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柳接过,猛地一鞭打过去,姜妘己头疼欲裂,昏昏闷闷,一个躲避不及,鞭子落在她身上,立即青紫一片。【】
他一鞭一鞭打上去,姜妘己身上的衣裙竟被打得裂开,足有十几鞭,竹子柳心痛难忍,加上剪子的伤,他喘气骂道:“贱人!不知死活的贱人!本王不打死你!”
窗外的若豆瞅准机会,一跃而进,手上的剑抵上竹子柳的脖子,冷冷道:“都别动,放我和姐姐走,否则我们一起死!”
因为今日竹子柳大婚,牢房看守的人都被赏赐美食酒水,自然一番酩酊大醉,若豆打晕一个狱卒逃了出来。
姜妘己身上火辣辣的疼,见到若豆眼睛一亮,立即有了力气,若豆大喊道:“姐姐快过来!快来!”
姜妘己忙撑着力气,理理身上的破烂的衣裙,躲在若豆身后,看着宫监道:“还不让路,你们是想竹子柳死在这里不成?”
竹子柳唇角不经意的一扬,幸好若豆来的及时,否则姜妘己必会重伤。
他装作惊恐道:“快让开,让他们走!”
若豆冷哼一声:“原来你不过是个胆小怕死的无耻之人!”
姜妘己浑身无力,一手搭在若豆被打得全身伤的肩膀上,看到若豆身上的伤时,心底一痛,她一定会十倍讨回来!
若豆剑指竹子柳,一步步退出寝殿,他们被殿外的护卫和宫监重重包围,竹子柳冷声呵斥道:“还不让路!你们想害死本王不成?”
姜妘己大声道:“竹子柳欺我骗我打我,今日我与他恩断义绝,谁敢阻拦,我就杀了你们的大王!”
她的声音很大,响彻夜空。
半个夜郎王宫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宫内烛火通明,人人都瞧见了姜妘己身上的伤,都是一惊,难以置信素日温和的竹王竟会责打新王后!
也不知这新王后是怎么得罪了竹子柳。
竹子柳大笑一声道:“贱人,我不过是想与你玩点情趣,你不依不饶将我刺伤,还口不择言冤枉本王!本王现在就废了你,即刻起,姜妘己不再是夜郎王后,立刻驱逐出夜郎国,永不准踏入半步!”
他此言一出,宫中哗然,这算什么?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竟然变成了王后刺伤竹王,竹王愤怒直接废黜新王后,甚至还没来得及入洞房!
这话要是传出去,不仅竹王丢人,更丢人的是姜妘己。
她成了历史上头一个未入洞房即遭废黜的王后。
她将会成为全天下人的笑话!
姜妘己嗤笑一声道:“我不稀罕做你的王后,你这般寡廉无耻之人,根本不配有人与你终老。”
若豆一直用剑抵在竹子柳的脖子上,小心翼翼一步步往外走,见人越来越多,不由得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竹子柳的脖子立即沁出血珠子。
三人每围的人群就后退两步,若豆有些紧张,毕竟夜郎王宫黑压压的人群,若是他们出手,他与姜妘己必会备碎尸万段。
姜妘己见那些人越来越紧,手心越发冒汗,威胁道:“竹子柳命人给我们准备两匹马,否则大家一起死!”
竹子柳没有半分犹疑,大声道:“去牵两匹马来!”
不多时,有人牵着两匹马堵住几人的去路。
若豆让姜妘己先行上马,他一手牵缰绳,一手剑指竹子柳,几个人走了很远,若豆让竹子柳命令护卫止步。
若豆见到宫门翻身上马,一把推开竹子柳打马走远。
竹子柳见他们两个走远,这才舒了一口气,这个法子实在是迫不得已,幸好他们信了。
这时领军的护卫追上前来问道:“国君没事罢,末将这就派人去追他们。”
竹子柳摇头摆手:“不必,传令下去以后相见不要为难他们,反而要帮他们。夜郎玉玺和兵符在姜妘己手上,传我旨意,不管何时何地见到她,都要恭敬,她若有困难,必定要全力帮扶,尽国之力,听懂了吗?”
领军的将士一头雾水,但还是犹疑的点头称是,并立即将竹子柳的旨意传出去。
次日,姜妘己与若豆逃出夜郎国京城。
而竹子柳下诏废黜姜妘己新王后的身份,逐回大滇,永不准再踏入夜郎半步。
他的诏书一传出去,姜妘己立即成了街头巷尾,饭前茶后谈笑的对象。
竹子柳虽未说明姜妘己犯了何罪,但能让竹子柳一夜之间废后,想必肯定是犯了杀头之罪。
渐渐的宫中传出姜妘己在洞房之夜竟然行刺夜郎王,夜郎王宅心仁厚放她一马,天下哗然。
更传闻竹子柳病重,卧榻不起,恐已时日无多。
而天下人自然把姜妘己的刺杀当做竹子柳病重的原因,更有甚者竟然擅自组队要去捉拿姜妘己,将她大卸八块。
只是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后来夜郎王宫又有一个版本传出来,说夜郎王生性暴虐,只是一贯掩饰,他与姜妘己洞房之夜,竟不顾新王后病重昏迷,要强行临幸于她,而新王后忽然醒过来不从,与竹子柳争执几句,就被竹子柳打得半死不活,还是她的弟弟剑指竹子柳当人质,才救回姜妘己一条命。
事情反转太快,风向一时往两边倒。
有人认为姜妘己不识抬举,夜郎国君本就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何况是洞房花烛夜,当然要使出浑身招数,取悦夜郎王,这才是一国王后该做的事。
也有人觉得这件事必定有蹊跷,夜郎国君不可能如传说中那般暴虐狠毒,他治国十几年,向来以仁德