放弃追查的冲动。一个泼皮无赖式的人物,死了也就死了,或许是某位强者撞见其行凶,为民除害也不一定。但眼下也只能继续想办法。
待小铃敲响,审判庭前方各个角『色』出场,更让焦明惊讶的事情出现了。身穿审判官制服的,居然正是鳄鱼公爵本人。那一身肌肉块将制服撑得鼓鼓囊囊,不仅仿佛随时可能爆衣,怕是归还之后,原审判官只能当大褂穿。
“这……怎么回事?”焦明低声问。
“我也不知道。心血来『潮』吧。”冰莲低声回答。
“不会出幺蛾子吧。”焦明担忧追问。
“应该不会。”冰莲也不确定。
不仅是焦明和冰莲犯『迷』糊,旁观席上的众人亦是窃窃私语。但在三声小锤敲击声响后,场面安静下来。固定流程开始,鳄鱼公爵虽然第一次扮演审判官,但多次旁观审判,对这些还算熟悉。
几分钟之后,陪审团、被告、原告以及律师悉数就位,众人齐声唱诵几次改版过的忠诚宣言。只是鳄鱼公爵言及向自己效忠的时候稍稍打个磕绊,也就跟上众人的节奏。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几位被告皆是鼻青脸肿和斯斯克尤甚。
接下来的案情陈述,展示证据等等过程都十分顺利。焦明也渐渐将心放回肚子,从语气和话茬判断,应该没有什么翻转的可能。
待轮到辩护律师发言的时候,还是出了点小『插』曲。辩护律师依旧是摆设一样,隐约预感到大事不妙的牛力却是哆嗦着申请说几句话。
焦明挑挑眉『毛』,早就觉得这货不是单纯的莽夫。如此状况下没有喧哗吵闹,还能把话说顺溜,果然不俗。鳄鱼公爵亦是稍稍意外,但还是大度的同意了。
这位牛力便将当初被焦明擒获时的那套说辞又叨咕了一遍,还是‘为鳄鱼家族忠心耿耿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之类,并恳请一条活路。
大概是看说服效果不佳,牛力心理扛不住压力,索『性』更进一步。讲述早前几年充当税吏,打死几个人还不是平平常常,若是自己该死,所有税吏都该死。
整个审判庭顿时有种炸锅的感觉。鳄鱼公爵猛敲三下将小锤敲碎,又震『荡』圣魔海这才让场面安静下来。瞪着眼沉默片刻,还安耐情绪给出了一个解释:“新法令已经改变施行好几年,倒算旧账毫无意义。”
焦明却觉得这一幕有点意思。按照此方世界的传统,鳄鱼公爵这种九环之上的强者,根本没必要和一个一环弱渣多做解释。
但在审判这个区域规则的约束下,鳄鱼公爵身为审判官也不得不对这番自辨给出解释,否则就像输了气势一样。回忆当初关于‘猫铃铛’的比喻,这似乎是一丝丝实现的迹象。
后面的过程再无波澜。审判结束,陪审团和律师等闲杂人士尽数退场,鳄鱼公爵亦脱下审判官制服,却发言让个大大小小各个家族的族长留下。看架势,竟是借地方直接开大会的意思。
众族长从接到旁观审判的通知便心存疑『惑』,看了整个审判过程,更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直到听到鳄鱼公爵对治安属严肃纪律,尊重普通人权益的通知,这才陷入彻底的彷徨之中。
焦明则是对冰莲问道:“这事儿你和鳄鱼公爵说了。”
“若想成事,还能瞒着?”冰莲没好气的反问。
鳄鱼公爵并非霸道无比,对下属不屑多废话的那种领导者。待议论声稍歇,开始给出解释。而焦明听到‘黑暗三日’几个字便感觉不妙,直接传送回办公室。
果然,脑子里想起沉默者人格的声音。
…为什么不听下去…
…我有别的说情要忙,而且你为什么在旁观…
…下午的时候你不也在旁观。我晚上避开已经够意思了…
…哼…
…我对于鳄鱼公爵说些什么很好奇,去听听吧…
在沉默者人格看来,即使有枪械存在,鳄鱼公爵亦很难说服这些高层重视普通人的权益,甚至其本人的态度也有些古怪:觉悟太高。大多数封建领主都是毫无主观能动『性』,只求稳定而毫无变化,即使经过焦明等人的说服,也该是保守观望。
另外鳄鱼公爵还提起‘黑暗三日’也让沉默者人格相当在意。毕竟这件事太过奇怪,所有情报都是关于影响,而没有一条有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