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来给林庸诊断的是母汤的二叔,他说林庸的身体调养的很不错,开出的药方和母汤开的相差仿佛。
也就是说,也需要那三味药。
母二叔人好,担心他们凑不齐药,林庸承他这个情,安慰道药材不是问题。
母二叔很惊讶,他不知道自己侄儿早就开出方子,张三花他们早就开始收集了,只当这些人和惠清公主关系好,准备请惠清公主帮忙,这才一点不担心。
“林小哥,惠清公主虽然身份尊贵,但这到底是南越,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好找的。”
发生在林庸那里的事转头就被报给了惠清,惠清听见“凉山药石”和“落仙草”这两味药时下意识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可听到侍从转述的母二叔的话,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大概是凑巧,这几人之间并不是早就认识的。听说林小哥那病也不是一两天了,许是张伍长在东华开了方子,发现缺了药材才来南越的。
这样就说得过去了,不然人家婚期那么近的未婚夫妻为什么大老远跑南越来。
“我知道了。他们那边有什么要求,你们尽量满足。”
“喏。”
一个多月后,母二叔给林庸换了方子,说再修养个几个月就能大好,林庸十分感激。
“不是什么大事,不必这么客气。”母二叔长得富态,一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看着十分可亲,“也是你运气好,那么容易就把药材凑齐了。”
其实不容易,但林庸没有解释的意思。
两人又聊了几句,母二叔脸上露出有些为难的神色。
“先生可有难事?”
“嗐,都说了别叫先生,叫母二叔就行。要说难处,也没什么。当初公主去蜗赤族请人,说的是帮你诊治一番。如今你好的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南越这地方部族通婚并不少见,两口子闹矛盾了,其中一族上门去找另一族麻烦的事十分平常。东华虽是大国,但凉山的事在南越百族看来也就和女方受委屈了娘家去撑腰差不多。
只是东华到底是外人,他们还是有些不放心,蜗赤族这才让人跟来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现在凉山的状况母二叔也清楚了,东华人派人看守了整个凉山,但也没有多限制他们的自由。只是要他们专心制药而已,又没有多苛待他们。制药也是给老丈人用,一点不算过分。
反正这次来的目的都达成了,蜗赤族的人就想走了。但他们和惠清公主提了一次,可惠清公主含糊了过去,就是不放人。
林庸心里明白,这是惠清担心自己生产有危险,这才想把蜗赤族的人留下。
想到这林庸就不禁有些感慨祈凤鸣的聪明。祈凤鸣只在事变那一天出现,整治了一下中毒的士兵,后来就只管采药煎药,硬是一点其他的本事都没显露。到现在,整个营地都以为祈凤鸣不过是个乡野大夫的水平,惠清也就事变的第二天为了感谢宣过他一次而已。
要是祈凤鸣把那一身医术显露出来,惠清大概就不会准他这么自在了。
“林小哥?你们和公主关系好,能不能帮我们提一提?”
母二叔打断了林庸的出神,林庸笑了笑,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
“母二叔,我也只能让三花帮忙提一提。但是结果如何,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如若不成,还请母二叔不要介怀”
“那是自然,多谢林小哥了。”
两人又客气了一番,母二叔才告辞。林庸看着母二叔的背影,脸上显出几分担忧来。
东华镇南军掌控了凉山族,惠清公主安然无恙,南越百族也没有什么大反应。看起来,局势一片安稳,他所担心的局面都没有发生,但他就是不安,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公主府,正房。
许是月份大了,惠清最近觉得身子越来越不舒服,有些燥热,到了晚上睡也睡不好。可东华带来了大夫和蜗赤族的人都说她状态很好,让她不要多想。
坐在梳妆台前,有侍女在给自己梳头,惠清闭着眼,只觉得心烦意躁。
“我听说,别的人怀孕脸上都会起斑,身材走形,变得憔悴不堪。可偏偏我们公主,那可是面色红润,容光焕发,肤如凝脂,看起来就如二八少女一般。”
侍女说这些本是想哄惠清开心,可惠清听了心里确实一个咯噔。
她已经好几日没有睡过整觉了,可眼下居然一点青黑也没有,这真的不正常。
一把捏住侍女往自己头上插饰品的手,惠清觉得自己说话都有些颤抖。
“叫大夫来。”
“公主?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叫大夫来,还有那三个蜗赤族的,都叫来!”
被惠清捏的生疼,可侍女也不敢发出一点呻吟,乖顺地领了命,这才把自己的手解救出来。
手上一圈青黑的指印,公主的手劲怎么这么大。
两个东华的大夫和蜗赤族的三人都被叫了过来,东华的大夫一脸莫名,蜗赤族三人却是心里有事。
一番诊断过后,东华的大夫仍然觉得惠清身体强健,一点问题也没有。
轮到蜗赤族人,老人家诊断过后,说辞和东华的大夫一样。惠清盯了他一会,让母二叔和母汤再诊一遍。
母二叔毕竟阅历摆在那,心理素质够稳,说辞和其他人一般无二,一点异样也没有。可母汤就不行,尽管他尽力想表现的和平常一样,但还是有一点紧张。
若是往日,这样的小情绪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