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主意可惜没有了实施的机会,因为母汤他爹来信了。信里不仅同意了母汤给两位大姐医治,还详细地叙述了该怎么治,可能会出现什么情况,每种情况应该怎么应对。
“现在,母小哥可以帮两位大姐医治了吧。”
母汤没有立即应下,而是慢条斯理地把信叠好,收入怀中,这才吊儿郎当地朝雷寨主摊了摊手。
“治是可以治了,可是没有『药』啊。”
“母小哥说笑了。”为了秋大姐雷寨主强按下心头的火气,竭力做出和蔼可亲的样子,“你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我雷山族虽不是南越第一大族,但想要弄些『药』材还是不难的。”
既然人家雷寨主都这么说了,母汤也不能不给人家表现的机会。
“其他的都好说,只有一样东西,叫凤凰血的,不知雷寨主有没有听过?”
雷寨主闻言一僵,这反应明显是没有听过呢。
“那我换一个说法,这凤凰血其实是一种花的花汁做成的。这种花,雷寨主一定熟悉的很,正是镇雷花。”
雷寨主脸『色』大变,母汤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每到雷神祭,雷山之中惊雷阵阵,唯有中心地带仿若被施了屏障,一片风平浪静岁月静好。里面更是开有一大遍红『色』的花朵,被雷山族命名为镇雷花。雷山族的祭典试炼,正是要从雷山中带回镇雷花。谁带回的镇雷花最多,谁就是优胜者。
除此之外,这花并无他用,用来做『药』雷寨主倒是毫不心疼,问题在于,这镇雷花开在四五月,现在却是连个花苞都无。
见雷寨主脸『色』黑得跟踩了狗屎一样,母汤心里别提多美了。
他的三爷爷是那一代最出众的后生,长得好医术好脾气好,大把的好女子想嫁给他,其中就有雷山寨的姑娘,可是三爷爷没看上人家。这就算了,可三爷爷最后看上了了一个荑草族的姑娘。这姑娘和雷山寨那位向来不合,雷山寨心里气不过,在三爷爷大婚当天带着人去闹事。
蜗赤族向来与人为善,与各族的关系都处的不错。三爷爷的婚事各族都派了人去参加,这事自然是没闹起来。可雷山寨那位求而不得,反而把三爷爷恨上了。不久后三爷爷得了一个闺女,十分宝贝,他妻子带女儿回荑草族探亲,不慎中了剧毒,需要凤凰血医治,不然救回来人也废了。
当时正值雷神祭,只有雷山寨的人能拿到镇雷花。三爷爷舍了面子亲自上雷山寨讨要,但雷山寨的人因为之前的事对三爷爷百般刁难,万般折辱,最后还让他休了发妻才肯交出镇雷花。
这个要求三爷爷自然是不能答应,万般无奈地另外想办法去了。再然后,三爷爷的女儿错过了救治的良机,身子再也没长大过,知道她十多年后去世,依然保持在七岁的模样。
这仇,他们蜗赤族可都记着呢。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使得两族积怨颇深。
喜气洋洋地回了引翠楼,母汤神秘兮兮地把张三花拉到一边,把雷寨主的脸『色』绘声绘『色』地形容了一遍。
张三花对他的兴奋并不能感同身受,她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这么说,你不给她们治了?”
“啊?”母汤忽然一下又萎靡了起来,“不行,我爹都发话了,答应了别人的交换条件,必须得治。”
“但按你的说法,这时节根本寻不到那镇雷花,你怎么治。”
“嘿嘿,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把你叫过来的原因了。”
母汤朝张三花招了招手,示意她凑近一些。张三花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这周围根本没有人做那么神秘给谁看。
见张三花没有配合的意思,母汤有些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但还是压低声音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张三花。
“其实吧,我知道一个地方,极可能有正在花期镇雷花。”见张三花眼睛一亮,母汤的神情更加得意,“你和雷山寨不是有过节么,你就去告诉那雷寨主,你能为她们找来镇雷花,至此恩怨一笔勾销。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这母汤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偏一点也不稳重,张三花见他尾巴都要翘到天上的样子,不自觉嘴边就带了笑。
这是母汤第一次见张三花笑。他也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张三花一直都阴着脸,现在难得看她开心,觉得靠自己这个顶好的主意,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就想去拍张三花的肩膀。
张三花的笑意即刻收敛,冷冷看了母汤一眼,母汤讪讪地收回了手。
“但是因为花汁需要马上处理,我也得跟着去。”
接受了母汤的好意,张三花第二天便和母汤一起去见雷寨主,说自己有机会可以找到镇雷花。母汤表达了同行的意愿,雷寨主思虑再三,还是答应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
略微收拾了一下轻装下山,被强行扣在山寨里当人质的康芦对母汤依依不舍。她看上这个男人了,并且两人也说好了等这事了了就回去成亲。张三花因为林庸状态需要照顾不好没人送,她倒也不介意,就是看母汤和康芦两个人在那磨蹭半天了十分牙酸。要不是最后她实在忍不了强行把母汤拽走,还知道两人要惜别到什么时候。
南越之地多山岭,并不适合骑马,两人搭了骡车走了一段路程,接下来就要靠腿。那么问题来了,张三花的行进速度是母汤的两倍有多,她又不想等他,该怎么办呢?
“要不,我画张地图给你,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